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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了。”这话惹得王三langxin头滋味莫名,他已经自老夫人的书信中得知原委,只是随口问两句,可见阿沅与他有隙,才如此搪塞敷衍。不过也是应当的,他扯出一抹笑,如此也好。可是此时也没了什么谈兴,就开了口:“阿沅且回去吧。”把她叫过来,就问了这么一句话,本咸鱼感觉有被冒犯到,王沅起身行了礼,却没有离去,故作不解道:“阿耶可是后悔与阿娘生了我?”一字一句,既是替早逝的原身问,仿佛也是在问她原来时代的父亲。做父母自然是不需要考试的,或者说,做耶娘自然是不需要参加科举的,便是时下,也并不是没有可避生子的汤药或是器具。垂眸瞥见王三郎捏得发白的指节,王沅心内嗤笑一声,便是她的亲生父母,好歹也是曾经爱过,只不过进入婚姻后落得一地鸡毛。而王三郎若是挚爱发妻,又缘何来的原身?他分明是对妩媚温柔的长公主动了心,但又怀着对发妻的愧疚,所以刻意冷落苛责并不知情的长公主,更是无法面对自己这个证实了他背叛与妥协的产物。久而未闻回答,王沅便不再等,她慢慢走到了书房门口,一只浅蓝绣连理枝纹样的绣鞋方才迈出门框,就听得身后传来低哑男声。“既悔,又不悔。”语气低沉,一听就知说话之人此时定是痛彻心扉,又或者沉溺于自责悔恨无法自拔中。可这又关她什么事,王沅冷着脸,与平时别无二致,就回了院落。打算送给苏六郎的帕子才只描了纹样,她还打算早日绣好,送给苏六郎,要不然,这人说不得还真好意思开口问她讨要。一回生,二回熟,苏六郎学得可是不慢,早上回府时都敢刻意撩拨她了。想到这里,王沅的心情好上许多,仿佛清晨时婢女推开了窗,就能见到温和的日光照到了妆台上,有精致的物件折射出辉光。可等她接过阿颜绷好的绣绷,还有穿好的丝线,就觉得果真是想的比做的容易。看看这描好的纹样,也觉得难以下手,只能让阿颜在一旁指导。“刺绣的针法有几十种,婢子瞧着,用那套针法便很是不错。”说道自己擅长之事,阿颜的眼睛都亮了几分,她拿过自己正在做的示范给王沅看,手指上下翻飞,还耐心讲解着。“郡主挑的色自然是好的,若是能用平金法掺些金银线进去,可就更精致了几分。”渐变色掺些金银线,阿颜的审美很是在线,王沅觉得很是可行。尽管阿颜教得细致,她做得也慢,还是不小心扎了几次手指,豆大的血珠登时就凝了出来,十指连心,自然是有些疼的。等到帕子绣完,左手五指竟是一个都没有跑掉。不过万幸的是,王沅展开帕子仔细检查了下,手上的血迹没有沾到帕子上,很是完美。花纹不多,天将擦黑,就已经收工了。摸了摸头上簪着的错金簪,王沅让阿颜找出了一方锦盒,仔细收好后,就让人送到府外苏六郎所安排的人手处。刚刚好发挥一下这个哨点的作用,也算是回报一下苏六郎所赠的这支簪子了。见郡主并未因郎主回归而伤心失落,阿颜在心里很是感谢了苏郎君一通,所以特意交待了送物的婢女。“务必告知苏府之人,郡主为了这方帕子,可是被扎了许多次,左手都不能持物了。”她说的是实话,只不过王沅本来就不用左手持物,她又不是左撇子,此时又被针扎了,更是不想动而已。可这话传到苏六郎耳里,就变了味了。他还未曾因收到帕子而心喜,就惊闻了噩耗:卿卿为给他绣帕子,左手都废了!作者有话要说: 突然想到一首歌,里面有一句:水绣齐针美平金法画山水诗人笔言飞胭脂扫娥眉~弱弱地说,明天断更,后天补上,也就是后天双更补上。虽然是个小扑街,也想声援一下qd的55断更节,tx毁了游戏和漫画,不能让它再控住网文了,被ziben控制住的文娱产业……害怕.jpg很不好意思!谢谢大家的理解!mua!☆、染红了惊闻噩耗,正替郎君取来替换衣物的苏明思瞠大双眼,又关切地望向屋中的郎君。果然就见到苏六郎僵直地站在原地,眸中失去了光彩,死死地抓住锦盒,几乎要将盒子捏得粉碎。事实上他也做到了。原就是精巧轻盈的小盒,薄薄的木胎上绘了朱漆,又用螺钿嵌了朵花的模样,如今已经四分五裂,甚至有几根木刺扎出了些血珠来,洇到了帕子上。苏明思看在眼里,终于反应过来,连忙放下手中的衣物,就过来要展开郎君的手掌。他一边用力一边急切地劝说:“这帕子也是郡主亲自绣的,郎君日后可莫要后悔……”可郎君只是不放,眼里透了些惶然的神色,牙关也咬得死死的,绷紧了两腮。他现在悔恨交加,明明阿沅一直娇养着,是自己非想着日后也可显摆一二,让她为自己绣帕子。事到如今,都是他之过错,可阿沅日后该如何?对,现在要去见阿沅去。告诉她是自己的不好,日后,日后自己会一辈子待她好。用力挥开了碍手碍脚的苏明思,他就要往马厩奔去,步子迈得飞快,恨不得一眨眼就到了王府。一出院门,就撞到了来人,只听见一声小娘子的惊呼,接下来就是没好气地抱怨:“阿兄你做什么!”原是苏九娘有事寻他,听说他下值回了府,就急忙赶了来。“九娘,”他的声音干巴巴地,语气里满是无措,“阿沅她,她为了给我绣帕子,左手废了……”“我,我现在要去见她……”可苏九娘何许人也,一听就笑出了声,她忍着笑温和道:“阿兄莫急,小娘子动针线许是少不得扎了手,定是传话的人传错了。”这话一落,苏六郎的两眼亮了亮,印着婢女手中提着的灯笼微光,他俯视着苏九娘,有些迟疑地问:“九娘可是能确定么?会不会是阿沅双手太过娇嫩……”“阿兄是担忧得过了,当局者迷。绣花针不过细细短短一根,便是全扎进手指中,也不能损筋骨分毫。”见着眼前蠢哥哥焦急忙慌的模样,苏九娘只能温和劝慰,还打了包票:“阿沅姊姊定不会有事的。”随即又板住了脸:“何况阿兄此时出门,可是违了宵禁了,你我在洛京一言一行,皆是关乎苏家,阿兄也须考虑一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