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气,没有留住敌人真身。姬轻澜甫一脱身,便已遁出老远,直到钻入一间空屋,青烟才重新化成红衣男子的模样。他在灵域里消耗不少,又被触动了咒魂钉,此时脸色煞白,连倒水的动作都有些颤抖,幸亏被一只手接住了差点砸碎的茶盏。“你可真狼狈。”戏谑的声音在耳边响起,此时外面天色大亮,屋里却黑如夜幕,只有一盏烛火明明灭灭。姬轻澜身后有人声,墙壁上却只映出一棵树的轮廓,上面开了零七零八的花,其中托着些小小的影子,像是脸谱。他没有回头,垂下眼道:“我心情不好。”“你的心音很乱,但不是愤怒,更像怀念和悲伤。”那人轻声道,“每一次看到他,你都会乱了心神,这可不行呢……破绽太多了。”“闭嘴!”姬轻澜深吸一口气,目光中浮现厉色,“这回你我各取所需,不必对我的私事置喙。”“你的私事?”身后的人嗤笑一声,终于从黑暗里走了出来,站在了姬轻澜面前。他竟然有一张和姬轻澜一模一样的脸,两张面孔没有任何异样,唯有目光天差地别,看得后者心头咯噔。“你出去一趟,玄冥木上就长出了这张脸。”心魔饶有兴趣地俯下身,“你的秘密,看来跟他关系匪浅……”姬轻澜再也忍不住,劈手一掌挥了过去,但闻一声脆响,那张脸庞就这样被打了出去,落在地上如陶瓷般砸了个粉碎。面前之人的身形随之消散,只留下他的嗤笑声在姬轻澜心里响起:“坏掉的东西我是没有兴趣的,但是……呵呵,离他远点,别动我的东西。”声音越来越轻,到最后完全消失,姬轻澜知道这个恶劣的家伙已经离开了。“我当然不会动,但是没有心的你……配吗?”他面无表情地垂下头,双手紧握成拳,掩去眼中一闪而过的寒意——算算时间,那道飞书也该到了吧。第六十八章生死小剧场——大狐狸:连小木鸟都这么鬼灵,这文里还有纯天然无害的蠢萌妹子吗(╯‵□′)╯︵┻━┻阿灵:QAQ御飞虹:=V=净思:→_→姬幽:╭(╯^╰)╮欲艳姬:==心魔:(*?▽?*)有啊,你等着大狐狸:??!“你没事吧?”烟消云散之际,白虹剑气也化为虚无,萧傲笙收剑入鞘,这才转身看过来。暮残声身上的伤口正飞快愈合,他舔了舔手上血迹,道:“没什么,快走。”萧傲笙抓着他纵身一跃,赶在灵域空间完全崩溃前从中脱离。暮残声只觉得眼前一花,便又回到了光线昏暗的道观正殿里,周遭香火尽数熄灭,地上留下一具干瘪的尸身,正是希夷夫人的皮囊,而姬轻澜已不见了踪影。暮残声蹲下来仔细验看,希夷夫人身上并无伤口,只是消瘦如-皮包骨头,仿佛被什么东西抽干了骨血精髓,虽然没有腐坏的迹象,头发根和指甲内缝都已经萎缩,分明是死去多日,全靠旁门左道维持着皮囊表象。除此之外,最令人值得在意的便是希夷夫人的魂魄不见了。萧傲笙见他神色有异,问道:“这是谁?”“昙谷现任山长,阿灵口中的希夷夫人。”萧傲笙眉头微皱,他刚才来得急,发觉这里空间不对便持剑斩开禁制,目睹暮残声与一个浑身包裹在烟雾里的怪物僵持,便下意识地出剑维护,并未看清对方面目。因此,他沉下脸:“在此作乱的邪祟,果然是她?”这“果然”二字用得微妙,暮残声抬起眼:“师兄似乎另有线索?对了,你是怎么过来的?”“昨晚你出门之后彻夜未归,我跟阿灵等到天明,只好按照计划去一元观找大巫祝……”萧傲笙毫无隐瞒地将他离开后发生的事情悉数告之,为防缺漏还刻意回想了两遍,却见暮残声越听眉头越是紧皱,便问道:“有何不对吗?”哪里都不对。暮残声暗道一句,不答反问:“师兄你看这尊神像,是睁眼还是闭眼?”萧傲笙看了看,有些奇怪:“自然是睁眼。”果然!暮残声心头一凛,他再看了那尊神像一眼,忽然一拽萧傲笙的胳膊,化为一道妖风从窗口卷了出去,直奔城东一条深巷。萧傲笙猝不及防下被他带走,还没来得及说话便落入一处老旧的小院,守在门墙外的几名青壮打着呵欠,压根儿没注意有人已经进入禁区。这正是暮残声昨晚来过的鳏老家宅,也是阿灵一行上次落脚的地方,然而院子里的磨盘却已经生了灰,门窗都被木板和符纸胡乱封着,与他昨夜所见已大不一样。待他们穿墙入内,屋里空空荡荡,只有两具血染白衣的尸身,一个仰躺在地,脸上皮rou都被撕烂,另一个靠在墙角,喉咙破了大洞,两者都胸腔大开,肋骨之下空无一物。这正是与阿灵同行至此的两名司天阁弟子,他们虽非天纵之才,却也是有所作为的善心修士,没想到会惨死在此。萧傲笙瞳孔一缩,浓重的杀机从体内透出,虽然旋即无踪,却让暮残声都觉得发寒。他轻拍一下对方的手臂,道:“师兄先别急动怒,咱们仔细看看再说。”距离两人身死还不到三天,城民们惊惧之下无人敢踏足此地,将院落直接封锁起来,连尸体都没有搬动。暮残声跟萧傲笙简谈几句,前者查看屋内各处,后者验看尸体,约莫一盏茶的功夫便同时起身,脸色都有些难看。暮残声率先开口道:“门窗无破损,墙壁地砖不见划痕,就连他们随身的剑都未出鞘,如果不是对手太强直接在一照面杀死两人,那就该是他们根本没想到遭遇袭击,故而来不及反抗……不过,就算是重玄宫的普通弟子,这点警觉性也该有吧。”萧傲笙眉头紧皱:“一者断喉,一者颅骨内裂,伤口均在正面,都是死后才被挖心,身上不见挣扎反抗的迹象,经脉间没有被灵力反噬的损伤。”“你我都与魔胎走尸交过手,虽然厉害,到底气候未成,不至于此。”他们对视一眼,将彼此的发现结合起来,只能得出一个结论——凶手是他们十分熟悉的人,在两者防备不及时突然发难,而阿灵没有这个本事,那就只能是……“北斗!”萧傲笙瞪大了眼,“怎么可能?阿灵不是说……”“师兄,有些话不能不信,但也不能全信。”暮残声摇摇头,“你还记得客栈当晚,阿灵说希夷夫人‘身上并无真气流动,是个连武功都不会’的寻常老妇人,可我验看她尸体后,很容易从经脉确定她生前是一位修士。”“她说谎?”萧傲笙面色一冷,他本就对阿灵心下犹疑,把对方独自留在姬幽身边,是保护也是试探,现在看来对方是真的有问题。可他不相信北斗会是残害同门的真凶。哪怕萧傲笙与同门接触不多,但是无论谁提起北斗,顶多是不喜欢他有些天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