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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记得了。”在她的印象中,祁风眠小时候学了很多东西,且都非常优秀。毕竟是被人从小夸到大的天才嘛。但她对此已经没有什么印象了,她留在云家的时候并不喜欢祁风眠,也抗拒对方的接近,以至于现在,当她回忆起曾经,已经不怎么记得了。云露星没有说的是,她不只不记得画画,她连祁风眠的其他事也都不怎么记得。祁风眠显然很了解她。听到云露星的话后,他睨了她一眼,扬起眉眼,说:“我曾经和你一同学过画,你不记得了?”其实祁家有单独为祁风眠请教师,但祁风眠当时使了点手段,成功混入云露星和她meimei的绘画课。他早知道云露星大约是不会记得这些事情,故意逗她:“我和你一起学了三个月,就在你身边,而你却一点印象都没有吗?。”云露星愣了一下,没想到自己和祁风眠还一起学过画。她心虚了一秒,小声说:“我没有注意到你。”她只记得自己当时并不怎么喜欢画画,云家双胞胎中,喜欢画画的是她meimei。于是她父母逼着她也一起学。因为不喜欢,也不愿意,所以云露星是没有学到什么东西的。直到她到了中云医院遇见了志同道合的张天才,她才开始认真学画。所以云露星只是短暂的心虚了一会儿,她很快理直气壮起来,碎碎念说:“不怪我呀,是你太没存在感啦。”祁风眠看着不遗余力往其他人深深甩锅的云露星,忍不住笑了起来。事实上他还真知道为什么。因为那时候的云露星不喜欢他。云露星无视其他与她无关的所有人,包括他。那时候,云露星的绘画课大约都是在睡觉中度过,亦或是望着窗外的树木发呆,偶尔还跟路过的小鸟聊天。她这副作态吓坏了她meimei和老师,最终她被踢出了绘画课。没多久,祁风眠也借口走了。回忆起曾经的事情,祁风眠眼中笑意更盛。那时候的他抱着接近同类的复杂心情接近云露星,他并不知道云露星是怎样的人,只知道对方跟自己是同类,但他们在他人的表现却是截然相反。祁风眠抱着观察云露星的想法接近对方,然后他便发现,云露星是个很独特的奇葩。祁风眠很怕暴露自己的异常,他想融入正常人的社会,想要成为人人称赞的存在,害怕被当作异类赶出人类的群体。他总是惶恐又慌张的想要隐藏自己的性格。而云露星则完全不一样。她坦荡荡的展露自己的性格,不惧怕任何人的话语和视线。她喜欢发呆,偶尔看着树木发呆,偶尔看着太阳发呆,偶尔看着泥土发呆,她甚至看着空气都能发呆。只要给云露星一个小板凳,她就能坐上一整天,直到她肚子饿了,才会慢吞吞地起身,像一个迟暮的老人,抱着小板凳慢吞吞地走回家。云露星不只是发呆,她还会跟各种各样的存在聊天。路过的麻雀、停在花朵上的瓢虫、搬家的蚂蚁,甚至是各种虫类和蛇。但这样看上去似乎更恐怖了,因为总感觉她在跟大家看不见的存在说话。小孩子的恶意天真又可怕。讨厌云露星的小孩喜欢往她的书包里,抽屉里放各种虫,等大家年纪了,甚至有人往云露星的放蛇。那条蛇并不大,因为这东西不好找,而且更大了,那些恶作剧的孩子也很怕。那一天,云露星从抽屉里捧出了一条蛇,然后与那条不断挪动的蛇对视了一会儿。最后,在大家惊诧害怕的目光下,她小声说:“你为什么不回家睡觉啊?”她打了个哈欠,嘀咕说:“哎,是呀,这个天气是有一点冷啦。晚上睡觉要记得盖好被子,不然就会着凉啦。”蛇吐了吐信子,云露星小鸡啄米般点头,说:“我知道的,是他们把你带来的……唉是呀,人类是很无聊的,不如我们回去睡觉吧。”她像是自言自语般的絮絮叨叨,但仔细一听,又能发现她的每一句话都是有来有往,像是在跟蛇对话。场面一度非常安静,最后云露星捧着蛇走了,那天下午她逃课了。她信守约定,送完蛇后,就回家睡觉去了。云露星跟蛇对话这件事着实吓到了很多人,但幸好大多数时候,她都是一个人自言自语。不知不觉,祁风眠投向云露星的目光越来越多。对其他人而言,云露星是个怪胎,是个神经病,但对祁风眠而言,云露星就像是温暖的阳光,是出现于绝境之中的路,是汹涌海浪中闪烁着的象征着灯塔微光。她吸引着他,奔向她。在祁风眠眼里,云露星什么都好,但她就是不愿意接近他。不能说是不愿意接近,自始至终都是他在单方面接近云露星,对方没有拒绝,但也没有接受。她只是漠视他。这令祁风眠很无助。但幸好他坚持下来了。想到自己曾经的待遇,祁风眠忍不住捏了捏身旁云露星的手,说:“我们一起画画时,你从不跟我说话。”回忆起曾经,祁风眠总是无奈又生气。他看着懵懂的云露星,说:“你跟鸟说话,跟花说话,跟叶子说话,你甚至跟空气说话……”但是云露星就是不跟他说话!画画的时候,祁风眠就坐在云露星旁边,他有很多借口和话题,他问云露星的颜料品牌,问对方是否需要帮忙,假装不经意的聊天。但云露星的回应都是无回应。她就是不理他。幼小的祁风眠都快被云露星气死了。然而无论他怎么样尴尬和生气,等数个小时,他又会再一次尝试去接近云露星。听到祁风眠的控诉,云露星回忆了一番。然而她连跟祁风眠一起画画都不记得了,当然更不可能记得对方是否找自己聊天这种小事了。想了半天没有想起来,她眨了眨眼,眼神无辜,说:“哦。”她看着怨念的祁风眠,垫起脚尖想要摸摸他的头,但奈何身高不够,于是她半路改摸了摸祁风眠的喉结,说:“对不起啦。”她不怎么认真的道歉,然后非常认真地说:“你要原谅我哦。”祁风眠:……他还没说话,云露星大约是觉得触感还行,有点好奇地又摸了摸。祁风眠感受着喉结处的柔软,对熊孩子都无奈了:“……别摸这里。”云露星奇怪地看了他一眼,说:“为什么?”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