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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人闲聊的时候,小猫的体检报告也出来了,身上没有任何外伤,除了营养不良、耳朵有些感染之外没有其他问题。唐岑看不懂体检报告上一连串的数字,扫了一眼直接塞进大衣口袋里。他蹲**继续安抚小猫,艾森则和工作人员商量领养的事情,因为小猫是唐岑送过来的,领养手续很快就办好了。等小猫输完液,艾森把它从笼子里抱了出来,塞进猫包里,或许是知道唐岑姚姐它回家,小猫安安静静地蹲在猫包里。买了一些猫用的东西,两个人直接打了辆车回家。公寓楼所在的小巷偏僻狭小,的士只能将两个人送到小巷口,剩下的路只能徒步走过去。唐岑拎着装着小猫的猫包和艾森的电脑走进小巷,艾森提着大包小包跟在他身后,在走到离垃圾桶还有两米远的距离时,唐岑突然停下了脚步,抬头望着小巷两侧的墙头。小巷没有路灯,虽然不是伸手不见五指的黑,但也只能借着微弱的月光辨别方向。唐岑冷不丁停下,跟在唐岑身后的艾森差一点没稳住撞上了他。艾森顺着唐岑的视线看过去,墙上空无一物,“在看什么?”“没什么,回家吧。”下午盘踞在上面乌鸦已经四散而去,唐岑心里最后一次顾虑也随之消散。回到家,唐岑把小猫从包里放了出来。陌生而空旷的环境并没有让劫后余生的小猫感到紧张,它仰起头到处嗅着,在原地绕了个圈就跌跌撞撞地朝唐岑脚边走去。小猫来回蹭着唐岑的脚踝,唐岑干脆坐在地上,把它抱到自己的膝盖上,手指轻轻挠着它的下巴。艾森把手里的东西放到唐岑身边,才拿起刚刚开门时从大衣口袋里翻出来的体检报告。将体检报告打开,艾森本来只是随便看看,结果上面写着的几个数据着实让他吃了一惊。“五个月?”艾森拿着体检报告,在小猫和体检报告之间来回扫了几遍,“这也太小吧。”一开始艾森还以为这小猫最多只有四个月大,谁知道居然已经五个月大了,也不知道它在野外流浪的时候到底经历了什么,才会如此瘦弱。唐岑不知道五个月大的小猫应该多大,但他抱它的时候,明显感觉到了长毛包裹下的身体已经瘦得皮包骨。“我在楼下的垃圾桶边上捡到的,脏兮兮的一坨毛,要不是它叫了一声,我都看不出这是只猫。”唐岑想起当时的情景,心疼地安抚了两下,小猫乖顺地趴在唐岑的腿上,任由唐岑的手抚着它背上的毛。唐岑一开始并不想管,他不想冒着被乌鸦记恨的风险救下一个跟自己毫无关系的生命,所以他毫不犹豫地离开了。可是回到公寓之后,他脑海里一直浮现出那双浅琥珀色的眼睛,不论做什么都没法转移注意力,最后唐岑从冰箱里拿了两块牛rou,从乌鸦那换走了奄奄一息的小猫。乌鸦很聪明,唐岑用差不多重量的鲜rou换走散发着恶臭的猫,对它们来说是一笔划得来的交易,饱餐一顿后就各自离去了。艾森又把报告来回看了两遍,确定没有其他问题才坐在了唐岑身边,把趴在唐岑腿上的小猫翻了过来,肚皮朝上仰躺着。这个姿势对刚到新家的小猫来说没有任何安全感,它使劲扭动身体试图摆脱艾森的魔爪。“还是只小母猫。”艾森轻笑一声就放开了小猫,随即抬手在唐岑脸上摸了一把,“估计是看上你了,知道你心软就赖上了。”指尖滑过的皮肤细腻顺滑,艾森勾起唐岑的下巴,正想做点什么,就被唐岑打开了手。唐岑被艾森轻浮的举动弄得又气又笑,瞪了他一眼,“跟你一样。”毫无气势的瞪视不惧任何杀伤力,艾森嘻嘻笑笑跟他闹了一会,直到被冷落的小猫爬上唐岑的腿,爪子轻轻拍了一下唐岑的胸口,两个人才稍微收敛了一点。“你给它取个名字吧。”艾森看着在唐岑怀里撒娇打滚的小猫,心里有点吃味,但既然是家里的新成员,就该给它一个新的名字。这个问题有些为难唐岑了,他沉吟了一会,“欧培拉?”艾森被唐岑说出的这个名字噎了一下,他想了很多个,万万没想到会是这个。“你想吃蛋糕了?”艾森试探性地问到。欧培拉有歌剧的意思,也是法国一款有着数百年历史的知名甜点,以艾森对唐岑的了解,他说的更可能是后者。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唐岑嘴馋了,才会突然蹦出这么个名字。“路上看到的。”唐岑被他的反问问得脸上一热,“不行吗......”唐岑实在不知道其他人是怎么给宠物起名字的,想了很久只想到了这个,不过他确实有点想尝一下欧培拉蛋糕的味道。艾森也想了几个,但他觉得唐岑的猫该由他来命名,在唐岑犹豫的时候直接拍板道:“那就叫这个吧。”用甜点给猫取名,这也算是很常见的取名方式了。单从颜色上来看,巧克力咖啡蛋糕和这只有着浅琥珀色眼睛、深棕色条纹的小猫也挺般配的。在他们商量名字的时候,小猫已经被放在袋子里只露出一个毛绒球的逗猫棒吸引了注意力,它伸出爪子碰了一下又飞快地缩回来,反复试探几次,发现逗猫棒没有危险后就自己玩了起来。敲定名字后,唐岑对在一旁玩得不亦乐乎的小猫喊了一声:“欧培拉?”“喵——”听到熟悉的声音,小猫下意识地停住,抬头看向了唐岑。唐岑冲小猫招了招手,“欧培拉。”意识到唐岑在喊它,小猫发出了一声绵软的叫声:“喵——”随后丢下逗猫棒,蹦蹦跳跳朝着唐岑那儿跑去。看着这一人一猫互动的场景,艾森已经能预见到日后自己和这只小母猫争风吃醋的场景了,但他不但不能说,还必须保持微笑和它玩耍。第六十八章凌晨五点,在客厅的角落里,深棕色长毛猫躺在三层猫爬架顶层的毛绒窝里浅眠。忽然阳台传来了一阵翅膀扑棱的声音,欧培拉警觉地抬起头,圆圆的眼睛看向了发出声音的源头。或许是前两天唐岑在阳台撒了把米的缘故,阳台上落下了两只鸽子。在地上踱着步子来回走动的鸽子一下就吸引了欧培拉的注意力,它蹲在猫窝里伸了个长长的懒腰,踩着软垫一层层往下跳,落在地上时发出了一声软软的轻哼。欧培拉蹲在推拉门前,隔着玻璃打量着地上的圆滚滚的鸽子,而鸽子也注意到了欧培拉的视线,转过头与它对视。鸽子离欧培拉只有半个身子的距离,只要它后腿一发力,朝前狠狠地扑下就能抓住,但欧培拉抬起前爪勾了勾,rou垫在冰凉的玻璃上蹭了蹭。唐岑担心年幼的欧培拉再被乌鸦盯上,又怕它失足从阳台摔下,每天晚上睡觉之前都会把阳台的门仔细关上。只能看不能抓,欧培拉在玻璃上挠了两下才甩着长而蓬松的尾巴走开了。它在客厅绕了个圈,走到放在餐厅角落里的食盆前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