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求见皇上。”“您来得可真巧,皇上急着要见您呢。”小德子事副松了口气的模样,但很快又严肃起来,“快请进吧,将军。”王佑躬身退至一旁,给景霆瑞让开路。景霆瑞迈入殿槛,小德子本要随同,却想起什么似的又回转身来,想要问王大人,何故他在此处逗留?皇上并没有传召他啊,他一个礼部右侍郎,也无要紧事需要面见皇上。但他才出来想要询问几句,就看到王佐心急火燎地往外赶,看样子是叫不住他了,小德子不明所以,唯有耸耸肩头,折返内殿。+++与贾鹏甜点了一晚上,爱卿气得睁眼到天明,他每每想到贾鹏说,册妃是景将军的提议,他的眼泪就止不住地往下掉,把御枕都打湿了。本想叫景霆瑞来问个明白,这其中肯定有什么误会?可他竟然仗着有骠骑将军的特权,以军务为由,并没有理会传召。说起来,这个特权还是爱卿许给他的。因为他见景霆瑞公务繁重,而自己传召他,有时候只是想要见他一面罢了,并非是有急事需要商议。景霆瑞虽然来了,但回去之后必定通宵达旦的忙碌,爱卿觉得心疼,便对他说,“往后,朕传召你,你若有事在身,可不必来。”话是那样说,景霆瑞却依然是每传必到,还会说“就算公务再忙,末将也想见到皇上。”这样的甜言蜜语。可是现在,景霆瑞翻起脸来简直比翻书还快,竟然一心把他往女人身上推,爱卿都快有些弄不懂他了。“你到底是喜欢朕?还是因为朕是皇帝,所以你只能这么做?”爱卿很想看着景霆瑞的眼睛,亲口问他这些话。可是景霆瑞因为心虚,或者说他根本不想插手此事,所以才接连拒绝传召。爱卿又不能把这事公开在朝堂上,一旦提起来,他压根就没答应过的册妃一事,就会正儿八经地当成议题,不出三日,婚期就会在群臣的合议下定好,那个时候,就算爱卿持有异议也是毫无办法了。也是因此,每当宰相来,爱卿就摒退宫人,包括彩云也让她退下,只留下小德子一人在旁伺候。到目前为止,也确实无旁人知晓此事,多少让爱卿感到一点安心。但贾鹏却是一次又一次地,简直是没完没了地进言,方才他又说,“皇上,然而选纳新妃事小,诞育皇子事大啊!”这对话都已经跳过“纳妃”直接升到“生子”上了,很明显贾鹏认为让皇上册妃是势在必行的,这就让爱卿更加地痛苦。他这个皇帝被日夜逼婚,是连喘口气的时间都没有。且依照贾鹏的意思,大燕的史书上曾记载过,因为明阳帝体弱膝下无子,所以被外戚专权而制度废驰,引发极大的动荡。淳于皇室差点毁于一旦,直到明阳帝终于有了一位小皇子,又得到忠臣的扶持,大燕才转危为安!贾鹏以此事教育爱卿,说成婚与繁衍子孙后代,都是身为帝王应负的职责。这些大道理爱卿都懂得,也深知子嗣对皇室的重要性,可他就是不想违心成婚,想必景霆瑞也是有着难言之隐的。“只要瑞瑞说不好,哪怕是天塌下来,朕也不会行册妃之礼!”爱卿已经打定主意,只是耳旁不时有贾鹏在煽风点火,他又急了数日,眼下是脑袋发晕,心里发慌,他一看到景霆瑞进入御书房,就想要站起来。可是眼前竟然一暗,他不得不坐在御座内。“末将参见皇上!”景霆瑞就跪在御案前,爱卿不得不握紧手指,以和缓过于激烈的心跳。“朕问你……”连免礼的话都没说,爱卿已是心急如焚,而心中明明有着万般言语,到了嘴边,却是最为含糊的一句,“宰相说的事,你是真心同意的吗?”因为心里太难过,爱卿连“纳妃”二字都说不出来,他的嘴唇在哆嗦,却极力保持镇静。“是。”景霆瑞看了御座左侧的贾鹏一眼,语气神态都一如往常地道,“对于此事,末将非但没有异议,还请皇上早日首肯,颁旨才好。”爱卿愣住了,不对,是眼前突然迸散出无数金星,就好像被人迎头痛击一般,以至于眼睛里都看不清东西。他的心就像是被人攥在手里撕扯,痛得他连呼吸都做不到。爱卿之所以还能顶住贾鹏车轱辘似的“谏言”,是因为心底明白,这事瑞瑞肯定不同意,即使贾鹏一再表示,此事由瑞瑞而起,爱卿也认为那是假的。所以,景霆瑞直到开口说“是”的那一刻,爱卿都认为“不会的”,心里就没有一丁点的防备。“皇上!您怎么了?!”待爱卿反应过来,才发现自己失手碰翻了茶盏,贾鹏正拿出帕子,擦拭着御案上的茶水,那里还堆着好些奏本。景霆瑞也抬起头,关切地望过来,可是爱卿却觉得他的眼神真的非常陌生。“对于你来说,朕到底是什么啊……?”泪水已经在爱卿的眼眶里打转,在炎的面前,他可以忍得住,可是在景霆瑞的面前……“皇上,对于此事,末将还有几句话要说。”景霆瑞似乎想要上奏,爱卿几乎可以认定,景霆瑞是希望他早日成婚。“皇上,景将军和微臣一样,都希望此事能按照摺子上拟写的名单来进行。”贾鹏却插话进来,急切地说道。“是……”景霆瑞虽有些疑惑宰相为何要抢白,而且那么关心兵部的事,不过,宰相提出的那份名单,是知人善用,并未有徇私,他自然是赞成的。可是景霆瑞并不知道,摊开在案头上的名单并非是武将之名,而是贾鹏呈上来的,几个备选的贵族、富家之女。“照你的意思,朕挑一个还不够,还得照单全收了?”爱卿深吸的每一口气,就跟刀子似的扎着胸口,脸色变得异常苍白。“这、此等重任,一人怕是不够吧,皇上,您要为国家安危考虑啊……”景霆瑞想,爱卿难道是因为上次被贪腐之臣联手欺骗了的事,所以“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在挑选将领上,显得过于小心谨慎,这剿匪和督造一事,怎么可能只派一人去管。“国家安危……呵呵。”爱卿怒极反笑,冷冷地道,“很好,就照你们的意思去做吧。”“谢皇上。”景霆瑞躬身行礼。“谢皇上恩准!此乃大燕之福!万民之福啊!”贾鹏喜出望外地匍匐在地,嗑了个响头!“你们都退下,朕乏了,想要歇一歇。”爱卿说这话时,转过身去,假装欣赏书房里挂着的山水墨宝,却在这瞬间,泪水就滚落下来。这一幕碰巧被小德子看在眼里,他的心口也疼得厉害。“……臣等告退!”景霆瑞虽然还有话想和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