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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把话题扯回温以凡身上,“霜降可真是越长越好看了。”赵媛冬笑道:“是啊,让人看着眼都挪不开。”车雁琴:“可比你年轻的时候好看多了。”“那是当然,”赵媛冬失笑,而后拉住温以凡的手,扯着她坐下,“咱先坐吧,阿降跟mama坐一块说说说话。”“……”车雁琴坐在另一张沙发上,随口问道:“霜降现在在做什么工作啊?”温以凡没搭腔。倒是赵媛冬主动帮她回答了:“还跟宜荷的时候一样,新闻记者。”车雁琴皱眉:“那不是不怎么赚钱吗?又苦的。”“阿降喜欢就行,”赵媛冬说,“反正钱够生活了,也不需要太多。”“也是。”车雁琴忽地伸手拍了拍温以凡的手臂,状似要生气,“霜降,你怎么见到伯母也不喊人,怎么书读多了还没礼貌了。”温以凡抬眼看她,依然一句话不说。“阿降现在的性子比以前沉稳,话也不多了……”见场面僵持了下来,赵媛冬笑容带了些尴尬,“阿降,你也是的,咋不喊你伯母。她对我们有恩,以前还帮mama照顾了你几年。”车雁琴又是一副笑呵呵的模样:“是啊,我对霜降可跟对亲女儿一样。”温以凡只觉得她俩的声音像是轰炸机一样,吵得她的头都快炸了。她垂头,忍着现在就起身走人的冲动。“媛冬。”瞥见桌上的水果,车雁琴说,“你看霜降这不是买了水果吗?你去洗洗,咱切来吃了,别浪费她的一番心意。”赵媛冬才想起这事情:“行,吃个水果我就来准备弄晚饭了。”等赵媛冬进了厨房,车雁琴盯着温以凡的脸,嘴里啧啧有声:“霜降,你说你,也不知道用用自己的优势。你长这么漂亮,随便找个好老公嫁了就行了,哪用过得这么辛苦。”温以凡只当没听见。“别嫌伯母烦,伯母也是为了你好,看你过得这么累我也不好受。”车雁琴说,“你把工作辞了,跟伯母回北榆,伯母也好继续照顾你。”“你大伯那边有个合作伙伴,特别有钱,就是年纪可能比你大一些,但对人很好。”车雁琴说,“伯母给你介绍介绍,你也别总过这样的日子了,也得找人多疼疼你。”温以凡抬起眼。车雁琴又道:“还有,你哥哥今年要结婚了,婚房也没着落。我们以前照顾你这么久,你也适当帮点。反正你一女孩子也不需要什么——”她口中的“哥哥”是车雁琴的儿子温铭。“我之前认识了一个公司老板,”温以凡打断她的话,面无表情道,“也很有钱,还很巧,他喜欢男的。需要我帮忙把温铭介绍给他吗?”“……”车雁琴愣了下,立刻火了,“你这孩子怎么说话呢!”听到这动静声,赵媛冬立刻从厨房出来:“怎么回事儿?”从进来开始,温以凡身上的包就没摘下来过,这会儿直接站了起来。她觉得自己的忍耐已经到了极限,整理了下衣服:“我不会再来你这儿了。”赵媛冬没听清:“什么?”温以凡的目光与她对上,清晰重复:“这是我最后一次来你这。”“……”“本来任何人我都不想再联系。但我爸跟我交代了,他走后,我得好好照顾你。”这次温以凡连笑容都露不出来了,慢慢地说,“他这遗言我也没法当没听见。”“……”“那你就当我跟他一起死了吧。”-温以凡回到家的时候,天已经彻底黑了下来。她换上拖鞋,一抬眼就看到桑延一如既往地躺在沙发上玩手机。他穿着休闲服,碎发散落额前,坐姿很懒,看上去舒适到了至极。跟年少时坐在她身后,动不动就用腿碰一下她椅子找存在感的那个少年重叠在了一起。客厅电视大开着,放着某部不知名的电影,此时正发出浮夸的笑声。温以凡停在原地,莫名喊了他一声:“桑延。”两人在家几乎没有任何交流。也许是意外,桑延抬眼,把手机放下:“怎么?”“……”温以凡回过神,把嘴里的话咽了回去,笑了笑,“我今天可能要早点休息,你九点前能把电视关小声点吗?”桑延盯着她看了一会儿,这回很好说话:“行。”温以凡点头:“谢谢。”她回到房间,飞快地洗了个澡。从厕所出来后,温以凡就觉得精疲力竭,倦怠到似乎一闭眼就能睡着。可大脑里却不受控地有无数画面划过,一点点地将她的精神撕裂。最后,又被梦境和睡意一点点地拼凑起来。……另一边。见温以凡回了房间,桑延直接把电视关掉。总觉得她不太对劲儿,他继续玩了会儿游戏,很快就没了心情,直接退出。桑延打开跟温以凡的聊天窗:【你怎么回事儿?】盯着看了一会儿,桑延也没犹豫多久,很痛快地点了发送。随后,他又漫不经心地开了把游戏,结束了一局后那头都没回复。这么快就睡了?见时间不早了,桑延把手机搁到一旁,起身回了房间。他拿上换洗衣物往浴室的方向走,瞥见主卧方向时,他的目光停了下,又回客厅拿上手机。这才进了浴室。桑延把手机音量调大,脱衣服开始洗澡。等他洗完澡,再点亮手机时,那头依然没回复。桑延唇角轻扯,把衣服套上便出了浴室。他把手机揣回兜里,用毛巾擦着头发,往厨房的方向走,打算去拿瓶冰水喝。他刚走到餐厅的位置。身后的突然响起了开门的声音。桑延回头。就见温以凡走了出来,动作有些缓慢,表情也呆呆地。他挑了下眉,把毛巾搭在脖子上:“你干什么呢。”温以凡没说话,往他的方向走来。停在了他的面前。“我刚洗完澡你就出来?目的性倒也不用这么强,”桑延垂眼看她,语气欠欠地,“想看美男出——”话没说完,温以凡突然伸手抱住他。“……”桑延的身体僵住。第26章剩下的话也像是卡带了似的,室内瞬间陷入寂静。桑延的眼睫动了动。从他这个角度,只能看到温以凡略微凌乱的发丝,以及低垂着的睫毛。他的喉结上下滑动,哑着嗓子道:“你这是干什么?”温以凡没回答。桑延的头发还湿漉漉的。发梢处的水珠从脸侧滑落,顺着下颚往下滴,砸了几颗到她的发间。他盯着看,而后慢条斯理地抬手,动作很轻地用指尖蹭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