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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么多人都在看着,就算他要退却,其他人也不可能答应。他上前一步,左腿受伤的地方传来一阵剧痛,他也只能强忍着,拔出剑对那左护法道:“请赐教。”两人霎时间便缠斗在一处。江快雪又不由得担心起来,目不转睛地看着松月真。之前与玄州使的对战便消耗了松月真不少体力,这一次他没能撑多久,便输给了左护法。众人登时哗然。他们不知道松月真有伤在身,之前见他赢了玄州使,还盼望着他能再赢一次,没想到居然就这么输了。一时间众人都猜测这左护法修为精深到了可怕的地步。玄州使洋洋得意:“松少侠,你虽然救了江家那个母老虎,可却把你自己搭进来了!用母老虎换你,咱们赚大了啊。”江快雪只觉得这厮嘴巴也太损了,凤清姑母简直被他气得要昏倒。江快雪却没心思关注凤清姑母了,他的心都系在松月真身上,见那玄州使粗手粗脚地把松月真绑起来,连忙跳出来喝道:“慢着!”他快步跑上前,挡在松月真身前护着:“你们不许动他。”玄州使扫了一眼他领口别着的花,退开两步,问道:“这位江家的少侠,你若是想救松少侠,那就要与我们左护法一战,我劝你……”江快雪看向左护法,拔出佩剑:“我不能让松月真落到你们手里。左护法,请赐教吧。”那左护法脸色数变,仿佛内心正在激烈交战。就在这时,江快雪忽然又说:“等一等。”他放下剑,脱下外袍,小心地折叠整齐放在一边,以免待会儿对战时刀剑无眼,把他好好的外袍划破了。众人看见他这举动,沉默片刻,忽然不约而同看向凤清姑母,很想问她一声,平素江家是不是克扣了江快雪?凤清姑母也是有口难言啊。江快雪脱了衣裳,放心许多,一剑刺向左护法。左护法与他敷衍地走了两招,退开两步,神情郁郁:“我输了。”众人又是哗然,怎么比都还没比,这之前牛逼轰轰的左护法就认输了?难道是这江家名不见经传的小子实力太强吗?左护法仿佛忍耐着极大的羞辱,两眼盯着地面:“这位江……江少侠天纵奇才,修为精深,实力高强……是个不世出的天才,我若与你一战,那就是蚍蜉撼大树,不自量力……”他说这番话时,满脸的口不对心,仿佛有人拿剑架在他脖子上逼他这么吹嘘似的。别说其他人了,江快雪更疑惑,明明都还没怎么动手,这左护法怎么就看出来他修为精深实力高强了?不过不管怎么说,这次算他赢了,他连忙替松月真解了绑。江快雪又问道:“你们教中还有谁出来与我一战?若是没有,就请你们将这些人都放了。”魔教左护法认输另有原因,绝非因为实力不如他,听见这话,怎么可能答应。左护法喝了一声:“撤!”魔教教徒丢下几个烟雾弹,霎时一阵青烟腾起,江快雪只闻到一股十分刺鼻的气味,不禁退后两步,待那烟雾散去时,魔教几人与被俘虏的人质都已没了踪影。众人也快步走上前来,松月明扶着松月真,凤清姑母看着江快雪,目露疑惑之色,其他人你一言我一语,恭维道:“敢问这位江家的世兄名讳?方才你只出一招,便让魔教那左护法认输,想必修为十分精深!真是天纵奇才啊!”这些恭维他的,都是其他门派世家的子弟,江家几个堂兄跟他自小一起长大,虽然面见得不多,但也没发现这位堂弟有什么出众的地方,一时间都和凤清姑母一样疑惑。松月真看向江快雪,似乎是想跟他道谢,这时庄弥走上前来,挽着江快雪的胳膊打趣一般道:“原来阿雪这么厉害。”江快雪被周围吹得飘飘然,一时间也开始怀疑自己是否蕴藏了连他都不知道的实力?这时风鹤大师念了一声佛,提醒大家魔教众人抓着人质一起跑了,他们需得赶紧追上,否则若是又失了他们的踪迹,再想救出其他人就难了。却也有人不同意继续往前追,他们这些人,老的老,少的少,受伤的受伤,不如先找到其他人汇合,再做打算。松月真说:“先找到出去的路再说吧。”众人便散开了去,在洞xue内一番查看,果然在洞xue深处发现一条通道。沿着通道往上走,约莫一个时辰,便走到了地面上。只见眼前一片宅邸坐落于山石草木之间,繁茂的松林掩映下露出几点白墙青瓦,颇有几分出世之意。众人见了这宅邸,都疑心难道此处是魔教中人的巢xue?可这地方仙气飘飘,看起来也不像啊。那伙魔教中人又跑到哪里去了?他们还带着人质,按道理来说跑不了多远。凤清姑母与风鹤大师走在前头,江快雪和庄弥跟在队伍的最后头,一行人踩着山间小路,走到这宅邸门前。这地方空空如也,没有魔教妖人的踪迹,看起来倒像是有人曾经在此短暂居住过。眼下那些魔教妖人既然也杳无踪影,大家便商量暂时在这里休息几天,放出讯号,让其他人前来此地回合。众人便按照家族、门派,自动自发地分散在几个院落内。庄弥不愿与江快雪分开,便跟着他住在一起。两人把房间草草打扫一遍,居然找到一支女子用的发簪,难道以前在这房间里住过的是个女子?两人又仔细找了一遍,还找到半条沾满灰的手绢,将手绢洗干净,发现上头绣着“赠雪江”三个蝇头小字。江快雪跟凤清姑母汇报了,又和其他几个堂兄互相询问,才知道他们也发现了一点东西——半幅女子的绣像。江家几个堂兄弟们聚在一起商议。“这绣像只有半幅,也看不出这姑娘究竟长什么模样。”“你们看这手绢上的三个字:赠雪江。难道这姑娘名为雪江吗?”“应该不是。这手绢的绣工精致,应该是住在这里的姑娘绣的,她是绣了送给一个叫雪江的人。”“血浆?”江快雪喃喃道:“这名字真不吉利。不过这不就是我的名字倒过来么?”堂兄们登时都诡异地望向他。凤清姑母皱起眉头:“江快雪喜欢男人,不可能和一个女人住在这里。而且你们看这绣像,有些年头了。依我推测,年纪怕是比江快雪还大些。”江快雪这才松了口气,他就怕原主是不是和哪个女人在这里住过呢。到了晚上,大家在饭厅用饭时,也都交流起在这府邸内的发现来。原来不只是他们发现了女子的绣像等物,别的院子也找到了一些男子贴身佩戴之物,除此之外,还有一些生活用品。看来是几十年前曾有一男一女在这里住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