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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主伸手按了按心口。“还给你。”一冉伸直手臂,摊开掌心。掌心静静躺着一串手链。那是十年前,一冉缠着周放买的,一串黑色一串白色。黑色的给了周放,一冉手掌心是那串白色的。当时一冉怎么说的:“周放哥哥,这是你送我最喜欢的礼物,我要好好保管一辈子。”可眼前这个长大的一冉却红口白牙地说着:还给你。一冉看着周放紧绷地脸色,心里像被针扎了一样,她缩回手:“对了,大概你都不知道这是什么了。”一冉转身就走,路过垃圾桶时,手一扬,白色手串轻巧地飞进垃圾桶,声都不见响一个。第六十六章“冉冉,陪我去下洗手间吧。”南溪拉着刚进门的一冉。一进洗手间,南溪指着一冉手腕着急地问:“这是怎么了?陆mama不是说你见朋友去了吗?”一冉反手抱住南溪,哭出声:“溪溪,我失恋了,我失恋了。”南溪轻轻拍着一冉后背安抚着:“没事,没事啊,有我呢。你现在可不能哭啊,待会哭得眼睛鼻子红的,陆mama哪儿你又没法解释,晚上跟我住,陪你好好哭一场。”一冉醒了醒鼻子,擦掉眼泪:“是真的吗?你跟我哥今天大喜的日子,你要撇下他,他不得把我生吞了?”南溪揪了揪她鼻尖:“安心啦,我会跟他说清楚的,来,我先给你补补妆。”“恩。”一冉扁了扁嘴,眼泪汪汪地。南溪细心替她补好妆,又给手腕扑了粉补了妆,一冉“嘶嘶”倒吸着凉气,把南溪给心疼地下手越发轻了:“那个王八蛋下手这么重?等明天姑奶奶替你出气去。”一冉噗嗤笑了,咕出一个鼻涕泡泡。南溪故作嫌弃地仰头:“咦,陆一冉你够了啊,不准碰我。”“就碰就碰,让你丑丑地去见公婆。”一冉作势就要往南溪衣服上擦,俩人嘻嘻哈哈闹成一团。南溪递过纸巾:“现在好些了没?”一冉把南溪肩膀一勾,大手一挥:“好太多了,走。我亲爱的大嫂,以后要记得多贿赂贿赂我这个小姑子闺蜜啊。”“是,我记住了,想要买什么跟我说。”南溪豪气冲天。一冉狗腿捧着:“大嫂威武,大嫂英明,以后你指东小的绝不敢往西,小的扶太子妃走好。”南溪笑得花枝乱颤。阮文静看着这场面,满心自豪:“估计在没比我家更和谐的姑嫂婆媳关系了。”陆行简正在喝水,听到他妈这话差点呛到:“妈,妈,别急,还不到这一步?”阮文静杏眼一瞪:“臭小子,你吃干抹净翻脸不认账?”陆行简窒息:“妈,你说哪去了?溪溪年纪还小,让她先玩几年,你别搞成逼婚了。”阮文静一听若有所思:“这倒也是。”这顿饭吃得和和美美。“溪溪啊,我也没什么给你的,你看看这个喜不喜欢?”阮文静搬出一个木盒子放在桌上。南溪现在对木盒子都有心理阴影了。陆行简笑着冲她点头示意她打开。南溪打开盖子,一冉在旁边咋呼了一声:“我去,亮瞎我钛合金狗眼了。妈,妈,你这是哪儿弄来这么一大箱子宝贝啊。”南溪吓住了,盖上盖子:“陆mama,这太贵重了,我不能收。”她暗自咂舌:我的个妈,这一盒子珠宝首饰,她再奋斗十年,估计也买不起。匆匆这么一眼,她已经看出好几样都是在拍卖会的产品。一冉怂恿着南溪打开,让她饱饱眼福。阮文静压了压手:“溪溪啊,你别有压力,这对镯子啊,是......”陆行简喉咙不舒服地“嗯嗯”两声。阮文静放在镯子:“这个不重要,那这个皇冠呢是......”陆行简又“嗯嗯”咳嗽了两声。阮文静放下皇冠:“溪溪,这都不是什么值钱的东西,你别有负担,带着玩。对了,明天你有安排没?要是没有,我带你去做点衣服鞋子什么的。”一冉挤在中间:“能带我一个吗?”南溪笑着站了起来:“陆mama不好意思啊,明天......”阮文静特别体贴:“没事,一家人不要道歉来道歉去的,再说你是为工作我能理解的。那我就等你忙完了,打电话我?”“是。”“一冉,你把溪溪拉进群里,以后有事我们在群里聊。溪溪,记得加我和陆爸爸微信喔。”“是。”阮文静拍了拍陆海丰胳膊:“我们俩个老家伙在,她们不自在。溪溪那我们就先走了,行简记得经常带溪溪回家吃饭,冉冉我捎你一程?”“是。”南溪跟陆行简异口同声。“不,我自己走。”一冉拒绝。“行,你这盏灯不要亮太久啊。”阮文静挽着陆海丰的胳膊施施然远去。一冉在背后吐槽:“果真是亲妈,眼里只有儿媳妇,没有我这个女儿。”南溪一把勾住她:“我的眼里有你。”“那我呢?”陆行简凑了过来。一冉挣脱她俩往门口:“我要用我这双无影脚踢翻今晚所有的狗粮。”南溪收住笑:“哥,今晚一冉住我那。”陆行简刮了刮她鼻子:“认了亲,就开始抛弃我了?”南溪红着脸:“没有啦,冉冉有事,我要陪她,就今晚。”南溪的声音越来越低。自己到底在说些什么鬼啊。什么就今晚。陆行简笑声更加愉悦,还带着某种不可描述的打趣:“那就只准她打扰这一晚啊。”“你......别闹了。”南溪低头跑去找一冉,一冉蹲在门口,撑着下巴。“哥送我们回家,他马上就走。”南溪解释得言简意赅。一冉火眼金睛:“啧啧,瞧这小脸红的,我都不好意思打扰你们这春宵一刻啊。”南溪捂住她嘴:“别胡说,走啦。”陆行简将二人送回南郡城就离开了。“这么快就回来了?”一冉趴在沙发上,像滩水。“陪你比较重要啊。”南溪盘腿坐在沙发前,拿出卸妆盒,小心地一点点卸了一冉手腕和手心的妆,又拿出冰袋给她包上,“说说吧。”一冉未语泪先流:“我把周放的手串还给他了。”“铁了心不要了?”南溪抽出纸巾递了过去。一冉一咬牙:“不要了。”没半秒钟,一冉哭得更凶了,“可是我心痛死了,快要痛死了,溪溪,我痛死了,像有人拿刀一下一下地捅着,乱七八糟捅。”南溪眼眶红了:“不哭不哭,我们不要他了,不要了,他有什么好的啊,我家冉冉多好。是他眼瞎,才看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