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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衣服转眼间就被缠到时洛纤细的腰间。宽大的黑色卫衣还带着少年身上淡淡的体温,长而大的衣摆从腰间一直垂落到她精致的小腿肚,几乎将她整个下半身都包裹得严严实实,哪怕风再吹,都看不见白皙的腿。这期间,唐其深丝毫没有要询问这个臭美少女的意思,举动细致又霸道。时洛瞥了眼这蠢得要死的搭配,心里忍不住嘀咕这狗男人到底什么审美。她还没抬起头,又听见头顶飘来暗哑微沉的男声:“以后不许再穿这么短。”9102年了大哥,你这是什么老古板思想……他从前也没少这么管着她。只是今天,时洛心中莫名泛起一丝异样,总觉得哪里不大对劲,白净的耳垂红了红,不自在地乖巧回他:“知道了。”这位大哥显然没有剖析少女心事的觉悟。他微微垂眸,随意点了个头,而后转身背对着她:“上来。”时洛小小地闹了会儿别扭,两秒之后败下阵来,十分没骨气地又往他身上趴。少年脱了卫衣外套,里头只有一件纯白的棉质T恤,时洛懒懒地将下巴往他肩头一靠,鼻间能闻到淡淡的檀木气息。这是他身上特有的味道。据说这味道就是坊间俗称的棺材板香,配上他那副棺材板一样的冷脸和性格,时洛觉得这种说法相当具有科学依据。这檀木香她从小闻到大,原本应该熟悉无比,可是眼下亲密地靠在他肩头,却又觉得脸颊莫名生出些许燥意。两人一路无言。安静得几乎能听见双方淡淡的呼吸声。她身|下的少年步伐稳健,肩背结实宽厚,似乎还挺有安全感的。时洛凝神片刻,不禁想起先前范宇哲的调侃。“你这种战斗力十足,回回都恨不得把天顶塌的小祖宗,以后哪个神通广大的敢娶你,骨头都得被你拆个干净。”她双手下意识圈紧唐其深的脖颈,而后浮想联翩,她能不能把唐其深骨头拆了这她说不准,但是以他这结实有劲的身子板,一拳下去大概能死八百个她。这算不算得上是一种家暴啊……时洛一边出神,一边胡乱把带出来的吐司片往嘴里塞。脑海里第一次冒出些没头没脑的感叹,觉得两家别墅之间的距离近了些,如果能远点,是不是就能背得更久一些。想法多了,心思便不在吃上,吐司渣掉了唐其深一身。少年冷冷偏过头,对上她那腮帮子鼓鼓的小脸,沉声道:“洛洛。”她这才回过神,脸颊红了一半,连忙开口道歉:“啊,没注意……你,你吃吗?”唐其深:“……”“仙女吃过的,吃一口能长寿。”唐其深满脸写着“你再多说一句,我就当场把你丢在路边”的表情。爱吃不吃,见他没吭声,她忍不住在背后悄咪咪地撅了撅嘴,以示不满。又回想起方才自己那些乱七八糟的念头,顿时就觉得脑袋进水,哪来的什么家暴,谁要他娶她了,这种脾气的狗男人,能找到女朋友就有鬼了。更别提这么尊贵的她。想来想去,她还是觉得气不过。此时还赖在人家背上不肯下来的少女忍不住开始嘴欠:“其深哥哥,往后你交女朋友了,一定得通知我,我肯定第一时间买三炷香点上,替她提前默哀。”“不,每天三炷。”唐其深闻声,脚下步伐停滞了一瞬,而后继续若无其事地往前走,口气仍旧清冷,似乎话题与他没有半点关系:“那我替她先谢谢你了。”时洛快被气死了。也不知为什么,在外吵架向来所向披靡的小祖宗,每回只要遇上唐其深,就半点好处都讨不着,总能被他几句轻描淡写的回应气得够呛。她鼓了鼓腮帮子,索性直接将手里自己啃到一半的吐司片全数塞进唐其深嘴里,咬牙切齿道:“不客气。”她叽叽喳喳了一路,临到唐家门口看见花园里的唐mama了,才开始不好意思地吵着要自己下来走。唐其深皱了皱眉,顺了她的意,把人从身上放下来,而后又淡淡地拆台:“不是说脚疼?”时洛撇撇嘴,把腰间卫衣拆下来丢回他怀中。她顺手理了理微微有些褶皱的裙摆,这期间,身旁的少年一声不吭,一直到她再抬头的时候,才一下子对上了他正看着自己的眼。少女愣了一瞬,下一秒,似乎在他那深谙的眼眸里读出了些不得了的情绪:一会儿上楼看我怎么收拾你。时洛缩了缩身子,吓唬谁嘛……**唐其深这个人,清冷无情也不是一天两天了。时洛一大早被他的主动低头冲昏头脑,作天作地折腾了他一番,等到坐到书桌前想起来后悔,打算挽回的时候,已经来不及了。两人闹别扭的这几天,这大小姐一张卷子都没写。此刻唐其深表情不悦地检查她先前给他批改过的卷子,里头竟然也一题都没订正。这种紧要关头,道歉显然是没有用的。还没等她开口,唐其深握起她放在桌上的红笔,圈了几段错误百出的句型变换原文,话语不容拒绝:“先抄十遍,边写边背。”时洛小脸瞬间哭丧成一团,小声耍赖:“我脚疼嘛……”言外之意,已经这么惨了,就别罚抄了。然而唐其深似乎并没有怜香惜玉的打算,他随手放下批改过的卷子,而后用手指头点了点桌上的笔,并不吃她那一套:“你是用脚抄,还是说脑袋长在脚上,嗯?”你听听,这是人说的话吗?无法无天的小祖宗吃瘪地拿起笔开抄。见她不再鬼扯,唐其深倒也没再开口嘲讽她。他站在桌旁盯着看了一会儿,而后回想起她刚刚说的话,眼神微微往下移。正直的少年自动略过那白皙纤细的长腿,最后视线在她精致的脚踝上停留了片刻,转身离开卧室,往楼下走。再回来的时候,手上端了盘点心和两杯牛奶。走近了才发现,背对房门埋头抄写的少女一点也没亏待自己。一手握笔,一手抱着从家里带过来的零食吃个不停。唐其深薄唇微抿,懒散地扫了眼她鼓鼓当当的书包,里头全是零食,他都快被气笑了:“你来野餐的?”时洛哼哼唧唧两声,并不打算正面回应。怕她吃着觉得渴,他随手将牛奶放到桌上,往她面前推了推,时洛接过来喝了一口,自然而然地又塞回他手里抱怨:“不甜呀,我喜欢喝甜牛奶的……”“老喝甜的对身体不好。”他当然知道她这臭毛病。少年看了眼她,又看了看手中喝过几口的牛奶,无奈地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