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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谁在这里……”解忧贼嘻嘻地笑,张嫣不好驳了她的兴致,便配合的问:“谁在?”“张卿。你哥哥张卿,想不到吧!”解忧松开手,又道:“你来之前不久,他就登门拜访,说是回京后还未回家瞧过一次,如今张府虽说已为顾府,但毕竟是他故宅,顾玉清不在,我就做主让他进了。”说话间,两人已来了后院,荷塘旁,张卿一袭素服傲然独立,满池碧荷衬着他的素衣,倒显的张卿有几分飘逸洒脱。“臣拜见皇后娘娘!”张卿惊见张嫣立在池畔,忙躬身迎了过来。“哥哥不必拘礼。”解忧插嘴道:“适才张大人不是说要去祠堂看看么?夫人要去么?”张嫣瞧了张卿一眼,点头道:“我回来许久,却还不曾拜过先祖,确实罪过。”“你们兄妹相见,自然有许多话要说,祠堂那种地方,我外姓之人去了也不好,我且在这里等着夫人。”“嗯。”张嫣领了云墨便与张卿一道往西院去。那里自张嫣出嫁那日去拜祭过,之后再未去过,可一路走去,沿途走廊院落很是干净清爽,显然是有人打扫过的。“家里出了事后,我还道这里早已物是人非。”张卿突然开口,话语间有nongnong的惆怅感伤。张嫣却道:“双亲在时,这里也不曾有这般干净过罢!”张卿苦笑,“是啊!他心里有你,自然不会允人损了这里。”张嫣未置可否地笑,并未接话。张氏祠堂内,还是张嫣出嫁时的摆设,只是那供奉牌位的案子上又新添了两个。张卿与张嫣跪地拜了三拜,起身后两人一并跪在蒲团上都是静默地瞧着那牌位,谁也没有言语。“京郊的弓箭手是哥哥的人么?”张嫣瞧着双亲牌位前袅袅升起的缥缈蓝烟,开口问道。“是。他放心不下,当心礼部不能及时赶到,所以要我安排了江湖朋友一路相护。”张嫣眉头皱了一下,又道:“那宫中呢?宫中可有哥哥的朋友?”张卿长长地舒了一口气,他又叩首拜了一拜,方道:“戴辛许的命,我会亲自手刃,但是嫣儿必须在百官面前出言救他……”张卿侧身,目光铮铮地瞧着张嫣,“你为贤后,不该失了德性。”张嫣怔住,随即嘴角扬起一抹苦笑,她转眼瞧着张家奶奶的牌位,“贤后?哥哥苦心经营给我得了这么一个名号,当真是为了我好么?”张卿闻言眸光闪动,他转了视线也不再看着张嫣。“你是如何知晓了漪澜殿的身份的?又是如何拉拢了吕侍才的?”张嫣长吸了一口气,立起身,居高临下地垂眼瞧着张卿,缓缓吐出了最后一句话,“三枝九叶草和麝香,哥哥是一早就有计划要张牧入宫的么?”☆、第四十六章前朝大殿,百官齐跪。帝座之上,凌末隔着冕旒瞧着跪拜在地的张嫣……“望皇上收回成命!”张嫣又匐地拜了一拜,凌末发出一声极浅地冷笑,冰冷地瞧了一眼立在群臣中间的张卿,“既是皇后哀请,孤自要成全……”顿了一顿,又转向群臣文官首位的戴文,冷冷道:“戴相为朝廷cao劳半生,孤确也不该让戴相饱尝晚年丧子之痛,皇后大度贤淑,戴相莫要辜负了皇后恩泽。”“罪臣戴文跪谢皇恩浩荡!”戴文眼角的rou不受控地跳了几下,他抬手缓缓摘下冠帽,双膝跪地,将冠帽轻轻放在自己身前,匐身拜了三拜,又转向张嫣,深深叩了三头,“皇后恩泽,戴氏满门感激余生。”说罢,便又转向上位的凌末,再抬头时,那个曾经叱咤京都的戴相,一双眸子里竟带着些许倦意,头上的白发与青丝相间微有凌乱,瞧着竟让人生出一种眼前之人不过也是个怒子不争的暮年老者而已。“孽子做出这般大逆不道之事,幸而圣上当朝,皇后为孽子请求,罪臣实无地自容,今日,罪臣恳请圣上辞去臣右丞之职,以示皇威。”张嫣此时已坐于凌末下首,今日她穿着凤袍朝服,头戴金翅凤冠,笔直地坐着,她瞧着跪地的戴文,一双手隐在袖袍之中紧紧地攥着手心。……“嫣儿何出此言?”那日在张氏祠堂,张卿瞧着那冉冉升起的蓝烟,缓缓闭了眼掩掉眸中悲痛,他深吸了一口气,躬身又叩了一头,才开口问道。“你回京许久,怎的偏偏是今日与我在此偶遇?”张嫣瞧着跪在蒲团上张卿的冷峻侧颜,是何时起,他再不是记忆里哥哥的模样了?“他……他让张牧入宫……”张嫣咬咬唇,又道:“我实想不出他为何有了这般想法,思来想去,只能是……只能是你许了他些我不知道的事……”“阿牧很是想念你。”张卿起身,走至张嫣身前,微微一笑。张嫣一怔,就听张卿又道:“我是许了他些东西,可世间诸事,但凡是与你好的,哥哥自要为你摆平了,免你一生烦扰。阿牧以后,便由你照顾罢。”窗格外透过温热的光,铺在张嫣白皙透红的脸上,她的黑眸中透着几分不解迷惘地瞧着张卿。“嫣儿……”张卿情不自禁地上前,将张嫣紧紧拥入怀中,时光静谧,暖风温煦从堂下吹过拂面而来,他是喜欢她,作为一个男人喜欢一个女人,不是哥哥,他从来都不是她的哥哥,可……张嫣僵立,待反应过来,便挣了起来……“是哥哥……嫣儿,是哥哥。”张卿又紧了紧臂膀,他仿佛用尽了所有力气将她拥在怀里,“只这一次,嫣儿。”……大殿之上,张嫣遥望着张卿,那是她的哥哥,也是这世上待她最亲最近的人,可有些心意,这一生怕只能辜负了。她微微转头,恰迎上凌末冰凉的眸,耳根微烫,竟心虚地不敢看他。“戴相乃国之栋梁,天启若少了戴相,孤又怎能安心,辞官一事,孤只当近日戴相辛劳过度说的胡话,再不可提。”张嫣皱眉,心口似堵着东西憋闷的厉害,历经种种,还是不能动了戴氏分毫么!待退朝,张嫣自顾跟在凌末身后出了殿,因着心里念着事,是以未发觉此时早已只余了她与凌末。凌末停步,张嫣亦停了步,她环顾四周,才发觉身后已没了随行伺候的宫人。“还记得这里么?”凌末突然开口问。张嫣瞧着眼前河道,忆起多年之前,他曾执起她手亲自在那河里放了愿。手被他突然拉起,几乎是蛮横地扯进了他怀里,腰身被凌末紧紧箍着,张嫣羞红了脸推拒了几下,却被他拦腰抱起,骇的张嫣一阵眩晕忙搂了他的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