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里。你当初和白桐一起欺负嘉佑的时候,可没顾忌过他的感受。”“和你没关系!”言天浩怒斥。宁嘉佑反驳:“我和你也没关系。我现在已经有新的男朋友,你别再来sao扰我。”言天浩不承认:“谁sao扰你了!”“大庭广众问出这种问题,你还敢说不是sao扰?你不仅没AC数,你还没脑子吗?”宁嘉佑示意言天浩望向周围,“这附近全是帝大的同学,他们都可以为我作证,我现在跟你断得干干净净。我有洁癖,你别来恶心我。”“不要脸。”人群中不知道谁笑骂了这么一句,周围的人听到纷纷笑出声。言天浩感觉自己成了众人眼中的笑柄,活活站在人群中任人嘲笑。他脸色涨得通红,几乎能听到自己磨牙的声音,一字一顿道:“你不是宁嘉佑。”宁嘉佑一惊,试图蒙混过关:“对,我现在是你三婶。”言天浩摇头:“一个人可能会性情大变,但绝对不会变化像你这么大。”唐哲以前跟宁嘉佑不熟,但心疼从前那样被言天浩迷住的他,提醒言天浩:“人的变化是很大的,别说嘉佑和你分手到现在已经很久了,就是一夜之间性情大变的例子,在医学上也不少。”“不可能!”言天浩厉声反驳。唐哲叹息:“你不信就自己去医学院找教授们问问,这些例子虽然少,但国内国外都有。”宁嘉佑也看过相似案列,即使在他原来的世界,医学也没有办法对此作出解释。有人怀疑他们是穿越者,但也仅仅停留在玩笑层面。现在宁嘉佑自己穿越了,对这个猜测信了三分。只不过他目前还没有亲自接触过别的病例,无法下论断。言天浩其实并不相信这个荒谬的说法,但宁嘉佑给他的感觉的确像是换了一个人。言天浩觉得自己必须找一个理由说服自己,只有这样才能缓解自己的无能狂怒:“我所熟悉的宁嘉佑不是你现在这个样子。”“我说了,从前的宁嘉佑已经死了,我是宁钮祜禄嘉佑。”宁嘉佑无意间瞥见对面宿舍门口抱着被褥走出来的董秀。看到宁嘉佑,董秀感到意外。言天浩仍旧死死盯着他,仿佛想用眼神看穿他身体里住着另一个陌生的灵魂。见他没有注意到董秀,宁嘉佑灵机一动,扭头问言天浩,“你现在追着我问这些是什么意思?”言天浩没有出声,他不甘宁嘉佑不再成为他的傀儡、不甘自己处处碰壁,他想为自己一次又一次的失败找到发泄的理由,想告诉自己他不是失败者,想证明他只是时运不济遭人算计。可这些他通通没有勇气说出口。只有藏着掖着,他才能继续当别人眼中风光霁月、高高在上的言家少东家。一旦说出来,所有人都会知道他在言家根本说不上话。他从前飞得多高,现在就会摔得多惨。言天浩白着脸没有出声。宁嘉佑继续说:“白桐死了也没多久,你就来纠缠我这个前任,言天浩你可真有意思。哦,不对,白桐没死的时候,你们俩还没有分手的时候,你就来找过我了。得亏我意志坚定,远离渣男,不然白桐是不是得被我绿回来?”“白桐已经死了……”言天浩本意是想让宁嘉佑知道死者为大,但还没说完就被宁嘉佑打断,故意曲解他的意思,“所以你这么快就吃回头草?也不怕白桐想你想到晚上带你一起下地狱。”言天浩说不过他,只能怒斥:“你少危言耸听!”“我说的都是真心话,你要不是想纠缠我,为什么一再二的来找我?连今天帮白桐收拾遗物都不忘喊住我?死者为大啊,言天浩,白桐尸骨未寒,你就要另寻新欢?”宁嘉佑的话才说完,董秀听明白是怎么回事,尖锐的嗓子不可置信地喊出声:“什么?言天浩你这么快就扔下我们白桐不管了?”她抱着被子恼恨的朝言天浩跑去,言天浩诧异的扭头,才明白宁嘉佑那些话分明就是说给董秀听的。他慌忙解释:“阿姨,我没有……”话还没说完,董秀将手里的被子往言天浩头上一盖,趁着他被蒙住头,拳头巴掌直往言天浩身上招呼。“好啊你!亏你在我面前说得对白桐情深意切!原来都是假的!我们白桐死了啊!为你而死的啊!你怎么能这么没良心!白桐尸骨未寒啊!我可怜的白桐……呜呜呜……白桐……”董秀骂着骂着哭出声,越哭越伤心,越伤心越恨言家。自打知道言天浩是潘芳的儿子,董秀心里那个坎就一直过不去。她和潘芳都是言怀令的人,凭什么潘芳的儿子从小锦衣玉食,是言家的大少爷,她儿子就只能做一个普通人、在普通家庭长大?董秀甚至不止一次的想过,如果当初她成功干掉潘芳、自己上位做言家大少奶奶,现在言家大少爷就该是她的儿子。她儿子那么优秀,肯定已经拿下言家掌权人的身份,哪会让一个双腿残废的三叔当家?亲子鉴定的结果出来后,言家便不再待见白桐母子。董秀恨言家所有人,但看在言天浩对白桐不离不弃的份上,加上她还想让白桐和言天浩结婚,从而掌控言家,因此对言天浩的态度一直还算可以。如今听到宁嘉佑这番话,董秀积累多时的怨恨在一瞬间爆发,打言天浩的力度都提升了不知道多少次。言天浩想还手,但因为视线被羽绒被罩住,他瞎子抹黑找不到董秀,连躲都没法躲。“自作孽。”宁嘉佑示意唐哲不用管,两人拎着东西回到宿舍。担心言天浩在外蹲守,宁嘉佑没有马上离开。他和薛明成相继搬离宿舍后,学校也没往里面填人,宿舍还有两张空床位。宁嘉佑在自己原来的床位下看书,约摸两点左右,约会结束的聂宏杰回来,神色复杂的告诉另外两人:“我刚刚听说白桐死了。”唐哲友好的告诉他:“我们半小时前刚知道。”聂宏杰问:“那你们也知道白桐他mama现在在宿舍门口哭吗?”唐哲诧异:“她还在?”聂宏杰点点头:“对面宿舍门口堆满了白桐的东西,他mama就坐在里面哭,好像还在骂言天浩没良心,丢下她,也不管白桐的东西,自己就跑了。还……”他说着默默看向宁嘉佑,欲言又止。宁嘉佑猜到了:“她还在骂我是不是?”聂宏杰示意他看开些:“不止是你,还有整个言家。还骂学校、骂社会、骂天骂地,有的没的都被她骂了。说难听点,感觉她跟疯了一样。”“她没疯,精明着呢。你看吧,一会儿校领导就该来了。”宁嘉佑说。聂宏杰消息灵通,摸着下巴不解的问:“我听说白桐是死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