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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鬼都要强大的,生物,也就是,我认为的,拥有两种神性的,半神。”耳边莱茵哈德喋喋不休的声音还在继续,白亮的灯芒直直照入她深红的眼睛里,那绯色艳冶的虹膜在炽炙的光线中,像是晕染入潭水的血折射着浮光掠影的彩,赩艳而幽深。簇簇的睫羽落下清寂的苍黑阴翳,像是轻浅的涟漪里沉沉浮浮的花影,落雪的夜间悠悠荡荡飘着的冰棱;她平静地听着疯狂的纯血血族得意地介绍着自己毕生的成就,白瓷一般精致却尚带着几道血痕的脸上,表情冷淡得没有一丝波澜。“始祖该隐其实一直都是对的,解除诅咒的答案,其实就在亚伯的后裔身上,只是他没找对办法。不过,这正好便宜了我。”“您已经见识到这些生物了,我宝贵的实验品们,它们很出色,不是吗?可是,它们还离完美太远,太远,它们的精神世界实在太脆弱,像是一击就碎的玻璃,到最后总是要失控疯掉,真是不乖啊。我又实验了很久很久,才勉强找了让它们能够乖乖听话的办法,但总是坚持不长久,过了几个月就要换一批。”莱茵哈德倒是丝毫不介意自己的听众一言不发的冷淡,他将手中已经空了的注射器放置在一边的铁质器皿间,取了手边的那支锋锐的刃边泛着清冷利芒的手术刀,白口罩之后的眼神带着难以形容的狂热,直直地上下打量着她,脸上病态的潮红和激动,几近疯魔得很是瘆人。“现在,我有了您这个最完美的实验对象,血族的最顶尖最强大的存在之一,密党的裁决者。乖孩子,你现在已经中了毒,又被我注射了V试剂,如果不喝我的血,你就会丧失殆尽所有的神志,变成只知道杀戮的怪物。”他毫不吝啬地以手术刀在自己的手腕上一划,力道很重,顿时猩红的血涌溅而出,顺着苍老萎缩的肌肤潺潺爬行的轨迹像是蜿蜒的赤蛇,这个看着孱弱而苍老的男人举着自己瘦得几乎是一把骷髅包着皮的手腕,送到她嫣红饱满的唇边,沙哑的声音带着低低柔声的诱哄。“所以,乖孩子,喝吧,你将蜕变成强大的半神,世界最强大的存在,然后成为我最听话,最成功的杰作吧!”快穿之今天我怎么又是反派boss丫第三个世界血月十四行诗(12)梦魇第三个世界血月十四行诗(12)梦魇是血族,即使是纯血贵族,一般,都无法抗拒新鲜的血液的吸引力,那是,深缚于灵魂中的,桎梏和枷锁。可是,真可惜呢,她并不是,一般的血族。黑发的少女血红的眸微微眯了眯,从容而安静地错开了脸,面容间没有一丝被血液引诱的挣扎和煎熬,反倒满是嫌恶,似是再避开什么污秽不堪的东西一般,避免让血溅到她的脸上,弄脏自己。“我拒绝。”她轻笑了一声,声音是安宁而淡然的不紧不慢,如夜间破茧而出的一只黑蝶初次盈盈展开双翅时,清寂的一声轻响。随着这声笑声,周遭世界的光明猝然间消逝了,被吞没了,如猝不及防地熄灭了烰灯,于是夜骤然垂笼而下其绝对的领域,伸手不见五指的浓黑色如冥河之水倾泻而下,骤然倾吞了一切,杳远浩渺的漆黑中,只听见最后,少女清冽似是微微含笑的声线。她说:“我既不想喝恶心来路不明的血,也不想听谁的话。所以,还真要谢谢您的多话啊,给了我足够的时间,让我总算积累够了力气,能有幸能让您见识一下,我的第二个天赋能力。”“Lecauchemar.”(梦魇)无边无垠的黑暗翻滚,如浓郁氲没万物的迷雾,黑洞扭曲的旋流,四下漫散开死神静寂的黑色羽翅,落下空阒杳冥的影欻然间席卷了万物。少女最后的声音,冷定而平静,像是,宣判神谕的,神。她说:“欢迎来到,我的国度,我的,世界。”窄长笔直,血迹斑驳地延伸着的走廊甬道间,黑发男子疾奔,不顾一切往前的脚步顿了一顿。前路成了一片扑朔迷离的黑暗,像神轻柔遮覆住了世人眼帘的手,幽静寂阑的浓郁墨色有着清晰的边缘,在郁烈不甘地翻滚着,扩张着。几股杳冥冥的苍黑色浓雾纠缠着,像故事里萦绕得密不透风包围了城堡的巨大玫瑰枝,带着尖锐的刺招摇蔓延着,将内部孤立成一座迷津曈曈,潜匿着无数未知凶险的岛。这是……娜娜的,那个梦魇能力?因为副作用太大,所以,从觉醒之后就从来都没有用过的那个能力。所以,这是……她的孤注一掷。她就在里面。他大意了,真不该,过分迷信她的能力的。黑发的男子因为之前急剧的奔跑而喘息着,竹绿的眼眸眸光沉冷阴森,有隐隐绰绰的暗潮翻滚,下一瞬,他毫无犹豫地,举步迈入了那一片铺天席卷的黑闇里。他以为,他会回到那个少年时代,失去了双亲的晚上。那是他少年时候的噩梦,重复地,一遍遍回顾,泥泽般深陷的过往。一地尚散着热汽的腥暖鲜血,遍地玻璃碎渣狼藉的书房,滚落一地的带着孔雀绿色晕彩的黑珍珠;还有,手中紧握的,银色冰冷的0.5口径的沙鹰MarkXIX,6英寸的枪管射出银子弹的一瞬,沉重的后座力冲撞;血和月之间,摊开的诗集页以染血的斜体书写的十四行诗。但没有。他发现自己在一片漆黑的夜里醒来,似是做了噩梦的一身冷汗津津,抬眸便看见她坐在高窄的尖窗下大理石砌的窗台上,没有开灯,但手间捧着一本书。黑色长裙下,白瓷般精致的脚踝,清寒的月光披在她身上,像是化作顺着她黑发,窈窕细致的肩臂间流动,倾泻一片孤寂水银色的,披毯。房间里是一片沉郁得破不开的夜色缭绕,她很像困在城堡里,从高窗中眺望远处的,孤独黑发的公主;可似是只有她身边,才有光明,光只照在她身上,只眷恋她;仿佛只有走近她,才能最终摆脱无尽的暗夜里走入,光的领域,才会有光。“你做噩梦了。”黑发的少女抬起一双血色秾艳的眼眸望向他,她从窗台间轻巧地地一跃而下,如一只优雅而悄然无声的黑猫走近,伸手抚了抚他尚是汗湿的发,嗓音清寂却带着低柔,“希瑟,别怕,我会保护你。”“才没有!”他听见自己尚带着少年稚气,刻意得很是生硬的否定,他自己似是别扭地转过了头,躲闪着不让她摸自己的头发,“还有,你大半夜的不睡觉,在我房间里做什么!”她的身形埋没入黑暗里,是交融得天衣无缝的完美,她像是暗夜的精魅,最浓郁暗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