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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想怎样。”他显然已经被她打败,无可奈何半垂着眼帘瞥她。黎梨就等他开口这句,内心窃喜,表面不动声色,“给钱不如给工作。授之于鱼不如授之以渔。对不对?”“想去哪工作?”这个要求不算高,周非凉可以办到。“恒基这么大集团,凉爷身边又百花齐放,可以容我一个位子吧?”她笑眯眯,人畜无害的模样。周非凉闻言偏过头去,不再看她眼,“我不会复合。”这五个字在两人之间一砸落下来,黎梨几乎精神错乱,她手掌在被子里握拳,控制情绪,嘴上回:“我想你误会了。好马不吃回头草。”“最好是这样。”他视线这才正眼看了她一下,“明天会有人打电话给你,具体去哪个岗位,你看着选。”“行。”黎梨冲他挑眉,“那我就去上班了!”跃跃欲试的兴奋在她脸上。艳红的灯光打着,周非凉突然悲从心来,眼神由无欲无求变得起波澜,转瞬即逝。两人谈妥后,周非凉离开。黎梨从床上一跃而起,冲到卫生间洗了把脸。洗完后,她对着模糊的镜面观察自己。她没变。变得是他。孰是孰非,正义与邪,且走着瞧。……凌晨三点钟,黎梨打电话给韩奕铭汇报了工作。韩奕铭不太乐观:“你觉得他会把你安排到身边工作?”“不会。”黎梨的声音很静,深夜使得她在周非凉面前巧言令色的一面荡然无存。她是一名人民警察。背脊笔直,眼神铿锵,正气从在警校时就深深刻入了她骨髓,常常需要深加工的浓妆艳抹方可遮挡本性一丝半点。韩奕铭常说她太较真,真正的老警察是不会像她这样,一眼就让人瞧出此人是个警察。“骗其他人或许轻而易举,但周非凉不糊涂,相反相当有脑子。如果接近他身边,你会暴露发生危险,从现在开始你可以停止。”黎梨说:“我想知道他犯了什么罪。”“涉嫌领导跨国贩毒集团。”“不可能……”韩奕铭没跟她摆事实讲道理,反而不住轻问,“为什么?”为什么她不相信?“他不会的。”黎梨说这四个字时眼前浮现的是那年夏日午后,他骑车载她到江边的钢厂废弃高炉下约会的情景。那时空气燥热,杂草虫鸣声起,骑车的小土路上颠簸她恼火捶他背脊,怪他为什么选这种地方,他单手骑车,用另一只手握住她揽在他腰间的手,不住摩擦,笑着保证,马上就到了……“黎梨?黎梨?”韩奕铭连叫了她两声。黎梨才回神,望着窗外漆黑的天,难受道:“听说最接近黑暗之后就会迎来黎明。如果他真犯罪,没什么好讲的,我亲手抓。”黎梨结束通话。让屏幕的光淡去,无边的黑暗将她包围,越黑离黎明越近吧?作者有话要说: 存稿没了呜,评论多手指就有力呜。☆、暴雨作者有话要说: 不倒叙了,还是更成年线。生物钟在清晨六点钟响起。黎梨起床换衣服,在外头吃了早餐,开车到派出所报道。为了不惹眼,特意从后门进。杨所长直接在办公室等她,见她来,打趣道:“又漂亮了!”黎梨笑:“哪里。”“坐。”杨所长倒了杯水给她,开门见山,“你找得那小子那天在巡逻警眼皮子底下一晃就跑了,不过我们的人眼睛亮,一看就对比出他是你要找得那个。”“你们在哪见到他?”“本辖区的一家宾馆。没有入住,和一帮前科人员在前台神神秘秘商量着什么。”黎梨皱眉:“前科人员?”“是。”杨所长面色严肃说,“你干禁毒的,知道那帮乳臭未干的小青年最容易做错什么。”黎梨奇怪,“易简家不穷。他不需要做那些旁门左道。”杨所长说:“不管怎么样,他看到我们人一下就跑了是真的,除了做贼心虚,还有初犯的生涩,我这边会一直盯着,只要他出现,不管三七二十一先拷来吓一吓他。”黎梨啼笑皆非,“这违规。”“我都要退休了还怕这个。”杨所长笑,眸光坚毅,这是一位老刑警所独有的自信气场。黎梨点头,表达感谢。出了派出所,忽然漫无目的。坐在车里发了一会儿愣,清闲到数晨光往枝头移动的步数,接着,手机铃声响。早间九点整,对方公式化的态度。“黎小姐早上好,我是周先生助理,我们这边提供了四份工作,请您选择。”黎梨眉尾上扬,漫不经心语气,“说说看。”“绿环集团的副总,成圣石油行政科主任……”“等等,”黎梨打断,“说个简单点的。”“那最后一个,某电子商务公司,监督员工完成每月指标就好。”“就这个。”黎梨不由分说挂断。之后撑在方向盘,用力吸气。周非凉不但没把她安排到身边,还胡乱一塞,全是和恒基八竿子打不着的企业,这样怎么埋伏?不过,黎梨第二天照样是光鲜亮丽去那家公司上班。老总亲自出来接她,“黎小姐,真是荣幸。我们公司本来都要破产了,忽然得到一笔资金支持,您可真是贵人。”黎梨淡定笑,“过奖。”当天中午却一个电话打到经侦支队,喊了声“宋哥”,送了一个活过去,“羽山路安基大厦18楼,医疗诈骗公司,请处理下。”“简单,这就来!”宋哥如获至宝,带着队伍唰唰赶到。……夏日午后整座城市都仿佛在沉睡。热燥的气流肆虐而过,寸草不生。得到傍晚,这股热气降温,城市才会苏醒。这种天气,很容易让午后困倦的大脑发出,我是谁,我在哪,在做什么的痴呆三连问。但周非凉经历过比眼下更浓热的温度,是像火油一般的恶劣环境。不过已经很久远,久远到恍惚是一场梦。“老板。”属下走进来时,周非凉正从这场梦境中惊醒。只不过他的“惊”在外人看来平平无奇。以为只是轻轻浅眠,被十万火急不得不当面打扰的事吵醒,眉头轻皱一下而已,“什么事。”声音轻淡,问句听不出问号。得细品着他的态度与心情。女助理说:“黎小姐自动离职了。”“为什么。”仍是平淡的句式。女助理谨慎着措辞说:“安康医疗财务总监被市局经侦支队控制,整个公司陷入停摆,黎小姐在警察来前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