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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晓才状似无意地点了点唇,笑了下,随即便转身离去。霍严东看着他的背影,强忍住一把从身后搂住这人的冲动。他再看向另一头,却看见那两姐妹收拾好东西正往他这边来呢。两人眼底都带着一丝难掩的兴奋,脚步都比平时快。“霍大哥,我跟我jiejie有点事要先走。我大哥是不是在你营帐里呢?他要问起来你就跟他说我和我jiejie先回城里找客栈了。”她们是姑娘家,来军营里看看已经是借了她哥极大的光了,在这里住下却是绝对不成的,所以只能回城里找客栈住。“这么早回去?”常胜在帐子里听到声直接出来,“不是说好了一起?”“哎哟大哥,反正我们留在这也没什么事,再说这边也太晒了些,还是早些回去休息才是正经。我跟jiejie都有些累了呢。”常鹦说,“晚些客栈见吧。”“好,去吧。”常胜叫了几个下属随行保护着,还有跟过来的两个丫鬟也一并挥走了。他转身时看了霍严东一眼,几不可察地皱了下眉头。没人知道就在不久前,他跟霍严东打了一个赌。这会儿他们的酒菜还没吃完呢,在案上摆着,他们重新对坐,一时谁也没说话。半晌,霍严东给常胜倒了杯茶。常胜端起来浅啜一口:“方才你说的事都与谁说过?”霍严东说:“杨赫。”常胜说:“霍严东你……”他猛地一顿,压低声:“你给我老实说,你到底是怎么想的?只是像你刚刚说的那般,那人只是代姐出稼,后来跟你成了朋友?还是说你……你对他真有什么想法。”霍严东转了转杯子:“您觉着呢?”常胜看他一副不否认的样子,顿时一口老血憋嗓子眼里:“你就不怕外面的人戳你脊梁骨吗?!”霍严东不知为何突然想到梁晓才第一次对他说自己是断袖的样子,便笑说:“怕就不做了。反正现在天下太平,大不了我带他隐居,找个山好水美的地方养养鸡,种种地。”常胜气得脑仁子疼:“种个屁!现在铁臂军正是需要人手的时候,你他娘的回老家种地让老子上哪儿再找合适的人带兵?!”霍严东说:“又没说一定走。这不是看您能不能帮着解决一下麻烦么?”常胜问:“你就这么敢肯定她俩一定会去找你娘?”霍严东说:“八-九不离十。”既然敢把“原来的夫人”这样的话都说出来了,那肯定是知道些什么。反正他是不信那两人就是过来看看铁臂营长什么样。这有什么好看的呢?军营,还不都是一群大老粗跟一个又一个的营帐,到哪还不都一个样。常胜将杯中茶一饮而尽:“什么时候出发?”霍严东说:“以她俩骑马的速度,喝完这壶茶也来得及。我们走小路。”常胜瞪了霍严东一眼,只觉得气得心肝脾肺无一不疼。之前一直以为这得力下属家中有妻子,所以尽管知道meimei喜欢这人,他也时常加以劝解。没想到这小子居然早就和离了。和离了也就算了,居然还喜欢上个男人!这像什么话!要不是曾一起上过战场,这人又救过自己的meimei,常胜都想给他一拳头了。霍严东倒是坦然的很。他是吃准了这会儿没人能接下铁臂军这个烂摊子,要是真有那么多合适的人,也不至于到现在他手底下还没个副统领。那莫刚连同钱光祖贪没军饷一事牵连的可不止是钱光祖手底下那一批人。这其中还有不少被处理的,只是碍于镇北军的名声,有不少都没提到而已。霍严东又把两个茶杯倒满,然而常胜已经不想喝茶了。他想出去再看看梁晓才。这人怎么就这么大本事呢?他好端端一个下属就给拐成了断袖!梁晓才刚好午休,没急着往海边走。他跟韩长安一起交流箭术呢。韩长安射一箭,梁晓才也跟着射了一箭。明明在虎头军军营时还射不准的,这会儿却能射中把心了。韩长安对梁晓才进步的速度无比惊讶,嘴巴张开闭合好几次,才问:“我说鲤鱼,你到底吃什么长大的?”梁晓才说:“饭啊。”最近常来,大伙都熟悉了,这几个年纪又都比他大,所以说话都很随意,也比以前亲近多了。韩长安瞅瞅梁晓才,又瞅瞅把子:“你说我要是跟大统领说让你来帮我教人射箭,他能同意不?”梁晓才想了想:“我猜他应该会来问问我。”韩长安问:“那你同意么?”梁晓才说:“不同意。”韩长安:“……”梁晓才把弓放好:“我自己琢磨着射还可以,教人射箭我是真没什么经验。我来教大伙游水那是因为我自己知道怎么学才游得快。可是射箭这事,还是韩哥你行。”说完拍了下韩长安的肩,便把鲤鱼小队的人都给叫了出来,准备去海边。这小队也是适应了梁晓才的做事风格,一叫便全部第一时间出现,并站成了一排。梁晓才喊了声:“向右转,跑步走!”一伙人就这么向海边跑走。常胜看着,又问了在海边那个问题:“他到底为什么不肯从军?”霍严东说:“之前说的倒也不是假的。不过主要还是因为他想买个大宅子,还想养几匹好马。他还想雇些长工,再养些花花草草。”常胜:“当兵当好了这些照样有。你说的这些我哪样没有?”霍严东:“嗯,您哪样都有,可您一年也见不上见回。”常胜被噎得差点一口气没倒上来。霍严东这时差人去把踏云牵了过来。常胜见状自然也叫人去牵了他的马来。霍严东嘱托赵三庚几句,这便向营外赶去。一个副都统,一个大统领,一个护卫都没带。两人抄了小路,赶往盘海城。常鹦跟常柔还在路上呢,两人商量着去大统领府之前要买些什么。常鹦说:“就买一份就好了。那个关什么的,搞了半天是姓梁的他娘。那不就是个妾?管她做甚!”常柔闻言眼底快速闪过一抹恨意,只不过她低着头所以没人看见罢了。常鹦见她低着头,忙说:“哎哟jiejie,你别多心,我又不是说你娘。”常柔的母亲原是常鹦父亲的丫鬟,是常老爷醉酒之后强要了她,这才有了常柔。后来常柔的母亲就成了常老爷的妾室。常柔出生之后,祖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