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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易锴闪过一丝错愕,声音越发低沉,被这昏暗的光线带了些蛊惑,“嗯?重复一遍?”温眠见他这般,心中略微松口气,她挣开江易锴的手,笑了笑说:“好话不说第二遍,你快让开,我要做饭了。”江易锴没听到想听的话,略微不满,挡在她身前一动不动。“我好不容易做顿饭,你不想吃了?”她摸了摸他的脸,哄小孩儿似的随口向他承诺,“我们晚上再说,好不好?”江易沉默片刻,最后锴勉勉强强地说:“行吧,这事就揭过。”声音微顿,他挪开一步,斜睨着她,大少爷姿态摆得十足,“那是不是要补偿我?”温眠没反应过来,眼前一闪,她被搂住腰转了个圈,抵在背后的流理台上,然后后脑袋被一只手掌扶住,眼前的一张俊脸越压越下,在她的眼底不停地放大,直至鼻尖互相蹭住,心中有些痒痒的。紧接着,细密的吻落下来,她下意识地紧攥住身前的衣袖,支撑住颤抖的双脚。江易锴太高,俯下身过来吻她的姿势略有不舒服,他抽空把人抱起来放在背后的流理台上,然后单手撑在温眠身前,另一只手托住她的脑袋细碎地吻着每一处,连角落都没有放过。她被吻有些得透不过气,像是被欺负得狠了,一双杏眸湿漉漉的,又有点可怜兮兮的感觉。流理台上的一袋土豆被她带到了地上,啪嗒一声响撕碎这片nongnong情.欲网。流理台前的两人停下来,不由得低头看向那袋罪魁祸首。温眠微微一怔,猛然发觉自己坐在流理台上,目光落在对面冰箱的镜面,模模糊糊映出她的脸庞,但还是能看出她稍显凌乱的发丝垂在脸侧,她顿时赧颜,掩耳盗铃地捂住脸,不肯再看对面的男人。江易锴知道她害羞了,这时候也不闹她,他后退一步,捡起地上的那袋小土豆随意丢在一边,说道:“明天明廷酒店有一个拍卖会,你陪我过去。”温眠一时忘记害羞,拿开手看着他:“要拍什么?”江易锴拧拧她的脸颊,解释道:“过去拍一幅画,送给一位长辈的。”温眠哦了声,不再询问,她迅速地跳下来,开始收拾流理台上的东西。先前担心赶不上饭点坐了孟久洲的车回来,没想到反倒折在这一回上。她迅速地淘米煮饭,指使大少爷给她打打下手,好歹在半个小时之内洗完所有食材,等着下料做菜。一道茄汁虾仁、一道干锅土豆片,辣子鸡丁、黑椒牛排和上汤西兰花,还有一道冬瓜排骨汤,温眠在厨房里待了足足两个小时,才算是全部做完这几个菜,其中不乏李姨的远程帮助。最后一锅排骨汤炖完的时候,江易锴进来看了一圈,感慨道:“做饭真不容易,下次还是让阿姨给我们做饭,我们俩还是坐等着吃就行。”他扫视灶台上乱糟糟的一片,十分难得没有嘴欠继续说下去。有那碗难吃泡面在前,江易锴对晚上这一顿没有抱太大的希望,但温眠很少主动讨好他,他不能拂了她的这一份好意,打击她的自信心。虽然他已经偷偷叫好酒店的外卖,以免两人都吃不上饭。温眠可不知道他有那么多的心思,她神情认真地盯着那一锅排骨汤,关了小火,准备伸手过去端出来。她一时忘记戴隔热手套,光手过去拿,手指碰到炖锅外壁,瞬间被这灼烧感烫的缩了回来。“啊!”她不禁尖叫了声,像是受了惊的小兔子,满脸恐慌地看着炖锅。不等她有所反应,她已经被江易锴拉到水槽下,冷水哗哗地冲刷她的手,那股灼热感被冷水盖住,但还是隐隐作疼。拿出水下看了看,纤细的手指上起了两颗小小的水泡。江易锴沉下了脸,定定地看了会儿:“下次别做了。李姨在的时候让李姨做饭,她不在你就点外卖,或者让阮澄送过来。”话落,他转身出去到客厅拿医药箱,温眠小心翼翼地跟在后面,任由他往她手上涂着清凉的药膏。“吃饭吧,我饿了。”温眠打破这份沉闷,开口道。江易锴默不作声,把箱子收拾好,然后起身去端那锅汤,又拿筷子盛饭,全程没让她动过一根手指,甚至连饭都想喂她,好像她烫得连手都拿不起来一样。这顿饭口味其实还行,只是江易锴被温眠烫着弄得没吃饭的心思,草草吃完这一顿,又跑去洗碗。温眠在后面看得他哭笑不得,看来他以后不会再让她靠近厨房一步了。—第二天傍晚,温眠陪江易锴到明廷酒店参加拍卖会。她手上的小水泡已经消下去,不仔细看并不能发现有水泡,江易锴不放心,让她挽着他的手臂进场。明廷酒店的这场拍卖会规模不大,但来的都是些商界名流,拍卖会开始前拿着酒杯应酬互捧,一幅其乐融融的酒桌场景。江易锴向来不耐烦应酬。对于带着面具甚至虚伪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享乐派实在无法理解,他随心所欲惯了,带着温眠坐在休息区,冷眼旁观宴会厅里那些人演好哥俩的戏码。周围突然出席窸窸窣窣的说话声,温眠隐隐约约听见不远处有人在说江家杜家,她不由得投过视线,正好看见拍卖厅门口进来两人。出院不久杜心宁穿着一身黑色曳地礼裙,脖子上那颗硕大的红宝石闪着光芒。但她的气色比以前差了许多,脸上的淡妆还是遮盖不住她的苍白虚弱,只有那一抹红唇与锁骨前的同色系宝石相互映衬,反而增添了一抹楚楚可怜。她的身边是一位大约四十来岁年纪的男人,眉眼间看上去与杜心宁稍有些像。中年男人的目光不加掩饰的犀利,目光在休息区略作停顿,转而被认识的人拉去寒暄。温眠悄声问他:“那个男的是谁?”江易锴瞥了眼,收回视线后和她解释:“杜心宁她爸,五十多岁,保养得像是四十岁的成熟老男人,所以现在还能泡上十七八岁的小姑娘。”说话间,成熟老男人带着女伴过来,一开口毫不耐烦地问:“江易轩人呢?准备缩在乌龟壳里永远都不出来了吗?”杜父丝毫不给前亲家面子,也尤为看不上眼前的年轻人,眼神中满是无法掩饰的嘲弄。江易锴全盘接受他的注目礼,他靠在沙发软垫上,神色慵懒地回道:“我哥在家好好待着,等你们这边选好离婚的佳日,那天他准保提前在民政局门口等你们。”杜父当即被他气得吹胡子瞪眼,脸色铁青地瞪着眼前的人。“一个个什么德行?老的不要好,俩个小的也有样学样。”杜父脾气火爆,啐了口,“一个没过门的破落户都敢骑在你头上耀武扬威,不说没jian情我还不相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