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确的挑出来。岑旭抬了抬眼眸,视线只在她身上顿了不足一秒,低下头继续说话:“哪里,陈总真会说笑,我留学都已经是好几年前的事了……贵公子在美国哪个州?”对方说的哪个州冯景觅没注意听,只听见后面:“他最近也回国了,我打算让他继承家族企业,不过他有自己的想法,目前对医药很感兴趣,想成立一个生物制药科技公司,他舅舅倒是也做这个的,目前国内行情还不错。”提起陈总儿子的舅舅,岑旭还真有耳闻,端起水杯抿了一口,“听说最近有人出价三千万买他刚研究出的新药药方,他没同意……既然有自己的医药公司,的确不能便宜别人,哪方面的药?”陈军冶笑了笑,隐晦到:“那方面,男科方面。”岑旭笑了笑,没再继续这个话题。之后氛围融洽,岑远没给岑旭添堵,岑旭也没在酒桌上讨论保兰地产的项目。冯景觅没想多,岑远虽然没说全指望她挡酒,但在席间给她睇过三四次眼色。冯景觅喝啤酒,六瓶不在话下,喝红酒,也勉强说得过去,不过白酒不经常喝,一两杯下腹,就觉得胃部灼烧,小腹却一片冰凉。从私房菜馆出来,人就有些飘忽不定。适应生安排了四个代驾,先安排三辆车送走对方,余下一个开岑远那辆又sao气又拉风的黑色悍马。岑旭这边有专门开车的司机,早就把车从车库提出来,路边等候。冯景觅正要钻进岑远车里,被孙醒得拦了一下,“冯秘书。”冯景觅很不客气的瞪他,孙醒得不好意思笑笑,赶紧改口:“冯主管,要不你坐那辆车,我等下有事跟岑经理商量,李秘书去签单了也还没来,我跟岑经理一起等,下午我们三个还要去附近工地办点事。”说完之后不等冯景觅表态,孙醒得弯腰钻进车里,一声沉闷声响以后,拉上车门。冯景觅望着漆黑的车玻璃,一时不知道说什么。很快,岑旭那辆坐上去很舒适的加长房车停下,司机落下车窗,推门下来,毕恭毕敬拉开后车门,做了一个请的手势。冯景觅不至于这么不识抬举,大老板的车嘛,以前坐过好多次,也不差这一次。想了三秒,听从安排。弯腰迈入一条腿,微抬头,就跟岑旭对了个视线。因为刚喝过酒,男人眼神慵懒,看过来时,带着迷离。冯景觅刚才被冷风吹了几分钟,没有刚才难受,只不过来着例假,喝过酒小腹微痛,所以脸色苍白,唇色也比较浅。他很客气的语气:“愣着做什么,上车。”冯景觅也不知哪里来的不满,“见到岑总很紧张。”岑旭一笑,“紧张什么?”“天知道紧张什么。”这么古怪的一问一答之间,车子已经进入主干道。冯景觅往车屁股瞟了一眼。李若青正好从私人菜馆推门出来,看见岑旭的车子离开,脸色那叫一个好看。这会儿孙醒得正在陪着笑脸解释,孙醒得一向的角色就是帮岑旭顶雷,刀山火海义不容辞,如果不是顶的一把好雷,也不会跟岑旭这么久。冯景觅这边欣赏完李若青的窘态,刚回头,一只骨节分明,修长干净的手闯入视线。“擦擦手,”三个字出口,三四张酒精湿巾递过来,带着浓郁酒精味儿,“擦两遍,反面,正面,尤其是指缝。”冯景觅盯着他的手指,以及手指捏着的白色湿巾,每次应酬完就犯病,果然还是跟以前一样,也不知道他对这种饭局,为什么有如此的抵触。她接过去,讽刺他:“擦擦手?擦两遍?你不觉得你的人生不是在擦手,就是在擦手的路上?”岑旭看过来一眼,要笑不笑的看她,也不生气。其实冯景觅如今也受他影响,车上常备酒精湿巾,开车之前不擦下方向盘,都觉得心里别扭。她没好气的拿起纸巾,不耐烦的,略微敷衍的擦着手。岑旭垂着眼眸,淡淡说:“好好擦,别敷衍了事。”冯景觅看他一眼,“我就敷衍。”岑旭手上动作一顿。“你说什么?”“我说我就敷衍。”他深吸一口气。“随你,反正我是为你好,领不领情是你的事。”他摆出一副事不关己的态度,把用过的湿巾叠成小方块,放进飞机高铁上那种类型的一次性纸质垃圾袋内。一路上两人都没再有语言上的交流,甚至连眼神都懒得给对方一个。第14章车子在距离李宅几十米的地方停到路边,冯景觅推开车门,脚踩着绿色的草坪下车。岑旭端坐着,拿眼睛看她。“能不能帮我把用过的湿巾扔了?”冯景觅顿住,扭身看向他,“收服务费。”岑旭一笑,“怎么个计费方法?”冯景觅又用像上次轻浮的语气说:“一万。”岑旭往她身上扫了一眼,视线从她脚底的绿草地一路往上,停留在嫣红的嘴唇上。“我不是送了你一个亿。”冯景觅微愣,“什么?”岑旭笑笑,“那天不是送了你一个亿。”“什么一个亿?”冯景觅拧起眉头。在她注视下,岑旭收回视线,一本正经合上笔记本电脑,支着下巴故作深沉,“好好想想,李若青母亲生日那晚,走廊角落里。”说罢他又勾唇笑了笑,对司机说:“开车。”然后欠身子拉上冯景觅跟前的车门。在她不解又无语的神情中,黑色的加长房车绝尘而去。冯景觅站在草坪上,拧着眉。等身上被太阳晒得暖洋洋的,微微冒汗的时候,忽然福至心灵,明白他什么意思。她咬了咬牙,在心里狠狠问候他。***一场中午应酬到下午三点,岑旭让司机送她回家,潜台词就是给她放半天假休息。她喝了酒品质不好,而且嗜睡,就算去公司也做不成事,能不耽误事就已经万事大吉。家里白天除了老爷子,都有工作要忙,老爷子最近喜欢钓鱼,经常让司机开着车,到东坡垂钓。所以现在家里除了佣人,就只有她在。冯景觅回到卧室赶紧洗了个澡,去掉满身的烟酒味,收拾妥当,天色暗淡下来。拿起手机突然看到未接电话,还是岑旭的。冯景觅犹豫了一阵,拨过去。那边很快接听,“午睡了?”“没有。”他的呼吸声很好听,喷洒在手机听筒上,沉稳有力,“嗯。”“打电话有事?”冯景觅问了一句好像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