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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你也不要我了,我就和以前一样,又是一个人了。我不要再是孤零零的一个人,馥兰,你不要抛弃我,不要不要我!”“我不会不要你。”女皇坐着,少年站着,这个姿势之下,清瘦的少年刚好和她一样高,她任少年紧紧环着自己,而伸手回抱了他,轻拍抚着少年的背安抚他。许久,等少年的情绪平复了下来,她才松开了他,专注地用那双灰蓝色的眼睛,定定平视着少年那双一泓半熔融的琥珀般眼眸。“但是西瑞斯,你下次,绝对,绝对不能再说要和休格决斗这一类的话了。你们一个是我的王储,一个是我的哥哥,都是我最重要的,唯二的亲人,无论谁受了伤害,都会让我痛苦不堪。你们不应该,也不能够是针锋相对的关系。”她的话依旧轻浅而安静,却带上了身为女皇不容置疑的,沉稳和决断。少年并不喜欢她这样和他说话,于是再一次沉闷不语地垂下了头不看她,欣长的睫羽掩住那双金色的眼眸颜色深邃,镇压着复杂难以言喻的情绪,在深处如意难平的浪潮,在不甘地翻滚。年轻的女皇再轻轻叹息了一声,只是,这一次,她伸手揉了揉自己的眉心,动作里带着轻微的倦意。她的语气柔和而黯淡,像是白玫瑰垂落的枝蔓,她问:“西瑞斯,你是想伤害我,让我难过,让我痛苦是吗?”“不是!”少年呼吸一窒,急忙想也不想地回答道。他抬起头,面前高贵的女人正统的礼服外面披着一件华贵的银氅,领口别着一颗蓝宝石郁金香胸针。这是她那时候出门会面西郡总督的打扮,她下午回来了,连换衣服的时间都没有,就开始马不停蹄地处理那一堆的事务,连此时认真端详着他的柔色眼眸,都带着掩不住的,疲惫。他不仅没办法帮她减轻负担,还要,让她cao心。他抿着唇,郁郁地静默了半晌,才试探地,轻轻地伸手,小心翼翼地握住了她的手。女皇纵容地让他牵着,于是少年执起那只莹白而小巧的手,半跪下,以最忠诚的骑士礼仪,垂头于其上印下郑重起誓一般的,一吻。他说:“馥兰,我不会让任何人,伤害你。”“那么向修格道歉,和他和好,答应我不再说这一类疯狂的话,甚至想都不要再有这一类的想法。”女皇的唇线牵起一个温柔而鼓励的微笑,她伸手为少年拨开了他低头间,从光洁的额上散落下来的几咎落发,语气低柔。“我不想你们两个中间,任何的一个受到伤害。”她灰蓝色的眼睛眸光轻松,如破晓时分树梢最高处悬而未滴的夜露,迎接了第一缕出生的阳光。他想,只要能看见那双眼睛中流露出明媚的笑意,他愿意做一切事情。因为,馥兰·阿特斯兰陛下。多么的,纯净圣洁的,高贵。她是这个世界美好的,原因,他最不会伤害也最不愿意伤害到的,那抹金色的阳光啊。少年于是顺从地低下头,他秀美的容貌像是春天新生的金棘花,从厚重坚实的带着细微绒毛的鳞芽硬壳中,探出白皙轻柔得几近透明的,花萼。他说:“我将永不会违背,您之所愿。”快穿之今天我怎么又是反派boss丫第一个世界龙和第十夜(2)想什么呢,女皇有官方cp的好吗第一个世界龙和第十夜(2)想什么呢,女皇有官方cp的好吗等被顺完毛的少年离开以后,夜已经很深了。星空在遥远的光年之外的天幕间,静谧地闪烁,室外的雪又开始下了,每一片雪花都有着曼妙旋转落下的螺线。宽敞色系沉稳的实木书房里又恢复了沉寂,壁炉里的火光依旧在不安分地时不时爆个火花,将变幻的赤影投在年轻的女皇专注批公文的,洁白无瑕的面容间。等放下手中最后一只卷轴之时,她眉宇间的疲态已经掩都掩饰不住,于是眯着那双漂亮的灰蓝色眼眸优雅地以手捂唇,打了个细微的呵欠。下一瞬,有个高大携着一身雪花和寒气的身影大步进门,走入了房间,室外的寒冷在他挺括的黑色军装点缀的,金属八角星的勋章上落下凛冽的白霜。他有着俊美和女王七分相似的面容,却是格外冷厉,果毅的线条,一样皎皎的银白长发,一双冰蓝几乎剔透如宝石的眼眸,冷峻得,近乎不近人情。他是摄政王,女皇的监护人和亲哥哥,兼教皇大人,修格·阿特斯兰公爵冕下。公爵戴着雪白的手套,穿着高统长军靴,身披猩红色边缘绣银线莲纹样的大氅,被急促而沉稳的步履掀开时的飞扬像是走过战火和鲜血的洗礼,卷着室外的冷气带着浸满铁血的凉薄。可公爵看着女皇的那双蓝目,却是柔和的,像是万里无疆的隆冬于雪色平川之上开放的,冰雪之花。他放下缀着绯色宝石的金柄佩剑和手杖,随手优雅地解开红宝石玫瑰花的金扣针,扯下自己的大氅,扔在沙发的扶手上。“修格。”女皇的音色温柔,像是子夜间欧石楠花朵的绽放,明洁层层叠叠冲淡了深沉夜色的灯光,她站了起来,走了几步盈盈迎了上去。公爵任女皇纤细的双臂环上了他的颈间,而脱掉了英挺带着金色绶带的军装长外套和手套,只剩下一件薄薄的半透明绣着郁金香花纹的丝绸衬衫,开着几个扣子,露出一段白得晃眼的胸口和锁骨。他似乎确定了所有他携来的寒冷都被丢开了,才伸手,揽着小巧的肩,抱起了和他相较身形格外娇小的女皇,温存得近乎虔诚,却尚带着寒冷的白汽的吻贴在她白洁的额间。“馥兰。”他亲吻她的样子,像向诸神献祭的祭祀,膜拜着他的信仰。但他随即皱了皱眉,心疼地垂目看着扎根于她眉目间那一道若有若无的皱褶,它带着轻浅的倦意,像野外生长的蕨叶有着漫无目的的,滋长。“怎么折腾到这么晚。”他改单手抱着她,大步向卧室走去,一手为她按压着眉心,冷酷的声线带着不虞:“我看见了那个小鬼,是不是他又闹你了?”“没有,我让他向你道歉来着。”女皇靠在他的肩头,揽着他的颈间,语气温和而随意,带着似乎随时都可能睡过去的,放松和慵懒,语调却有几分无奈,她说:“你知道,这个年纪的孩子,都倔得很,要他低头可不容易。”“我要他的道歉做什么。”公爵冷哼了一声,长靴的步履虽已经刻意放轻柔,却依旧是沉稳而带着军人摄人的气魄,他随即想起了什么,眯了眯那双冰蓝色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