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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不会轻易被人相信,即便有慧智大师的名声加持也是不行的,萧元尚提出验证之法也是情理之中的事情。 太子却再度皱紧了眉头,不赞同地摇摇头:“既是天机,怎会事事俱全俱细?况且,自古以来,即便是袁天罡那样的大师,泄露过多天机也没有什么好下场,更何况是阿殷这般的□□凡胎?不妥,不妥。” 齐景殷闻言蓦地一笑,这次的笑容不带一点往常惯有的痞气,反而显出一丝奇怪的欣慰之色,一闪而逝,太子和萧元尚均未察觉。 太子表兄,果然是世上最温和、最替他人着想的人,也是最好的储君。他这样想道。 第34章 “太子表兄的担忧我知道,但是你还信不过弟弟我么?我是那种随意牺牲自己的傻瓜么?那必须不是啊!”齐景殷重又恢复了他吊儿郎当的模样,漫不经心地揪着宫绦上的穗子,“虽然不知道到底是怎么回事,梦里见过的场景也确实不是事事俱全,我也不是全都能记得住,但表兄安心,你担心的情况不会发生的,起码就我目前的感知来说,我没觉出自己泄露天机会有什么不好的事情发生。” 见太子仍旧面带忧色,齐景殷补充道:“我跟袁天师那种能人可不一样,天师是主动谋求天机,企图从天道那里偷来先知,我可没那大本事偷老天爷的东西,偏生运气够好,嘿!老天爷主动送我了!这送的东西和被偷的东西,当然不是一个待遇咯!” 振振有辞的同时,他越说语气越高扬,越发得意了起来,倒有些像是意外得了饴糖的孩子,看得太子忍不住嘴角上扬。 “罢了,既然你说没事,孤便信你。”太子无奈地说道,明眼人都能瞧出他是拿这个表弟没办法了,才只得选择妥协。 齐景殷眼底闪过一丝流光,瞬间消失不见,继而仍是那副得意模样,笑得得意轻狂:“没事的,老天爷给我这次机会,不就是想着让咱们除了乱臣贼子,拨乱反正嘛!要是这也不能说,那也不能干,老天爷特地送我这份机缘做什么,没事逗咱们玩?他老人家才没这么无聊呢!” 听着他的歪理,太子和萧元尚默契地对视一眼:怎么办?他们竟然诡异地觉得,这小子说的很有道理…… 萧元尚低咳一声,肃声道:“既然这样,那你便酌情与我们说说,太子殿下回去也好做安排。” 齐景殷挑眉一笑,一张俊俏的脸庞顿时生动极了,从怀里掏出一个信封:“我早就准备好啦!单靠嘴说我怕我说着说着就忘了,我这几天特意远着人,偷偷把我记得的都拿纸笔记下来了。” 一副翘尾巴等夸奖的样子,倒是很符合他往日的作风,看得太子和萧元尚二人不禁失笑。 太子温和的脸上满是笑意,接过自家表弟手上的信封,没有急着打开翻看,而是直接收到了袖笼里:“既然你都记下来了,那这事便交予我们便是,你且安心,我们既已得了天机,自然不会让你所梦到的场景再度发生。” 猛地得了这么一个坏消息,太子心里自然不会真的没有丝毫惶恐。他也很怕,自己会真的如表弟所梦到的那样,与父皇离了心,害了几大家子的人。 但他是太子,他从小受到的教育,都是教他要泰山崩于顶而不动声色,即便心里已是乱糟糟不知该如何应对,面上他仍旧会平静如水,安抚周围人的情绪,让场面平定下来。 故而,离开齐景殷的院子之时,萧元尚面色沉重不已,一看便知发生了什么不愉快的事情,而太子仍旧是那副如沐春风的笑脸,不见半分忧色。 他们二人并未久留,身上揣着这么重要的东西,任谁也不敢久待的。匆匆寻齐夫人告了个别,连宴席都未参加便提前离场了。 看着两人来也匆匆去也匆匆,齐夫人一脸莫名,对一旁坐着的荣王妃说道:“也不知道陛下给他们派了多少差事,忙成这样,瞧那小脸瘦的,看着都心疼。” 荣王妃对此很是赞同:“可不是嘛!要我说,这事八成跟陛下没什么关系,我家王爷说了,陛下也再三叮嘱他们,差事可以慢慢来,身子要紧。偏偏那两个小子,都好强,恨不得不着家也要把差事办好办妥,还喜欢自己找事干,也不知道哪来的精力。” 看似抱怨的语气里,却暗含着满满的骄傲。 各家夫人自然不会不识脸色地附和,笑吟吟地夸赞道:“太子和世子都上进,这是咱们大雍的好事呢!” “就是就是,有这样的储君和良臣,是大雍百姓之福。” 听到众人的夸赞,荣王妃和齐夫人笑眯眯地对视一眼,没有接着说这个话题,将宴上的话题中心转移到了别处。 齐府这次办宴,主要便是为了传达齐景殷病愈的好消息,以及感谢各家府上之前的探病,故而,夫人们自然少不了要问起齐景殷这次突如其来的大病。 “齐夫人,听说之前令郎病得凶险,不知可查出缘由了?”礼郡王妃好奇地开口问道。 她有意将女儿说与齐景殷,但之前闹的这一遭倒让她打起了退堂鼓:她是觉得齐家是个好人家才有了结亲的念头,可齐家再好,要是齐景殷坏了身子,或者有什么病根子在,那岂不是要害女儿早早守寡? 礼郡王妃的心思虽未写在脸上,但在场的哪个不是后宅里浸yin多年的人精?对她的心思不说知道个十成十,也能猜出个大概来。 齐夫人自然也不例外。 “劳郡王妃惦念,不过是底下的人伺候不力,吹了山风着了凉罢了。是病得重了些,太医说,有些人体质就是这样,平日不生病,一病便凶险得很。如今已经病愈了,是我们府上的人不经事,一点小事便吓掉了魂,人仰马翻的,让大家伙儿看笑话了。”她笑得□□无缝,滴水不漏地把礼郡王妃的拙劣试探顶回去了。 “还是让太医好好诊诊吧,七公子这般年轻,落了什么病根就不好了。”四皇子母家的尉迟夫人笑得爽朗大气,说出的话却不是很客气好听,“听说贵府还请了慧智大师来给七公子治病?这好端端的,怎么请了大师前来,莫不是,并非风寒病重?若是我想岔了,确是风寒,夫人还是多指望太医才对呢!求神拜佛,终究不是治病良药。” 齐夫人作为主家不好直言回击客人的“好意关怀”,作为齐府天然同盟的荣王妃却没有这个顾忌,她一不是主家,二来身份高于尉迟夫人,说起话来自然可以比她更不客气更不好听:“啧,尉迟夫人,若是我没记错的话,贵府老夫人仙逝之前,可是出了名的信佛敬佛,就是为了你们尉迟家的儿郎们能从战场上平安归来。老夫人仙逝不足三载,怎么到了你这,就变成了求神拜佛不可取呢?” 大雍民风虽不似前朝苛刻,但父母亡三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