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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经私底下联络多时,是大皇子党。现在,大皇子的党羽居然去跟四皇子碰头,说不清这究竟是大皇子和瑞德侯的计谋,还是乔栩风另有私心。北倾川喝了一口茶水,缓缓道:“不论哪种,都说明,四哥已经坐不住,等不及了。”年前圣上还曾咳血,这事儿虽压了下来,可但凡在宫里有点眼线之人,便都能知道消息。圣上身体不好,人人都要做好他随时可能一命呜呼的准备。但储君之位至今未定,但凡有资格争一争的皇子,恐都不会轻易放过机会。“莫安,叫暗卫盯着乔栩风。”北倾川下令道。莫安一愣:“盯乔三公子?那四皇子呢?”“四哥那,就让寻常的暗哨继续便可。”北倾川看着街道上来来往往的人群,眼底晦暗不明。另一头,沈歆瑶简直堕入了购物的天堂。今日出来摆摊的摊贩更多,还有许多是闺中姑娘家绣的手帕、荷包、打的络子等拿出来贩卖,图的不过是一个认可。沈歆瑶一路欢快的逛过去,瞧见什么没见过的都要停下脚步细细看上一番。等走到一半,她却注意到了一个几乎无人问津的摊位。那摊位就这么随意地在地上扑了一块布,那上面摆放着售卖物品。摊位老板卓一身青墨色窄袖长衫,在夜色中非常不起眼,加上他低着头坐在摊位前,不像别的小贩那般大声吆喝,更加不引起他人注意了。沈歆瑶走过去,却发现这摊位上贩卖的东西,竟有些像包包——只不过是最简单的款式。在这里见到类似包包的东西,她颇感到新奇,拿起一个在手里看了看。手不经意地擦过了地上铺着的布,那质感却叫她一怔。未免感受错误,她伸手再次摸了摸,那质感果然很熟悉。她将腰弯的更下一些,凑近些一看,可不就是上好的云锦布吗?!这摊贩究竟是怎么想的,竟用这等昂贵的布用来铺在地面上?“小哥,你这布袋怎么卖?”沈歆瑶对着来了顾客也不曾主动搭理的商贩产生了浓厚的兴趣。听到沈歆瑶的声音,商贩这会儿总算是抬了头,看向沈歆瑶。看到他面容的一瞬,沈歆瑶一时间竟有些说不出话来。乖乖,这商贩长得如此出众,光靠脸就能吸引少女们的注意才对啊!作者有话要说: 阿晚:小姐再次被美男迷住双眼。沈歆瑶:……憋胡说!北倾川:滚回来。沈歆瑶:……喳。☆、询问阿晚赶紧悄悄拽了拽沈歆瑶的衣袖,生怕她又因美色做出什么大胆的事来。所幸她家小姐这次并没有被冲昏头脑。只是当下,沈歆瑶瞧着商贩的脸,心里却有些疑惑。这小哥看起来细皮嫩rou的,一点也不像一个靠贩卖小玩意儿过活的人。再仔细一看他身上穿的衣服,虽颜色款式低调,但沈歆瑶还是认出用的是上等的苏棉,脖子那一圈的皮毛瞧着也像是狐狸毛。沈歆瑶顿时警铃大作,可又因不知对方底细,不敢露出异色,只准备起身不动声色离开。结果还没等她动,那小哥开了口:“你是今天第一个询问这些布袋子的人。”沈歆瑶露出一个尴尬而不失礼貌的微笑:“是吗?这袋子看起来有些特别。”小哥拎起沈歆瑶一眼就相中的一个布袋,在她眼前晃了晃,道:“难得有人欣赏这玩意儿,想来也是没人愿意花钱买它的,便送你了。”“不不不。”沈歆瑶连连摆手,“你这是拿出来做生意卖钱的,我怎么能要你送呢?”小哥微眯了下眼睛,道:“我说送你便是送你,你拿着就是,何必推辞。”还没等沈歆瑶开口,那小哥又道:“瞧你模样,应是喜欢的。既喜欢,便拿着。你不拿,便是瞧不上它了。”帅哥,你咋还搞道德绑架呢?沈歆瑶只觉得更加尴尬,蹲在原地起也不是,不起也不是。这小哥却没打算等沈歆瑶点头,而是直接将那布袋子塞进了她怀里。沈歆瑶怔愣片刻,低头看着自己怀里的布袋子,一时间也不好退回去了。“一样东西,只有碰到欣赏它的人,它才有价值。”小哥看着沈歆瑶,再次开口说道,“它在这枯等了大半日也未见有人将它带走,更别说多看它一眼。你既注意到了它,便是缘分,它就该属于你。”沈歆瑶看着这小哥说得分外诚恳,内心顿时有些感慨。小哥,你告诉我,你是不是信佛?沈歆瑶心里叹了口气,而后使了个眼色叫阿晚拿出了银子,沈歆瑶从阿晚手里拿过银子:“既是有缘分,又有价值,便没有不劳而获的道理。若想不劳而获,便要付出银钱才对。但你这般,定是不肯告诉我它的价钱了。”沈歆瑶将银子放在小哥面前铺在地上的布上:“我瞧着这布袋用的倒不像是京中人家喜爱的布料,甚是少见。它手感偏向苏麻,我便按着苏麻的价格和布袋的做工给你银子了。”说完,还调皮道:“若你这会儿想收银子了,觉得少了,还能马上问我要。否则待我走了,你再后悔,可就来不及了。”那商贩小哥轻笑一声,道:“粟某做事,从不后悔。”“苏?你姓苏啊?”沈歆瑶听得这小哥说话,心里正在猜是不是有点家乡口音,商贩小哥摇了摇头,纠正道:“粟,粟米的粟。”沈歆瑶长长“哦”了一声:“粟这个姓氏倒是在京中少见,看来粟公子不是京中人?”“公子?”商贩小哥没想到眼前这位模样精致,穿得也讲究,一看就是京中高门大户的小姐的姑娘,竟会唤自己一声公子,“京中人竟也会对一个小小的商贩尊称为公子么?”路边摆摊的小商贩,是极为没有社会地位的。而在渊国,“公子”之称一般只对读书人或官宦人家的子弟才会用上。像是这种小商贩,便叫上一声阿仔或是阿溜。沈歆瑶看着他装傻,笑了笑:“粟公子既出来摆摊,不想叫人察觉了身份,便也该将身上的锦衣换掉才是。另外,你这铺在地上的布都用的是上好的云锦,可不是寻常人用得起的。”沈歆瑶看起来不慌不忙,只是平静的说出某个事实,也丝毫担心揭穿对方的伪装会不会招来什么祸端的担忧之色。这一点倒是叫粟公子有些另眼相看。他脸上也没有被揭穿后的尴尬,只微微一笑:“姑娘好眼力,这天昏地暗的,也能瞧得这般仔细。我在此地待了好一会儿了,还真只有你一个人瞧出这些来。”“粟公子既有意降低自己的存在感,旁人不曾注意到,也实属正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