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鞑子压根就不足惧。”“是!”祁明气得团团转,“我知道我们现在兵力最强,你也深谙战术,还有胜算。可你为什么不按我们原先谋划的来?为什么要自己担这千古骂名?!若我们先助元守怀擒了元珝,夺了这天下,正好让元守怀担了这谋逆的罪名,到时候你再杀了他,亮出你皇孙的身份,谁人不服?若那时候燕王反,便反得正好,你趁机剿平叛乱,更易落个好名声,也不会让鞑子趁乱进来,天下也不会大乱……现在……现在……”湛渊咯咯笑了两声,“你对我多好啊,替我谋划这么多,我父亲知道了,定会欣慰!定会欣慰你当初劝我爬上元守怀的床。”祁明身子一顿,口气缓了下来,“我是为……”湛渊扶着脑袋闭上了眼,“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对我父亲怀的那份龌龊心思!我之所以不说破是给你脸呢!祁明,我落个什么名声不关你事,我会不会抹黑我父亲更与你无关。滚下去!”祁明咬紧了牙。“你又真当自己是个什么好东西?”湛渊见他不走,便嗤笑了一声,“不说别的,就说那个蠢货段干卓吧。他对你还算有知遇之恩吧,将你带进诛驭门,让你当副门主,据说还曾救过你的命?你呢?不错,当年是我给那蠢货下的毒,但却是你亲手把他抓进那毒窟的,真不知道他知道了作何感想呢?”湛渊说着仰头轻吁了口气,喃喃道:“他也没机会知道了。”祁明低了低头,“那也是他害你在先。我也只是为了救你……当初投奔元守怀是我们唯一的选择。”湛渊摸了摸脖子,“莱南的人还不肯降?”“不肯。”“他们那个郡守倒有点骨气。莱东的人一个不可留,杀尽,再放把火烧干净点。”祁明眨了眨眼,以为自己听错了,“什么?莱东?莱东已经降了……”“杀了。”湛渊按了按脑袋,十分不耐烦,“杀了,再放出风去,是莱南那个郡守嫉恨他们投降而屠城。来这的路上我听说莱南有很多人的亲眷在莱西,料他们不几日便会内乱,到时候便是我们的机会了。”“只是……这会不会残暴了些……”湛渊好笑的摇了摇头,斜眼睨着他,“残暴?这一路我们杀了多少了?不差这几个。再说了,你觉得我们还有回头路?”祁明咬了咬牙,“是!”“哎,对了,把三营前第二个放哨的叫进来。”“是。”祁明细细打量了下那个小兵,这人果然与那人的相貌有七分相似。“你叫什么名?”“小人叫……叫刘贵。”“快来。”湛渊一看到他一把拉过他的手,拉他到案前,指了指一坛酒,“快用你的狗鼻子闻闻,是什么酒?”那刘贵被他拉着的手出了一层汗,连气都不敢喘,脸憋得通红。湛渊笑了,抬手帮他擦了擦脸颊上的汗,“你怕什么?我想再给自己一次机会。这次我拿我的心对你好,你也要拿你的心对我好,你不害我,我就不害你了,好不好?”“将军在说……说什么?小人……”湛渊倒出一杯酒,递给他,一脸期待,“快尝尝!与你酿的比怎样?”刘贵扑通跪地上,身子抖的跟筛糠似的。湛渊不做声,默默喝了那杯酒,拉起这人便拥着上了榻。“疼吗?”湛渊替他理了理凌乱的发丝,满眼怜惜。“将军,不……不疼,您尽兴就好。”那刘贵喘了几口气调整了呼吸,跟上了他的节奏,试探着将手放到了他肩上。军中本就盛行断袖之风,这刘贵相貌也算上等,早就被一些霸道的军痞盲流cao过了。故不觉得疼,只是没想到人人都道暴虐无道的大将军动作竟会如此温柔。刚被祁明叫来侍奉湛渊时,刘贵只当自己的小命这就要交代了,但没想到这大将军竟会如此怜惜自己,经不住一时活动了心思,想自己这是撞了大运了也说不定。刘贵如此想着,不由得狼叫连连,咬着唇连叫“将军快些……再快些……好舒服……”湛渊一下子搂紧了他,低吼道:“阿卓……阿卓……不疼对不对?我从没弄疼过你……”刘贵恍惚间听到他叫的名不是自己,不由得脱口而出,“将军……小人……小人叫刘贵……”湛渊猛的从他身上脱身而出,光着身子后退了两步,按住了眉间,“出去。”那刘贵惊醒过来,知道自己犯了大错,从地上抓了件衣服便吓得跑了出去。湛渊滑坐在地,两手的指节攥得咯蹦响。刘贵本当自己侍奉的不好,这事也就到此为止了,却不想自那日后,湛渊只要不上战场便日日叫他来同食同寝,后来更是让他明目张胆地住进了他的大帐。刘贵本还战战兢兢,生恐一不小心掉了脑袋。但后来就不怕了,因为这人人惧怕的大将军对自己实在是好的没话说,不管得了什么好东西总是第一个送来给自己,连话也时常听自己的。湛渊性子乖张,喜怒无常,对手下动不动就施以酷刑,因而总有人求到他这来。刘贵乐的收了钱财后替他们美言几句,也可显摆自己的地位,现在连祁明见了他也不得不拿出几分敬意来。只是这湛渊对自己话很少,一开始还亲亲热热地喊自己“阿卓”,后来也不叫了,也不许刘贵说话。二人时常闷坐相顾无言。转眼寒尽暑来,湛渊与辰司杀交战数场。那燕王果然在北疆反了,铁勒趁机欲动,辰司杀腹背受敌。在夷山决战中,辰司杀落败,临败撤前一贯虱穿杨箭直刺湛渊胸前要害而来。湛渊早已留心,只是心神一晃,不知怎的竟没有避躲,甚至还挺了挺胸膛,等回过神来时那箭已插进心脏附近。湛渊勒马若无其事地一把折断箭杆,安抚了众人,又命人追赶残将,自己这才带一队人回了军营。还未进得大帐,湛渊便咬牙捂着胸口昏厥了过去。第34章湛渊勒马若无其事地一把折断箭杆,安抚了众人,又命人追赶残将,自己这才带一队人回了军营。还未进得大帐,湛渊便咬牙捂着胸口昏厥了过去。昏昏沉沉不知睡了多久,湛渊猛地被一声闷雷惊醒。湛渊翻身坐起按了按头,一抬眼,见烛光摇曳下,一个黑乎乎的身影在阶前坐着。那人低着头,身上落满雪,雪化的水顺着他的头发和衣服往下滴,不一会儿他的脚下积了一摊污水。湛渊慌忙从床上爬下来,向那人踉跄着跑了几步,跑到他跟前却不敢再动,生怕惊吓了他,只好坐在他旁边低头轻声咬牙叫道:“段干卓!”那人抬眼。湛渊这才看清他,分明就是自己恨不能生啖其rou、活饮其血的那个人。段干卓浑身湿漉漉的,一缕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