(一)
(一)
18 年 盛夏。 亓习尔的车因为昨天被撞送去修理,所以冯赐唯来接她,可是半路车里空调坏了,热得亓习尔受不了,死活说不去了要回家。 她穿着 8cm 高跟鞋噔噔噔跑回家,进了房门踢掉鞋,就开始脱衣服想赶紧去洗澡,彭舸出差快一个月,家里的阿姨也被她休假了,她这段时间经常在家裸着。 冷白的肤色,饱满的胸,乳晕极小,挺翘的臀下是细直的腿。 她跨进浴缸,彻底冲去裹着她身体的汗。 光溜溜进浴室,光溜溜的披着个睡袍就出来去客厅喝水。 这个房子是亓习尔婚后买的 200 多平的大平层,原因说是彭舸总是出差,自己住大房子不习惯,彭舸也不在乎原因,直接让秘书去签了合同。 刚走到客厅就发现不对劲,家里好亮,亓习尔脚步放轻。 此刻的客厅因为大片的落地窗,阳光直穿玻璃洒在大理石的地面,刚刚回来时客厅是拉着窗帘的,现在却彻底被拉开,亓习尔没想到客厅站着正摘手表的丈夫,四目相对。 她没系浴袍的带子。 “啊—!!!!” 彭舸动作没停,侧额看她,听到她要刺穿耳膜的尖叫声,伸出食指堵住耳朵。 他看着亓习尔光着被他撞了、揉搓、拍打数次的屁股跑回房间。 彭舸喉结滚动,小别胜新婚,他想着。放下腕表,松松领带拽下便随手扔到旁边,边解衬衫领口的纽扣,边向房间走去。 亓习尔倒也不是装和害羞,毕竟睡了很多次了,她只是尴尬和懊悔,趴在床上懊悔不应该尖叫,太丢人!她又想,彭舸不会以为她有暴露癖吧? 彭舸摁下门把手,还意外了一下,居然没锁。 一进来就看见亓习尔趴在床上,他刚走过去,亓习尔就听到声音,紧接着一滚,被子把她裹成蚕。 “你进来干嘛?” “嗯。” “你嗯什么?”被子里的亓习尔皱眉。 彭舸走到床边,低头俯视她:“不是你问我?” “我问你干嘛,你回…”亓习尔又重复一遍,终于明白过来,恼羞成怒踢他:“你故意的!你明明知道我不是这个意思!” 彭舸胸腔震动,笑出声,捉住她的脚踝,另一只手用力将她被子里的腿“解救”出来。 捉住她脚踝的手收紧往旁边拉,分开了她雪白的腿,露出中间的粉红。 彭舸站在她腿中间,用腿顶着亓习尔另一条腿,手指向前探索进去。 一个月不见,要不要这么直接? “嗯…”亓习尔时隔一个月,情动的厉害,彭舸床上很猛,他俩在床上配合度极高,性癖高度重合,结婚前,亓习尔还小小的有点抗拒,直到新婚夜醉意上头,一触即发,两个人几乎碰面就是做。 亓习尔被攥住的脚踩在彭舸的胸肌上,白嫩的脚,涂着香槟色叠加魔镜粉的指甲,昨天新做的,便宜这孙子了。 亓习尔挣扎着要伸出手推开她,可是被子把她上身死死裹住。 彭舸慢慢加了手指,一根,两根,三根,在退出,用手背带着婚戒的手去碰她阴蒂,凉凉的触感激的亓习尔腰上下起伏。 “别…嗯…”亓习尔双手终于获得自由。 彭舸摩挲她的脚掌,抚慰她的手加速,抵住蒂珠转圈揉动,亓习尔呼吸急促,伸手去抓他的手,却被他反扣住,声音沙哑:“自己揉。” 彭舸又将她脚放在自己yinjing上下动,隔着西装裤鼓起的包可观。 “嗯…脱掉呀。”她都要水流成河了,他还穿着整齐,搞什么衣冠禽兽啊。 “受不了了? 彭舸看着她泛红的脸颊,微张的嘴巴在喘息,他手张开用力揉着她雪白的乳,乳rou溢出指缝。 亓习尔脚移到他的皮带上,皮带扣凉凉的,亓习尔急的哼着:“你进来嘛,我好难受,嗯…啊…你吸的太用力了,嗯…” 彭舸将她双腿并拢搭在自己的左肩,单手解开皮带,释放欲望,随手撸了两下,扶着前端蹭着亓习尔粉红的xue,突然插入。 “啊!” 她尖叫,他呻吟。 亓习尔脚趾都绷紧了,彭舸的性器粗硬,也够长,他时隔快一个月突然插入让亓习尔满足到脚底发麻。 房间里拉着窗帘,上好的料子,遮阳度极佳,幽暗的房间,重叠的身体,小麦色的肌肤和冷白色肌肤形成鲜明对比,房间里回荡rou体剧烈的撞击声,亓习尔放肆的娇喘声,彭舸性感的喘息声。 “啊啊嗯嗯哈……太快了…嗯…呜呜…好深。” 彭舸一只手揉着她的乳,一只手的附上她的脸颊,食指和中指伸进亓习尔的嘴巴,搅动着她俏皮的舌。 彭舸的动作大开大合,亓习尔感觉自己都要被撞烂了,强劲的手臂从她的腰穿过,将她摆成跪爬的姿势。 “腰塌下去。” 亓习尔照做,塌下去的细腰,翘而圆润的臀更加明显,彭舸抓着亓习尔的手青筋暴起,松开,留下明显的印记,紧接着,他扬起手。 “啪。” “啊…嗯。” 再扬。 “啪。” “啊…呜呜呜嗯嗯” 彭舸揉揉她被打的位置,退出来将亓习尔拉起来,换了女上的姿势。 手机被压在彭舸的大腿下,此刻不停地震动,彭舸拿出来看了一眼。 他突然轻笑了一声,不怀好意,亓习尔正骑着他忘情的动,此刻也停止了动作,她对上他的眼神,看了看他举着的手机,手放在他的胸肌上,说:“别。” 彭舸拉过她的手,放在唇边,另只手点了接通,还点了外放。 “喂。”声音微喘,有些沙哑。 “晚上出来啊,打着出差的…” 亓习尔自从他接通一直僵直着身体,想让他赶紧结束,她现在不上不下难受着呢,她听着他打电话,彭舸捏了两把她的屁股,无声的对她说了一句话,亓习尔看懂了,他说动你的。 亓习尔心里骂他,该死的男人,她便拼命夹他。 羞耻归羞耻,亓习尔却意外的感觉自己水越来越多,比往常动情的厉害。 彭舸靠在床头被夹的闷哼,打断他的话:“有事儿没事儿?” 另只手没闲着,掐了一把亓习尔的乳尖,意思让她放松,刚才差点给他夹射了。 亓习尔坏念头没停,他越捏她,她夹得越紧,趁他夹得又痛又爽,亓习尔动作迅速抢过手机,彭舸一愣,亓习尔随手一点,便将手机扔到床下。 电话那头很嘈杂,邬颂堇在电话后恶意脑补,笑了,贱兮兮的:“不是吧,憋成这样了?” 亓习尔散着如瀑的长发,手交叉支在他的小腹,扭着腰,头微昂,直接开口叫出来了。 彭舸以为她把电话挂了,直到听到电话还传来声音,表情惊愕直接捂住她的嘴:“你疯了?” 彭舸退出来去捡手机,看清通话界面静音的按键被点开,松了一口气,亓习尔支着脑袋侧身躺着,看他下身还支棱着便笑出声。 彭舸拿着手机扯过她,“喜欢这样?” 他当着她的面将通话页面静音关闭,掰开她的腿,亓习尔挣扎,她真是吃拧了和他作对,彭舸手劲大的固定住她,进入她的身体后将手机扔到一边。直起身单手掐着亓习尔的腰肢,顶胯的速度加快。 亓习尔咬着唇憋着呻吟,一直往上窜,彭舸打定主意弄她,每一下都很深。 亓习尔真的忍不住了,她吓得直哭,脸和身上憋的通红,彭舸俯身凑到她耳边:“别忍了。” 在进入她之前点了静音之后就把电话挂了。 亓习尔还是哭着摇头。 “早挂了,进来之前就挂了。”亓习尔因为这种刺激感和他动作早就要高潮了。 “这就不行了?”彭舸熟悉她的身体,舔着她晃动的胸,舌尖顶着乳尖,又嘬的直响,朝着斜上方继续重重的顶。 “啊别吸…呜呜呜…不要了…别顶…别顶那儿,呜呜呜…啊啊啊啊…”亓习尔手指穿过彭舸的头发,发质很硬,她彻底释放自己,颤抖着高潮。 彭舸感受亓习尔高潮时的紧致,开始冲刺,亓习尔的腿搭在他腰上直滑,她已经爽没劲了。 “别射里面。” 彭舸嗯了一声,喘息声加重,突然抽出不停撸着性器,射在了她的肚子上。 亓习尔觉得自己像跑了两千米似的,心跳的很快,腿直抽,彭舸给她擦掉jingye,又分开她的腿,亓习尔以为他要给她清理私处。 “不用,我一会洗…啊…” 彭舸是要给她口。 他俩彻底结束都已经晚上了,彭舸是不会累的牛,她是要被耕死的地。 亓习尔是被尿憋醒的,下面还插着彭舸的性器,撑得肚子发涨。 做完以后她就昏过去了,彭舸给她清理完,自己也累的不行,搂着她倒头就睡了。 亓习尔慢慢将它从身体撤出来,发出“啵”的一声,jingye从里面流了出来。 她瞬间脸色变白,转头看他,正闭眼睡得熟,她捂住私处跑到卫生间。 彭舸睁开眼睛,看着她弯着腰悄声跑进卫生间。 第二天。 亓习尔起床闻到了饭香味儿,她拿起床边的睡裙穿上,走出房间。 彭舸穿着休闲衣泡咖啡,餐桌上摆着早餐,亓习尔习惯性的朝垃圾箱看了一眼,看到了熟悉的包装袋。 “下回你不用每次都特意让助理买早餐送来,我早上习惯不吃早餐了。” 彭舸抿了口咖啡,眉微挑,点点头:“好。” 今天又是一个艳阳天,彭舸和她面对面坐着,她在喝粥,他在喝咖啡看手机。 彭舸看她心不在焉,欲言又止:“怎么了?” “你…下回别弄里面。” 这回彭舸没那么好说话,“是你昨晚让我射在里面的。” “谁让你那么久不射!这是病!” “你想让我早泄?” “我…”亓习尔真是服了他了,瞪了他一眼将粥往前一推就回了房间。 亓习尔眉眼耷拉着,呼出口气,拿过手机刷了一眼朋友圈,看到亓母发的视频,是亓母刚生的二胎儿子正在拍写真。 亓习尔心更堵,将手机扔到一边,随手拿过床头的书,一页密密麻麻的字,她一个字看不进去。 “叮-”夹在指尖 微信消息: 彭舸:「晚上有家宴,我下午五点来接你。」 亓习尔知道他去上班了,她将抽屉拉开,拿出里面的女士香烟,将烟夹在指尖,点燃。 原来她已经结婚三年了,当初她毕业知道自己要结婚的时候大闹一场,那是亓晖第一次打她,左脸的红肿半个多月才消。 亓习尔被扇耳光后没有跑走,也没有哭,她待在原地怔愣,亓母只是在旁边站着,看到她被打,责怪的说她:“你这孩子怎么这么娇纵?平时宠着你不是让你大是大非面前耍的。” “什么是大是大非?婚姻是我自己的事,大不了就一贫如洗,有什么大不了的?” 亓母扇了她第二个巴掌。 亓习尔这次笑了,耳朵嗡嗡响,脸颊发麻发热,笑着笑着她就哭了。 亓晖脸色铁青的说:“要是你弟弟还在,有些事情还轮不到你。” 那个弟弟是亓习尔五岁的时候,亓母生的二胎,只不过那孩子是早产儿还有先天性疾病,身体很差,所以亓习尔从五岁开始就是在爷爷家住,亓母和亓晖都围着亓钧星在转,那段期间都要忘记他们还有一个女儿了,好在,爷爷很宠她,可以说是溺爱她,为了弥补她缺失的父爱和母爱。亓晖和亓母只偶尔回来看她几次,也都是领着亓钧星,与其说看她,倒不如是换了地方照顾亓钧星。 她也会难过,吃醋。爷爷常安慰她说她是亓家大小姐,这些小事不值得她在意。她什么都不缺,她没有想要的,因为她爷爷什么都给她,她爷爷最宠爱她。 亓钧星去世那年,亓习尔12岁,亓家深受打击,亓母还患上重度抑郁症,爷爷心梗直接住院,也是因为爷爷住院,才让亓晖想起来他还有个女儿,他把亓习尔带回家陪亓母,亓母病情慢慢好起来,之后对亓习尔的宠爱倒不如说是一种替代。一切看似慢慢好转,爷爷却又突然逝世,两个重击将亓氏打的一蹶不振,虽然亓晖力挽狂澜,但也大不如前。 亓习尔那段时间很抑郁,经常梦到爷爷然后躺在床上哭,弹琴的时候哭,放学的路上哭,吃饭的时候哭。 家里气氛也是表面平静实际压抑,亓习尔17那年,亓母再次怀孕,只不过胎盘不稳流产了,那时候性格变得有些敏感的亓习尔才恍然大悟,他们谁都没有彻底放下。 再到她 23岁,亓氏只剩下空壳子,她被联姻,毕业直接结婚,再次成为工具人。17—23岁这五年亓习尔已经分不清什么时真什么是假了,她知道自己婚姻这辈子注定不会因为情投意合走到一起,她对婚姻早已看淡,顺其自然就好,如果做不到相敬如宾,一拍即散她也接受。 思绪戛然而止,一根烟早已燃尽。今年她26岁,荣获二胎弟弟一枚,她思考自己的意义究竟是什么呢?17 岁之前的她大大咧咧,没心没肺,娇纵,却也有时多愁善感;18岁的她醒悟,开始醉生梦死释放压抑的内心;23岁的她彻底清醒,追逐自己想要的;26岁的她开始收敛大小姐脾气,专注事业。 这3年的婚姻让她也算过得轻松,除了彭家经常明里暗里让她生个孩子,彭舸也是向着她,也不强迫她。他们虽有夫妻之实却没夫妻之情,孩子生出来也不见得是好事。 与其说3年婚姻,倒不如说是找了个固定炮友约了3年,彭舸和她结婚后从没传过花边新闻,他很洁身自好,婚前他们聊过一次,关于性行为这个问题,他俩都留学过,圈子里什么样亓习尔很清楚。 彭舸当时脸色有些黑,因为他怎么听出来亓习尔在觉得他脏呢,“我不乱搞,我有洁癖。” 亓习尔面色平静,实际上内心羞赧,冯赐唯告诉她让她一定要问清楚,自己已经差不多摸清了彭舸,万一有什么隐瞒的,一定不能草草了事,这可是一辈子的性福。 一辈子?亓习尔笑了,她并不看好这段她不想要的婚姻,也并不打算一直走下去。 所以孩子她是万万不可能生的,她对婚姻看淡,却无法开导自己在这种环境下生下孩子,有时她想最好因为这个给她休了,这样再好不过,以前床上她和彭舸也有过她爽到说让他射里面的情况,但是彭舸也都是最后拿出来射,她以为他们之间默契十足,明白她只是说说,为了情趣而已,而这一次,他却装傻充愣,她才会因为这次他第一次射里面而生气,甚至打怵。 “呼—”亓习尔懒得再想,深呼出一口气,起床打扮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