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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见此情景,顿时也呆住了。反而是村长先反应过来,怒吼道:“来人,把他抓回来。”贺清之一听,眉峰一蹙,立刻连发数掌,打在山石之间,山路震动飞沙走石,立刻阻碍了众人的去路,珠玛脸上也流露出惊骇的神情。“住手,阵法启动的力量非同一般,轻则伤……”贺清之话未说完,便猛烈巨咳起来,他一手按住胸口,喘息道,“重……重则死。”见贺清之不顾一切挡下村民,珠玛心中感激不尽,立刻出声:“他说的没错,阿昌的父亲曾经偷偷为我开过阵法,当时他就对我说过,如果不是开阵之人引路,一般人一定会被阵法所伤。”村长的眉头顿时凝结,额间的图腾像是狰狞的鬼脸一般,煞是摄人心魄。唐晚泠才看了一眼心中顿时一颤,见贺清之的模样立刻俯下身,轻轻按住贺清之的胸口,治愈之力缓缓流入贺清之的体内,令他急促的呼吸逐渐平缓。村长拐杖一跺地,气愤道:“难道我们就仍由他出去,引敌入侵吗?”贺清之好半响才缓过气来,他平静地说道:“若是村长当机立断,便没有今夜如此局面,是你念及情谊,试图给他机会。”“你……”“好了好了,都少说一句。”珠玛立刻走出来,挡住了愤怒的村长,接着才对贺清之道,“你有什么打算?”贺清之轻轻握住唐晚泠按在他胸口的手,才缓缓道:“前辈不是想知道,茗翎公主究竟想要做什么吗?”“你是说,请君入瓮?”☆、033感谢订阅贺清之对珠玛点了点头,可他不得不用双手按住了双腿,他的情形有些不妥,怕是……然而众目睽睽他却不能说什么。村长似乎也听明白珠玛的话。他看着轮椅上的青年道:“你让我放他出去,就是想让他引敌入侵?”贺清之没有否认,只是抬了抬手,让唐晚泠推他回去小竹屋。村长忍不住跟上贺清之,急着追问道:“可你不觉得这样风险太大?”贺清之侧过头,脸上还挂着淡淡地笑意:“您昨日还说,在下图谋不轨,既然如此,又怎会没有后手?”“……你……”村长一时有些被噎住,老脸莫名有些红。贺清之心情顿时有些舒畅,若不是身子异常,此刻他应当是心情极好的。珠玛见村长窘迫的模样,又心急护着村子,便替他问出了口:“你是说,他跑不出去?”“前辈不必多虑,他走不远。”见贺清之不慌不忙,显然是早有打算了。可珠玛还是好奇:“你是早就测算出了?”贺清之微微抬头,随后才缓缓道:“原本,这冰晶莲该是五日后开花,届时阿昌会引敌入侵,将大部分村民囚禁,夺取冰晶莲与另一样关键物品。”“你当真与圣子有一样的通天之能!”村长显然还有些吃惊。贺清之没有说什么,只是看了看远处才道:“此地不宜深谈。”珠玛立刻点了点头。贺清之又对珠玛道:“晚辈也尚有疑问,需要前辈解答。”珠玛看了看村长,村长立刻抬手表示一起走。等贺清之再回到小竹屋时,不仅是唐晚泠一个人陪同,更有珠玛以及村长阿古仑。唐晚泠先将贺清之推入屋中,回过身吧竹屋的门轻轻关上,之后才转身去看贺清之。她看得出他情形不对,可却不知道怎么开口。唐晚泠知道,贺清之不会接受她来伺候。因为,这是他最没有尊严的时刻。可朱桦不在,如此这般捂着对他的身子只有伤害。这两日,他怕是一直这般捂着,无法替换。“独龙可是村长心腹。”贺清之率先开口。村长点了点头。“有劳村长安排独龙守住入口,以做接应。”村长先是应了,可转而又疑惑道。“如今阿昌离开了,独龙并无开启阵法的能力。”贺清之笑了笑,身子依靠在轮椅椅背上:“阿昌自然会主动打开阵法。”珠玛似乎透彻了关键,忍不住问道:“你刚才说,你所测算的是阿昌本该在五日后引敌入侵,盗走冰晶莲与另一样关键物品。”“是。”“所以,你故意放他离开,便是要让他带人回头。”“他方才不是说了,我们都会死。”贺清之淡淡地笑容,在摇曳的烛火衬托下显出一抹瑰丽之色。像是,对阿昌接下来的作为期待许久的模样。“这该死的反骨贼。”村长怒而一拍大腿。贺清之摇了摇头:“他本意到也不坏,只是被人利用了。”“利用?”村长不明所以,又看向珠玛。“你是说,茗翎公主?”贺清之看向珠玛,随后点了点头。“阿昌不过年少之时见识过了外界的花花世界,故此希望村民皆有这种更为舒适的生活,这不过就是对未知的一种期盼。”“早知如此,我便不该让他出村。”村长懊恼道,接着又像想起什么,神色又黯淡了许多,“你刚才说,圣子他……”一提苏勒,贺清之的神情也难掩哀伤:“家师在我及冠之年便已故去。”接着小竹屋内,便是一阵阵叹息。唐晚泠看得出贺清之与他所说的师尊感情深厚,她忍不住想替贺清之抚平心伤,他定是想极了他的师尊。就好像,她午夜梦回都想极了养育她的父母。“那你的身子。”贺清之难得不再隐瞒,将曾经的过往娓娓道来。唐晚泠也没有听过这些,当她知道贺清之尊贵的身份,又在宫中受到如此不平的对待,双拳也忍不住握紧了。听了这些,珠玛内心唏嘘却依旧好奇道:“你在水牢可曾多次见过圣子?”“前辈如此说来,在下倒是记起……”贺清之皱了皱眉,“莫非,当年我得以保住性命也是源于师尊身负的治愈之力?”“确实,圣子的治愈之力虽不及阿泠,但要保你一命等待时机脱困,倒也不难。”贺清之沉思了片刻,似乎也明白了,当年在水牢他能熬下去便是每次那人悄然而入,他的手拂过他重伤的腰腿,便奇异地缓解了他的疼痛与心头的绝望。只是可惜,脱困之日紧绷的意识突然松快了,反而令他陷入昏迷,之后便被诊出患上了难以治愈的心疾之症。“听你那么说,你是在脱困之后,圣子助你建立了落枫谷,你虽为谷主实则是圣子在背后教导?”“确实都是家师鼎力相助。”贺清之微微俯首,他到此刻才深知苏勒此举为的是什么。落枫谷的力量不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