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贱妾无事禀报,只是心慕夫人风仪,想见一见夫人。”易桢:“……”易桢:“哦,就是没事的意思,那你也见过我了,我走了哦。”易桢从她身边走过,忽然见她浑身一震,易桢下意识看过去,这位绝色美人双眸已经盈满了泪水,眼睛一眨,泪珠缓缓从她侧脸上滑下来。易桢:“……”易桢:“你哭什么?”绝色美人文箫哽咽了两声:“夫人身上的香是哪里来的?”第36章宴席散尽易桢:“……”草,那个香炉上的“文”字就是指她名字“文箫”里的那个“文”字吧。易桢倒是不信姬金吾是故意把以前小情缘送的礼物送给她的,毕竟这个举动没有任何意义,姬总也不是那种喜欢恶心人的类型,他看你不爽就直接杀了。所以,大概率是姬金吾真的完全不记得他这位小情缘送过他一个香炉,而且估计当初他收的时候也没放心上,随口吩咐收着就是了。果然常在河边走,怎能不湿鞋。她能做什么呢,当然是再推一把一脚踩空的姬海王,让他直接摔河里去。易桢表情微妙:“郎君给的,你有什么问题直接去找他。”绝色美人文箫眼泪汪汪,又深深地行了个礼,要不是一边的婢女强硬地搀着她,估计又要往下跪:“贱妾深知云泥之隔、嫡庶之别,夫人在青云之上,贱妾不过沉沦粪土。今日失态,不过是闻到旧日调制的沉香,骤然想起往事,情绪激荡,望夫人饶恕则个。”易桢开始思考眼前这个绝色美人是不是在暗婊自己。文箫美人这一段话讲出来,好像是在暗示“我和郎君有旧情,只是屋第隔绝、无由践盟,他给你用我当年的香,果然到底还是忘不了我,你得到了他的人也得不到他的心”。谁特么要得到他的心啊!又不是什么值钱玩意儿!不是你喜欢他就去追他啊!你逮着他夫人阴阳怪气有什么意思?能给你卑微的自尊心打针肾上腺素啊?易桢想到这里,又见这位美人眼泪汪汪神色诚恳,姿态放的很低,好像并没有这个意思。易桢:“……”草。她在把我拉进她熟悉的宅斗剧本,然后再用她丰富的经验打败我。为什么漂亮的女孩子要为了一个狗男人斗来斗去呢,大家一起搓个麻将斗个地主烫个火锅聊个八卦约个马杀鸡不快乐吗,狗男人能带来这么多快乐吗?易桢十分严肃地做出了回应:“哦,这样啊,那你先回忆旧事哭一场,我还有事,下次聊。”她不再看这位美人,径直往前院走去。无聊。修仙不快乐吗,为什么要宅斗。易桢果然无法理解宅斗剧本。就像她以前无法理解有的女孩子会说“正常的女生喝奶茶不是拍完照喝一口就扔吗”这种鬼话。为什么不把奶茶喝完!奶茶那么可爱!她都多久没奶茶喝了!易桢往前走了一段路,身边跟着的婢女没一个人敢说话,园子里本就没什么人,这下子更是静得可怕。然后易桢就迷路了。她进园子的时候还有婢女带路,刚才快步走开估计大家以为她生气了,没一个人敢走到她前面去当靶子。嗯,张将军理园子的手段确实高超,从不同角度看过去甚至可以看见完全不一样的东西。易桢记路能力其实还可以,但被这种横看成岭侧成峰的风景一干扰,再加上又是晚上,所以……易桢索性随便找个地方继续看书,反正待会儿有事姬金吾肯定会让人来找她。她方坐了一会儿,心法没背多少,忽然听见有个小姑娘的声音。“张亭午!你说话不算话!你大骗子!我都说了再也不要看见那个文什么箫!我刚才又看见她了!她凭什么来我们家的园子!”这小姑娘最多十岁,还是童声,声线很尖。“姑奶奶!你讲不讲理啊!我没请她!她自己来的!你怎么又乱发脾气!上次不是答应了不发脾气的吗!”这个声音易桢认出来了,就是方才坐在副首的那位张将军。“张将军家里有个同胞meimei。”婢女低声解释道。这对亲兄妹估计吵了有一会儿了,张将军看着并不是没耐心的人,现在也是压着火气在吵架。看来她离席之后,大家都开始自由走动了。“张亭午你给我说清楚!我怎么就乱发脾气了!我什么时候乱发脾气了!就这么一两件事你整天翻旧账!”meimei的声音越来越高:“你什么事情都不让我做!我去东边的园子你也不让我去!你说好今天陪我你也不陪我!”“说了东边的园子夫人在那里,你一晚上不去会死是不是?还说没有乱发脾气,你现在在干什么?姑娘家家的能不能文静一点?整天就扯着嗓子哭啊叫啊,你看以后嫁不嫁得出去,有没有朋友!”好了,绝对是亲兄妹,一点骨科元素都没有的亲兄妹。“谁没有朋友啦!我有五六七□□个朋友!你这么多年就只有李演一个朋友!”“朋友贵精不贵多,你整天和她们混在一起吃喝玩乐,以后遇见事她们靠得住吗?”张将军似乎逐渐收住了脾气,冷静了下来,开始和自己meimei讲道理。但是小姑娘并不想和他讲道理,嗓门越飙越高:“怎么靠不住啦!你整天就是看不起我的朋友看不起我!以后我就嫁给李演!让你一个朋友都没有!”小姑娘撂完狠话,狠狠地推了自己哥哥一把,小靴子在地上哒哒哒地跑,义无反顾地往石子路的右边跑。然后她就撞见了被迫听墙角的易桢。易桢:“……”果然是个十岁的小女孩,气得满脸通红,眼泪都出来了,整张脸都给哭花了,虽然是她无理取闹,但是硬生生哭出了底气。张将军匆匆赶来,把自己这个哭得惨兮兮的meimei往身后拉,行了个礼,随后有些尴尬地解释:“夫人见笑了,舍妹年纪小,不懂事。”接着催促自己meimei:“给夫人见礼。”易桢:“无事,是我闷的慌随便走走,不小心从东边走过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