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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紫时说,手臂下垂,“这个不是别人可以帮我的。”莫俊生静静地看着紫时。“不管怎么样,谢谢你。”紫时朝他笑笑。“谢我?你知道我没企图?”莫俊生笑得有些狡猾。“你有什么企图?”紫时故作认真地问。“很简单,博得你的好感。”莫俊生双臂抱胸,闲适地看着紫时。紫时苦笑:“那真是委屈你了,花了那么大功夫只是为了这个。”“这个足矣。”莫俊生的声音透着磁性,说不出的好听。“行了,别开我玩笑了。”紫时垂眸,“我的事,你别管了,我自己会想办法的。”“其实我这么做也是看不惯冯裕庭这个人,不仅仅是为你。”莫俊生面露顽劣的神色。“很多人看不惯他。”“你呢?”莫俊生小心地问,“你不会还喜欢他吧?”紫时一手摩挲着光碟,另一手微微合拢,说不出话来。“算了。”莫俊生抢话在前,“我还是不要听了,省的是让我不好受的话,无论是什么样的感情,尊重是起码的吧,这样囚禁你算什么事?”“你也懂尊重?”紫时笑着看莫俊生,眼神戏弄,“你对感情不是最随便的吗?”“我很绅士的好不好?从没霸王硬上弓,要是有人要走,我绝不强留,可惜,目前为止,我都是被人死缠烂打的。”“还不是你先去招惹别人。”紫时说。“行行,算我的错,以后我不那样了。”紫时刚想说什么,却觉得不妥,自己和莫俊生的对话越来越轻松,也越来越变味,说不出的感觉。随意地挑拣了两张CD,是柴可夫斯基的钢琴乐。“这个,挺不错的,你听听。”莫俊生将一张甲壳虫的CD塞在紫时怀里。。“谢谢。”紫时笑笑,“时间不早了,我要走了。”“你一个人?我送你。”“不用了。”“用的。”下一秒,莫俊生伸臂搭在紫时的肩膀上。正被进来的肖豫撞见。“别闹了,我要走了,有人送我的。”紫时立刻甩开莫俊生的手。莫俊生看着门口那个清秀的男子。“他又是谁?”“我的朋友。”紫时说完快步走出去。“等等。”莫俊生追上去,贴在他的耳朵旁,“相信我,我会帮你的。”紫时刚想说什么。“时间不早了,我们走吧。”肖豫过来,拉过紫时,一脸警示地看着莫俊生。莫俊生无赖地笑笑。车子驰骋在沿江大道上。“你怎么会认识莫家公子?”紫时想起和莫俊生的相遇,相识,几乎是匪夷所思的一场闹剧。“说来有些坎坷。”“别和他走太近,冯先生会不高兴的。”“我连交朋友这个最最普通,最最正常的权利都被剥夺了吗?”紫时的语气加重。肖豫不语,半晌后开口:“其实,你比小灵大了没几岁,但他比你要快活得多。”“我挺羡慕他的,有这样一个好的哥哥。”紫时说着将头伸向窗外,迎着疾风,“要是我有亲人在我身边就好了。”疾风的声音削弱了紫时从心底发出的呐喊,却还是被肖豫听到。“冯先生就是你的亲人。”“他是吗?”紫时笑笑,“我曾经也以为他是,但终究不是的,所谓亲人,是无须提防,没有隔阂,可以全心依赖的人。”chapter48“莫先生。”马亨进入莫俊生的办公室,一脸不解,“昨天的房产会你没去?今日的置地会剪彩你也不去?”莫俊生懒懒地耸耸肩膀,不置可否。“你……和冯先生终止合作了?”马亨小心地问。“当初白纸黑字的条件他未能做到,我单方面解除合约也是当然的。”莫俊生整个人靠在椅背上,一脸疲倦。马亨想说什么,却又没开口。“金海工程的招标下个月就开始了,一切没问题吧?”莫俊生问。“嗯,现在投标的企业都明争暗斗着。”马恒说。“好,我们在旁边看着就成。”莫俊生阖上眼,“这个是接下来五年的大工程,不可出一点茬子。”马亨点点头。别墅。早餐依旧丰盛,紫时一边自己吃,一边切下红色的培根俯身喂身边依偎着的松狮。这只松狮是冯裕庭前几日带回来给紫时解闷的。紫时嘴上没说什么,心里却是喜欢的,对猫啊,狗啊这些生灵,他总是情不自禁地喜欢。这只整日愁眉不展,肥胖的小东西此刻正紧紧偎在紫时身边,张嘴去叼那食物。紫时将培根给它,又摸摸它厚重柔软的毛。“你对它比对我好。”冯裕庭在一边笑。“它没有攻击性。”“你总爱拿话堵我。”冯裕庭看着手中的报纸,“最近好的地盘越来越多,不乏环境宜人的,这个,你喜欢吗?”紫时瞟一眼报纸,是一处傍山依海的富人区。“喜欢吗?”“不喜欢。”“怎么?你不是喜欢清静吗?在那里每天早晨打开窗就可以看到大海,多好。”冯裕庭说,“真正的春暖花开。”“我不喜欢那些人工痕迹重的,我只需要一处小平房。”紫时垂眸,“然后一个人住。”冯裕庭呷一口茶,眸子悠悠地盯着紫时,没再说话。气氛又一次僵硬。“我吃完了,带它去散步。”紫时说着俯身贴在松狮耳朵旁说着什么。“好。”冯裕庭眼皮也不抬。外面的空气不错。别墅附近住的大都是些富人,金发碧眼,眼眶凹陷,身姿丰腴,松狮正以好奇的目光看着它们。周围是尤加利树的味道,这一带猩红鹦绿的植物盛开得奢华。狮虎立刻和另一只白色的母狗凑在一起,对视,打闹,那母狗的主人也只是笑眯眯地看着它们在绿茵地上互相追逐打闹。紫时静静地坐在一边,笑着看那两只狗,没有戒备,警惕地玩得开心,动物的世界总是那样纯粹,恨就张开血盆大嘴撕咬你,爱就舔着舌头爱抚你。没有那么复杂的鬼蜮阴谋伎俩。清风微醺,小坐了一会,紫时便牵着狗回去了,别墅门口依旧是几个保镖似的人物,如罗马柱子一样纹丝不动。屋内,冯裕庭已走,剩下一个佣人正忙着收拾桌面。紫时走过去帮忙,那佣人立刻面露惶恐的笑容,急着伸臂阻拦。“没事。”紫时撩袖子欲洗碟。那佣人诚惶诚恐,立刻夺过碟子,笑着示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