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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顾迟则完全不听,这几天,他几乎天天都会抓着王大串问:“有吗?!”“没有!”王大串一巴掌拍开他,唾液跟着牛似的眼珠一起发出攻击,“没有没有没有!顾迟我给告诉你,你要找人自己上门找去!怕人跑了就把那边的绳子和铁铲扛着一起,不要成天跟个小寡妇似的来问我,我看不惯!更何况你动动脑子,你他妈当时都追出去了,你还奢望别人在我们这儿下订单?!”顾迟嘴角抽动了一下:“等等,不是你让我追的吗?”“我说的追!”王大串撕开一袋猫砂,“不是让你赌!你小学语文老师都要被气得祖坟冒青烟了……哎哟我的小祖宗们,慢点,别急在这拉屎。”顾迟拧起一直正要翘屁股的猫扔开,意味深长地道:“我好像知道你的意思了。”王大串遭遇群猫暴击,还不敢反抗,刚笨拙地从中脱身出来,抹去额头上的细汗,便抬头找不到顾迟了。接近晚饭时间,这个点儿没什么客人,玻璃大门却在前后摆动,裹了带冰渣的风进来,衣架上的大衣没了,一看就是有人刚出去。“我什么意思?”王大串被他东一榔头西一棒子的大条神经给打懵了,“他又知道了什么意思?”所以这两人现在到底什么意思?等等,怎么猫少了一只?小区。钟从余瘫在上电脑椅上,右手的食指按着眉心,连续加班一个星期后,他今天终于能按时下一次班,原以为能摆脱食堂大妈的摧残吃上一顿家常饭,可惜,到家后才发现自己压根没发提起力气去超市和厨房,没睡死过去就不错了。钟从余想起以前顾迟不仅要上课,还要负责每天变着方儿地按照自己的要求折腾晚饭,可他不仅速度奇快,味道也还勾人的魂儿。难道他不累吗?不是一两天,是相处的几年下来,压根没中断过。想着想着,钟从余的肚子就突然叫了起来,高档住宅区街坊邻居的素质相当不错,四周安静得放个屁就能当大炮听,他自然无法忽略这带有震感的惨叫。钟从余:“……”太没面子了,想到顾迟的第一个反应居然是饿了。克服不了被抽空的四肢百骸,不过伟大的现代高科技替这群生活九级残废解决了疑难。点外卖这种事情只有零次和无数次,钟从余拿起扔在桌上的手机,手指滑过那家熟悉的猫吧的时候皱了皱没眉头,然后选中下面的炒饭店。然后,扔手机,瘫倒,等待自然晕死。大约半个多小时后。钟从余是被手机给叫醒的,他感觉自己的脑袋胀得厉害,眼睛无法聚焦,血糖正在以可以感受到的速度降低,下意识地摸过手机,也没看来电显示,便按下接听见。“……喂?”对方稀里糊涂地说了一通,说的是什么,没听清,全部被钟从余凭借一点睡前记忆扭曲成了:出来取外卖。直到开门后,被一团毛糊了一脸,他都还没回过神来。外卖可以直接敲门,为什么这个人要打电话?难不成是睡得太死了敲门听不见?不可能,他已经好几年没有进入过深层睡眠,雷打不动的事情压根不会发生在自己身上,等等……毛乎乎的……什么鬼东西?顾,顾迟?!!!此时此刻,出现在他家门口的正是顾迟!钟从余立马清醒了个彻底,死死地抓住门把手,指尖和脸色齐齐发白,指甲盖几乎都要渗透进去了,有那么一瞬间,他甚至觉得自己还在做梦!钟从余好几次开口都没能出声,最后才磕磕巴巴道:“你,你!”“我什么我?”顾迟冲他弯了弯眼睛,直接伸出一只脚抵在门檐防止这货因为刺激过猛把门给关了,邀功似的举起左手提的一大袋购物袋和右手的猫——刚才就是这只猫袭击的钟从余——话音带笑意地道,“这位先生,我来耍流氓了。”钟从余:“……”得,自己朝思暮想这么久,茶不思夜不寐,差点变成了深宫怨妇,结果他就这么吊儿郎当地闯了进来。真是……闯得人心口生疼。“你这是干嘛?”钟从余突然想到了什么,“我的外卖呢?”顾迟一挑眉:“你是外卖精吗?成天只惦记这外卖,是不是现在心里只剩下外卖了?”钟从余被他堵得瘆得慌。顾迟就是故意的,他早就知道小余儿吃软不吃硬,用强的只会刺激出他炸毛,撩拨几句就会变成一根顶天立地的木桩戳在原处,趁屋子的主人还没反应过来是怎么一回事,就捷足先登了。钟从余站在门口,转身瞪着已经走进厨房的人,想指着大门吼一声出去,可惜气还没提上来,又被打断。“你的外卖来不了了。笑话,你也不看看我是谁,我小时候就是个混账,那一片地现在我就是老大,我打个招呼,没人敢接你的单,但善良的我不忍心看你饿死,便牺牲自我来给你做饭啰。”顾迟一边挽袖子一边说道,“哎,我还带了一只猫,刚断奶,给你玩。”自夸和自骂完美组合,然后再转移一下注意力,真是叫人没法还嘴。钟从余和那只白得发亮的猫大眼瞪小眼,硬是没看出这位已经有抬头纹的猫大爷哪儿有“刚断奶”的样子了。另一边,王大串哭唧唧给自己老婆打电话:“喂?婷哥啊,我们大爷不见了,要不要报警啊,那可是我养了五年的老猫。”楚婷婷给他呼噜呼噜毛:“串串你别哭啊,那猫有灵性,我借给顾迟用了。”王大串:“婷哥你怎么能这样……好的,好的,听婷哥的!”顾迟估计也是已经睁眼说瞎话到了极点,实在是编不下去了,轻咳两声后,对钟从余补充道:“长得老而已,长相问题,你不能因为自己长得帅,就义正言辞地加入外貌协会啊!”钟从余还是捉摸不透这人到底要干嘛,没吭声,就直愣愣地看着。这种眼神对钟从余来讲就是必杀武器,气场十足,只差一张桌子一把椅子就可以直接审讯犯人了,顾迟做贼心虚,立马赶人:“走走走,回你屋去,记得把猫抱着,小心待会儿炸你一脸油毁容。”钟从余被指导得莫名其妙,翻了个白眼,瘫回电脑椅后还在思考为什么要听他的话,猫大爷已经跳上了桌子,跟着翻了个白眼。钟从余往下压眉头,猫大爷也皱了皱眉,他冷笑一声,猫大爷微不可查地提了提嘴角。那一刻,钟从余脑袋像是被一道闪电批过,迸发出六个字来:“长得和我好像!”屋子干净整洁得像是样板房,虽然一层不染,却毫无生活气息,每一件物品都整整齐齐地摆放在该有的位置,根本不用询问主人便可直接找到,顾迟一边抄着手做饭,一边努力地在这里寻找曾经那股令他魂牵梦萦的味道。但找不到。这里太“冷”了,要么是主人根本没把这里当家,要么就是主人本来就是这样一位淡漠的人。想到这里,顾迟突然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