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点动静,似乎并没有察觉到书房中的异样。于乱世之中运筹帷幄的年轻谋士从地上站起来,猛然意识到自己身体轻松了许多后惊讶的睁大了眼睛,不敢相信方才还缠着自己的病痛就这么消失不见了。他的病症由来已久,这些年看了多少大夫也没见好转,只能慢慢养着,怎么被砸一下就好转了?戏志才眯着眼睛看着倒在地上毫无知觉的小少年,将散落在地上几个还满着的瓶子收好,然后才将注意力放在少年人身上。自己现在还活着,所以这孩子不是刺客,少年人看上去年纪尚小,自己身体爽利这小孩儿却倒在地上,如果说没有古怪他也不会是戏志才了。潜意识告诉自己眼前的少年人对自己没有恶意,戏志才伸手将人从地上抱起来,然后眉头再次皱了起来。身上烫成这样,这小孩儿病的这么重,究竟是怎么忽然出现在书房中的?戏志才心中疑惑,但是现在没有时间让他仔细去想,不只这孩子需要大夫,他自己的身体同样需要诊断一番。星稀河影转,霜重月华孤,夜色正浓,外面的侍卫正在换岗,戏志才抱了一个少年从书房中走出来,着实惊掉了不少人的眼球。他们不知道房中什么时候多了一个人,如果他们没有记错,从他们和之前的卫兵换岗之后,书房中就只有两位先生,这里究竟什么时候多了一个人?戏志才没打算解释怀里少年的来历,只是对旁边的侍卫低声说了几句,这孩子的来历他自己还不清楚,又怎么去解释?天边星子闪烁着光芒,月光洒落在地上,夜色正好,不多时,一辆马车便出现在门前。戏志才神色不变,让人去请大夫到他府中,然后抱着浑身guntang的少年上了马车回到他自己的府邸,这孩子从天而降,除非等他自己醒来,不然就是想查他的身份也无处入手,惊才绝艳的青年谋士一手捏着药瓶,看着小脸烧的绯红看上去异常无害的少年人陷入沉思。这少年重病时出现在书房,身上有如此神奇的药物却给了自己,其中还有什么隐情不成?尚在昏迷中的陆烨不知道身边发生了什么,杂乱的记忆又开始在脑海中四处乱撞,一阵阵眩晕让他难受的捂住脑袋蜷成一团。凌乱的画面不停的在脑海中闪现,英姿飒爽厚甲重铠的将军行色匆匆,或骑着马在官道上奔驰,或在演武场上带着新兵习武,还有三两将士趁着闲暇买了酒喝,私下里大大咧咧,站岗的时候又一丝不苟。他们是那个名为大唐的帝国的将士,是守卫洛阳的东都之狼,虽然已经加入江湖多年,内部依旧保持着天策府的编制。可他们的境地又很尴尬,在江湖门派而言,他们是官兵,是属于官府的力量,而对于朝堂来说,他们又是混迹江湖的武林人士,不过这都没什么,他们是东都之狼,是守护大唐的最后一道防线,天策将士只有一个信念,那就是保家卫国。可是除了这些,另外的画面更让他难以理解。那个光屏中的有许多相似的天策将士,也有很多其他门派的弟子,他们都被光屏外面的人cao控着,过着异常精彩的生活。在这些画面之中,所谓长.枪独守大唐魂不过是个游戏而已,只是即便在游戏之中,他们最终也没能守住家国,外有叛将,内有jian臣,最终落得个全军覆灭的下场。和之前那次不太一样,这次的记忆冲击太过迅速,陆烨满脑子都是烽火狼烟,一时间连现实和梦境都分不清楚,直到大夫过来给他扎了一阵才安静了下来。年过花甲的大夫仔细把了脉,摸着胡子只道是发热,开了药便转而给旁边的病秧子诊脉去了。戏志才的身体难得如此清爽,待大夫惊奇的表示他现在的情况比前几日好了太多后没有解释什么,将人送走后觉得自己现在精神尚好,索性拿了一卷书点了烛火守在房中。那个药瓶他已经给大夫看过了,可惜并没有看出任何异样,里面的药究竟是什么成分也分辨不出来,他也不敢随便喂给这少年。房间之中烛火闪烁,为了避免灯光惊扰到少年,戏志才将灯座撤的远了些,只是隔一段时间起身看一下少年人的情况。不知过了多久,陆烨额上冒出冷汗,而后猛的坐了起来。刚才一定是梦境,他一定是惊吓过度晕了过去,所以才会梦见这些稀奇古怪的场景。什么天策府,什么剑三,什么大唐,他根本连听都没听过!陆烨喘着气平复心情,努力将脑海中莫名其妙的记忆甩出去,然而,不管他怎么做,那些记忆都仿佛扎根了一样留在了他的脑海之中。“醒了?”温和的声音自耳边传来,陆烨茫然的看着朝自己走来的青年文士,手脚无力任由这人将他额上的冷汗擦掉,“烧已经退了,再养上两天应该就没事儿了。”这声音……他之前真的不是在做梦?!陆烨愣愣的看着之前才被他砸晕的青年文士……的头顶,之前已经补满的红条又掉下来了一点,虽然掉不多,但是却足以证明这人身上有什么持续掉血的病症。不对,这些不重要,重要的是他们的马车真的遇到了袭击,自己也出现在了一个全然陌生的地方。一觉醒来脑海中的乱七八糟的记忆都被理顺,他不知道自己是陆烨,还是一缕不知道来自什么地方的意识,但是之前发现自己砸晕人之后的种种难以理解的怪异动作,现在似乎都有了解释。烛火闪烁着微光将少年的心神晃了回来,陆烨僵硬的动了动身子,然后小心翼翼看着眼前人,“这是什么地方?你是谁?我阿爹阿娘呢?”被一脸紧张的少年看着,戏志才无声笑了笑,一瞬间以为是自己将这人拐来的。看上去很是温和的青年放下手中的灯盏坐在床边,让少年人放松下来然后才轻声说道,“这里是昌邑,是你忽然出现在书房之中,不记得了吗?”作者有话要说:预收文——云起龙骧,化为侯王——顾长生,济宁侯顾时幼子,生于应天,自幼长于洪武帝膝下,与诸皇子亲如手足。某次高烧醒来,顾长生脑海中忽然多出了一份记忆,从这份记忆中,他看到了自己一家将来的凄惨下场。父亲倜傥好奇略,能以少击重,勇而有为,为帝所重,始终荣宠,逝世时皇帝停朝两日以示哀痛,追封滕国公,牌位附祭于功臣庙……然而,洪武二十三年,胡惟庸案发,已逝的父亲被列为朋党之首,大哥爵位被削连坐而死,二哥连坐而死,三哥连坐而死,自己……查无此人。顾长生:请问我现在和老爹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