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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禁感叹:“我好幸运。”“幸运的是我。”已到家楼下,季玄按下电梯按钮,侧脸望向楼梯间。万一小荀刚刚摔倒了呢?从楼梯滚下。白白净净一张脸被蹭出擦痕,里面沾着尘灰。只因为不肯让自己挂电话。“对不起,”季玄第无数次道歉,“我其实有想过,你说那番话时是不是在假装,可是我太敏感了,在面对你的时候我更没办法不多想,我很害怕失去你。”“没关系,你敏感我粗神经嘛。”荀或很开心:“谢谢你季玄,谢谢你现在愿意把心里想的告诉我,我……其实我还想知道你的以前,你为什么会抽烟?”电梯门合上,季玄盯着门里两人并肩的倒影。“被人骗的。”?他简略地说。荀或没再往细里深究,只问:“你爸妈不管吗?”在他认知里,无论亲子关系如何生疏,至少孩子学坏了家长还是要管的。但季玄说:“小妈那时已经走了,孩子太多爸爸不管。”于是荀或心脏每一个细胞都饱胀起来,泵不出血。十指发着麻又有些软,但被困在过长的风衣袖子里,没法去牵季玄。“小荀,”季玄又道,“其实我对这样的人生没有多大意见,我家境很好,这可能是代价。我唯一的遗憾是不能早点遇见你,做人不该贪心,能遇见你已经要知足,可是……可是,能早一秒都好。”“那以后,”荀或把袖子拉上手臂,露出五指与季玄牢牢相扣,“分开多一秒都不行。季玄的唇角浮起一抹浅浅的微笑。他连笑起来都很克制,但更深的喜悦早已涌入他的双眼。有遥远的轰鸣,像隔着一段距离听见了大海的拍打。季玄一步一步走近过去,回到小时候牵着mama的手遥望马六甲海峡,天宇明亮,海阔云高,当下没有烦忧,以后也不会有。“好。”季玄说。荀或离家去找季玄时已是凌晨,家里人早已休息。两人静悄悄地洗漱完。荀或很累,落枕成眠。季玄把人抱在怀里睁眼到凌晨三点,想了很多,想好一切,才愿意结束这梦一般的夜晚。第二日回到市内租房是中午,荀或问季玄下午有没有空。“必须有空啊,”问完他就自先作答,“今天情人节,除了我你还能把时间给谁。”季玄想这是要他主动约会的暗示,于是他也坐到沙发上,以最传统的方式理解浪漫,生硬地问:“那要看电影吗?”“看电影多无聊。”“我做饭给你?”“你天天都做饭给我,就不能准备些特别的吗?”季玄陷入沉思,荀或笑着倒上他的肩膀。“老古董,”他说,“和你开玩笑啦,你怎么会擅长浮夸的浪漫,交给我好啦。”星空馆内规格远比照片看起来要小,事实它本身是由派对屋改装而来。荀或能预约到一整段午后,是因店主是他一个大粉,从第一条vlog就认出同城加了关注,后来聊熟还交换了微信。荀或是不会公开出柜的,他虽然坦率,但对未来也有各方面的考虑,而且这种事不单关乎自己更关乎另一半,季玄未来的工作环境很有可能不是医院,荀或不希望他在职场上会被标签。虽然,cao,别人喜欢男的喜欢女的关你什么事——荀或真实想法。和朋友荀或依旧坦诚。店主捧出早些时花店送来的花。“好特别,”她星星眼,“是棉花。”“因为你们鸡哥很纯嘛。”很纯的季玄站在星海里,在荀或眼里像个天使。回过身时看见荀或捧着花,神情略微惊讶,一点慌张:“这是……”“告白啊,”荀或走近前,眉眼弯弯很灵动,“昨晚那句喜欢是你先说的,现在到我了。”房间并不大,但四面镶了镜子,镜中镜无限延伸。巴掌大的小圆球被一粒粒串起,自天花板吊坠,发着亮白色的光,在镜中展成一片宇宙,星汉灿烂。荀或将花举到季玄眼下。在星光里季玄看见洁白棉花中,一条纤细的白银项链盘绕。穿过一枚白玉磨成的戒指。戒指。戒指。戒指。他什么,没想到光这么暗,将戒指取出在指间转了两三圈,问你看得清吗,戒指里面其实刻着我们名字的——后来的话断去了,断在了吻里。十分用力,近乎霸道。小鸡果然是个行动派啊,荀或被吻到缺氧,想着季玄脸上总是没有太多表情,谁知道吻起来这么凶。他在床上会不会更疯啊?啊天,不会把我往死里顶吧?季玄终于肯放开荀或时,荀或已经把车开了无数遍。“小荀,”他却还是纯情,执着于许诺和永远,“你没有后悔的机会了,我不会放你走的,永远都不可能放你走的。”荀或被季玄的气息包围,被攻得有些神志不清:“那就把我弄坏掉。”季玄把人连着花一起搂进双臂,不知该如何回这无端的一句,只用下巴轻柔地蹭着荀或的发顶。荀或贴着季玄的胸膛,听他的心跳一记一记擂在耳膜,搏动急促,渐渐回神,喊了一声“季玄”。按照计划该说我喜欢你,但话到嘴边荀或改成:“我爱你。”27、2月21日忌分床仪式感的建立是为旗帜鲜明地开始新生活,从此404成了名副其实的基佬寝。首先有个置为关键的问题迫需解决,荀或盯着它,只觉它像一座山阻挡着爱情的进路,罪恶之手按压感情的升华。靠,你个傻叉上下铺。我也要梦幻双人大床。褚臣和俞斐是晚上到家的,彼时荀或正琢磨如何拆床于无形,脸上出现了不符合他的深沉思考。褚臣的注意力在玄关处花瓶里的新花,“哟呵,”他朝俞斐说,“小鱼快看,这有两团棉花。”“狗爷怎么了,”俞斐关切地问,“你好像在动脑子,你没事吧?”这句话细品之下有点不对劲。但荀或没细品,怡悦道:“你们回来啦,我要宣布一个消息,鸡你出来。”季玄扣上高压锅,扭开了煤气,正擦着手就被荀或从厨房牵到客厅。荀或清了清喉咙要开口,转念又将话留给了季玄:“你说你说,我要听你说。”似乎是被季玄憋话的性格憋怕了,总希望他能开口陈述一些东西。褚臣扶着行李箱的手柄,俞斐正站在沙发旁,两人的目光不约而同地聚焦在季玄身上。尽管是熟悉的好友,季玄心里依旧咚咚作鼓声:“我、我……”褚臣:“鱼哥你说对了,这个假期真的会发生些什么。”俞斐:“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