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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者那群人但凡有着深入他们大陆之心,必定会给整个大陆带来灭顶之灾。以战止戈,终究不能两全!华如真见此怪异景象,一时没有轻举妄动,但他并没有过于高看吴骇,只觉身体各方面都正常,不过小把戏,毕竟若是吴骇真有他说得那么厉害,怎么还需要告状到重越那儿,搬重越这个救兵来压他呢。狐假虎威。吴骇对重越道:“与你无关,此事你没有参与,我想替我朋友向当事人讨个说法,当然这个说法希望我的朋友们能够接受,希望他们无恙吧。”如果朋友有什么三长两短,吴骇不觉得自己能够轻易放过华如真。重越对华如真说:“吴骇对我有救命之恩,你对付的那群人,正是吴骇的好友,他们没有恶意。如果你不这么冲动,其实一切都不会发生,那些献祭之人,死在战争中的人,也都可以幸免。你应该谴责自己过于武断,今后你若有心悔改,担起帮忙找人之责,一切尚有挽回的余地,若有幸能再见到那群人,你最好让你的人给他们陪个不是……”吴骇冷冷地瞅着华如真,凉飕飕地道:“他可能不是过于武断,而是你宛如土著一般,根本听不懂来人试图交流的意念。”“赔不是?”华如真顿时笑了,“那么多弟子死于非命,你一句是我冲动,让我改过,就算了事了?重越,我不是不道歉,我也不是担不起这个责,若真是我害死了众将士,要我以死谢罪我都不在话下。只是我我想说句公道话。“这么多人都是在为大陆效忠,也都是在为天下苍生效劳,甚至不惜以死保家卫国。你刚出关,来了既不慰藉亡灵,也不表扬众将士,居然就站在一个外来人的立场上,一句他是你恩人,就要揭过这么多人的雾谷牺牲,好话都由你来说,好人都由你来做,照你的意思,我们大陆的人,那些忠心耿耿的将士们,全都白拼命了、白死了吗!”他说得慷慨悲壮,字字珠玑,说得身边那群抛头颅洒热血的将士们饱含热泪,面露不甘,也觉得重越圣尊这样实在太伤他们心了。多少年了,毕竟都有三千年了吧,若非陨神谷天下第一教,地位过于超然,重越谷主之位不动摇,世间早就应该变了样。真正有话语权的人,也不只一个重越。“所以你的意思是,将错就错,继续厮杀下去?我身边这位也是外来人,你们也联手杀了他,好让这位来使殒命,两边不死绝不消停?就为了一句守护苍生的空话,要让苍生继续遭受灾难!?”重越对上那些因为华如真三言两语的挑唆,就不会自己思考的战将们,嗓音放缓了许多,眸光也极尽温和,苦口婆心地道:“你们不知道那群人有多少后援,也不知道他们的来历,更不知道他们为何能逃出你们这么多人的掌控,他们的长处,你们视而不见,更不懂得如何接纳,若不能取长补短,我们的大陆如何能更进一步?“有错不改,执迷不悟,死去的人那才是白死了!不会低头和后退的战将,永远不是合格的战将。我想讲和,是想保下你们这些人的性命,你们和他们想要保护的苍生都安稳地活下去,这才叫不枉费那么多战士的牺牲!”“圣尊言之有理。”“谷主息怒,我等谨遵谷主吩咐就是。”“我等本就是因为仰慕圣尊,这才听华神号令的。”摇摆不定的那些战将们很快又摆到了重越这边,但华如真身边那群死忠们却始终神情复杂,有的不发一语,甚至还有的嗤笑一声,很不以为然。华如真厌烦了那群墙头草们,抬手将他们遣散了,道:“重越,这么多年了,你胆怯的毛病还是一样改不了。”“哦?”重越回得很随意,他没发话,那群仰慕他的战将也不离开。从来对权势没有多大执迷的重越,居然当着外人的面分他的权,华如真的脸色相当不好看。吴骇乐得看好戏,果然要压制住为所欲为的书神华如真,唯有重越一人。“重越,你还记不记得,”华如真面露回忆之色,道,“以前至圣药尊还在世的时候,他也曾不分青红皂白按着白玉的头,给那群仗势欺压他的弟子们赔礼道歉,明明白玉是在维护自己的义父,却遭到那般对待,你说他是什么样的心情?”重越这回心情平静得出奇,道:“所以你是觉得我没有考虑到你的感受,还是你觉得还有比讲和更好的妙计?”“都不是。”“愿闻其详。”华如真笑着道:“重越,你还真是越来越像药尊了。”吴骇眯了下眼睛,是说重越处世处得好好地,怎么把自己逼到那份上,被困心牢九死不得出,险些让意识在沉睡中湮灭,死得悄无声息……原来扎心的在这里呢!重越也不说话。华如真太熟练了,这次他折了这么大的跟头,还被重越这般对待,心情真是难受到了极点,于是干脆笑得更随意,道:“以前我只是说说玩笑话,现在看来,你跟药尊简直就像一个模子刻出来,不愧是至圣级人物,你们说是吧!”他身边的人,及不明事理的人也纷纷附和:“是啊,重越圣尊跟第一位至圣简直一模一样。”重越也笑了笑,其实只要一句“你跟华艺也越来越像了呢”,就足以让华如真体会到和他以前听到这话时一样的感觉,甚至更甚。华如真有多反感华艺,不亚于他反感至圣药尊,至少至圣药尊早早死在他手中,已经成了往事,而华艺夺舍了……至今逍遥法外,曾耍着华如真玩儿,要不是因为庄岫这个变数横插一脚,掣肘了华艺这个狠人,或许直至今日华如真都会活在华艺的阴影之中不得解脱。而重越一直以来都不想伤朋友的心,那些扎心的话语,他尝到滋味就会注意收起来,然后想办法用比较温柔的方式来治愈对方旧时的创伤。然而,都没用。“诸位谬赞了,我和副谷主有话要说,你们先退下吧,将我的吩咐传令下去,切莫一错再错,那群人不可为敌。”重越这话只劝退了听他话的那些战将,至于华如真身边的人却还扎扎实实地跟在那里,而吴骇前一刻还在担心自己人的处境,眼下居然也不急,依旧站在重越身边,华如真见他这般脸皮厚,处事作风叫人摸不着头脑,不由眉头紧皱。重越神色自然,笑着对华如真道:“不了解我的人,说我像药尊,只是他们自身的格局有限;了解我的人,明知我与药尊有怨,却还说我像他,其实是故意要让我不痛快吧。”“你终于听明白了?”华如真居然乐了。重越面露悲哀之色,也不知是为他悲哀,还是为自己悲哀。“我守护大陆抵御外敌,何错之有?你一句话就否定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