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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避开他的手。松月真垂下手:“江遥哥哥,你为何不愿意让我看看你的模样?”江快雪垂着头:“你要是见到了,就会厌憎我的。”松月真心中不断猜测他这句话的意思,见他身体好好的,又问道:“江遥哥哥,上次你胸口受了那么重的伤,这么快就好了吗?”江快雪点点头。松月真不禁暗自称奇,能有如此超强的愈合能力,江遥哥哥的修为该多么高深?他究竟是谁呢?江家若是有这么厉害的人,他怎么会不知道?他眼光扫到江快雪的尾指,登时有些诧异:“咦,你指上那道伤疤为何没了?”江快雪又不能把自己死而复生的事告诉他,只能说:“解释不清楚,不过我千真万确就是江遥。”松月真对这一点倒并不怀疑,江遥哥哥的身形、说话的语气、身上的气息他从来没有忘记过。只是原本的疤痕忽然没了,江遥哥哥又解释不清楚,更是让他显得神秘莫测。“你先好好休息,我去找些吃的和草药。”江快雪站起来,看了看四周,拔出神锋剑把杂草打干净,堆在一边,又找来几块石板,搭成一个简单的灶,又拿一块岩石凿成大碗,取了水放在灶上煮沸,喂给松月真喝。松月真却非得让给江快雪先喝,江快雪喝了,他才把剩下的水喝净。松月真有些歉意:“江遥哥哥,我受了伤,什么也做不了,只能拖累你。”他也不知怎么的,每次遇到江遥哥哥时,要么是受了伤,要么还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小孩子,仔细想想便觉得有些丢脸。“没关系,我为你做什么都愿意。”江快雪这话乃是出自真情实感,他和松月真做了这么多年的夫夫,这种亲昵的话说出来也十分自然。可他现在对松月真而言不过是个熟悉的陌生人,这话说出口,不亚于情话,松月真一时间又脸红了,目光黏在江快雪脸上。江快雪站起来,在四周走了一圈,找到一些稀有少见的草药。这里既然有这么多稀有药材,那说不定也会有天边一碗水。他打起精神,又仔细看过,最终在一个山坳处发现一株有些相似的小苗。这小苗顶着个花骨朵,得过几天才能开花,可看那叶子,与天边一碗水十分相似。他取出一截草绳,绑在小苗上做个标记。找了些草药,他又在地里寻摸些吃的,可惜这地方实在是有些荒凉,除了灌木草药,连个菌菇都没有。回到松月真身边时,他不免有些垂头丧气的。松月真问他怎么了,江快雪想了想,说:“这边地里没什么吃的,待会儿我去水潭边看看,或许能捞着鱼。”“你不爱吃鱼,别去了。你瞧。”松月真拿剑叉起一条死蛇,亮给江快雪看:“方才这长虫来咬我,被我一剑刺死,咱们晚上就吃这个。”晚上两人吃了一顿鲜美的蛇羹,挤在一起睡了。也是两人运气好,在山壁下待了几天都没有下雨,过了三四天,松月真的腿勉强能走了,两人便商量该怎么上去。山壁上有些可攀援借力之处,只是松月真腿脚不甚灵活,得再修养几天才能爬上去。这天江快雪一个人,来到那山坳处。这几天他日日都来看,估摸着今天也该开花了。果然一走过来,便看见一片深绿墨绿中,点缀着一朵小白花,将开未开,仿佛美人半遮着容颜。江快雪耐心在一边蹲下,等着那朵小白花徐徐展开每一片玉瓣,待到全开之时,江快雪将灵气聚集在指尖,小心将其齐根掐下,有灵力灌注在花茎之中,这草药便能常开不败,保持药性。江快雪收好草药,脸上沾了一点泥,他走到水边,取下面具擦了擦脸。这时灌木丛边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江快雪当是蛇,惊得头皮一炸,转过头来,那里却什么也没有。江快雪戴上面具,回到山壁下。松月真愣愣地坐在那里,有些神不守舍的。江快雪看着他问道:“中午吃什么?要不我去打两条鱼?”松月真抬起眼睛,目光有些复杂,仿佛在透过江快雪看另一个人。半晌他才站起来,冷淡地说:“不用了,我去打吧。”前几天他都好好的,一口一个江遥哥哥,不知为何态度会骤然冷淡下来。江快雪不明所以,松月真已经往潭水那边去了。松月真看着水面,心中一直无法平静,他刚才跟在江遥哥哥身后,看到了他摘下面具,然而那张他揣摩过许多次的脸,却让他错不及防地愣在当场。那居然是江快雪的脸!他心中升起一股愤怒,被愚弄了的愤怒。亏他把江遥哥哥当成亲密的朋友,左一个哥哥右一个哥哥叫得亲近,原来那是他最最讨厌的人!他想质问江快雪,想抓着他逼问他,究竟为什么要戴上面具假扮成另外一个人欺骗自己!可是想起这段时间“江遥哥哥”对他的好,想起他说过的“我是为了保护你而来的”、“我为你做什么都愿意”,心中又生出一种无法割舍的疼痛!为什么要是江快雪?随便是江家什么人也好,为什么要是他?!松月真心如刀割,浑浑噩噩了半晌,勉强打起精神,打了条鱼拎回去。江快雪用锅子煮了野菜,问松月真要不要吃,松月真摇了摇头:“我吃鱼就好。”吃了午饭,石壁边忽然传来声音。两个人快步走过去,听见那石壁上方传来云外城长老与凤清姑姑的声音,正在叫着松月真。松月真连忙贴在山壁上,跟上方回话问答。上面的人听见他没事,都松了一口气,让松月真往上爬,他们拉他上去。看到希望,江快雪也非常高兴,松月真忽然转过头,看着他,问道:“你说你为我做什么都愿意,是真的吗?”江快雪点点头,不明白他为何在这种时候问这个。“那我说的话,你都会照做么?”“会,你要我做什么?”“我要你……”松月真看着江快雪:“我要你上去之后,不可以再来找我了。”江快雪一愣,一时间无法回过神来,松月真为什么要说这种话?他难道不想再见到自己?是什么时候他又惹松月真生气了么?“你做不到?原来你的承诺一文不值。”“我……我答应你。”江快雪的喉咙发紧,说完这句话,便背过身装作收拾东西,免得叫松月真看见他眼中莹莹的水光。对江快雪说了这种话,松月真却也开心不起来。两人准备妥当,一前一后往上爬,还好这山壁不是滑溜溜一片,有些可以落脚的地方。两人是修行之人,体力都不错,一口气爬到半山腰,果然见到一条玉带从上方垂下来。上方传来凤清姑姑的声音:“这玉带乃是一样法宝,一旦开始往上升,就不能再下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