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护卫牺牲到只剩下杨平和泽覃。 为了避开杀手,一路绕道而行,耽搁时间本就很久,再加上被困失落大陆和行走在地下河的时间,嗯再加上荒岛上的日子,酆城之事只怕早已物是人非。 叶之秋望着众人的脸色也是一筹莫展。 确实时间线太长了。 但是再远也要回啊,要不然安贝贝的任务怎么办? 当一行人再次坐在船上时,日子又过去了一个月。 毕竟航线太远,敢远航的都是一些商业巨头,并且他们也要很久才能远行一次。 叶之秋与三人组能够登上大船,靠的是她在地下河捡的冰石。 这冰石简直就是天然的制冷空调,且制冷速度超快。 俗话说物以稀为贵,何况如此罕见之物。 这种散发着寒气刺骨的冰石简直可以算是奇货可居,要不然他们上不了商业巨头的船。 叶之秋一身男装,头发高挽,手上一把白纸扇,风度翩翩的站在甲板上。 她望着天空的旭日,飞翔的各色海鸟,伸手欲要抓住。 “你想抓住什么,太阳还是鸟?” 轩辕絧华站在一侧轻声问。 “我什么都抓不住。” 叶之秋的声音低微几不可闻。 她只是觉得安贝贝的任务过程很奇特。 似乎有一股力量一直阻止她顺利返回皇城? 她有白玉船,但是她分不清方向,她不知道皇城在这个世界的何处,她只能搭乘远航的商船。 “安贝贝,你似乎不着急回回家?”叶之秋望着平静的海面开口问。 “大人现在正在做的也是我愿望之一,我为什么要急?”安贝贝轻笑。 “但是我急啊。”叶之秋在心里低语。 许愿者的主愿望有没有完成才是任务成不成功的标准。 天空晴空万里,她的内心却雾霾重重。 …… () ☆、12安贝贝 …… 商船乘风破浪,快速朝大海的深处驶入。 海上的行程是枯燥的,叶之秋整日里在房间里修炼离人斩。 轩辕絧华他们三个人吃了叶之秋开的药,倒是不晕船了,闲了的时候也会上甲板看看风景。 ――然后他们惊奇的发现,安姑娘一直在回避他们。 “公子,你说是不是因为我们怀疑安姑娘不是人,她生气了,不理我们了。”杨平望着一望无际的海面问道。 “可能吧。” 轩辕絧华轻声的说。 泽覃叹了一口气道:“可是安姑娘确实不是普通人啊?” 甲板上的三个人在讨论这个问题,安贝贝也在问。 “大人,你为何要与轩辕公子他们三人疏远?” 叶之秋淡淡的说:“行船的日子太久,我怕与某人日久生情。” 安贝贝疑惑:“你在失落大陆都和他们相处了那么久,为什么没有担心这个问题?” 叶之秋摸了摸耳垂,叹了一口气。 “此一时,彼一时,行船的旅途太长,船上空间又太小,这样的环境男女之间很容易互生情愫。” 未雨绸缪。 叶之秋不想欠债,特别是情债,所以纵使没有苗头,她自己也要多加注意。 其实从遇到三人组她一直都在注意自己的一言一行。 一片没有人烟的土地。 三个陌生的男人。 她只有不断弱化自己作为女性的特征,让他们觉得自己与他们一样是个爷们,才能遏制住某些不好的念头。 在叶之秋看来。 人性本恶。 这不是她无端的臆测,而是经历太多的感悟。 君不见历朝历代制定的各则法则法规。 如果人性本善,就无需这些诸多的条条框框来约束与引导。 安贝贝想了下,她有些惆怅的说:“大人思虑倒是周全,看得透彻。” 叶之秋低头不语。 有些事能避则避,不与任务世界里的人牵扯太多一直是她的一个行事准则。 安贝贝浅笑。 大人所提的男女之情让她想到了一个男子。 她轻声说道:“大人翻阅了我的记忆,你应该知道,我有一个未婚夫,不过我在外浪荡了这么久他应该另娶了一个妻子吧?” 叶之秋:“那你遗憾吗?” 安贝贝:“不遗憾,因为我嫁给他后过的日子,也只是重复着我娘亲的日子罢了。” 她深吸了一口气,笑得清浅。 叶之秋侧耳倾听。 “大人,女人难道就只有嫁人生子这一条路可走?” “并不。” “可为什么女人到了年纪不结婚就会被人看作异类?” “因为本就与众不同。” 安贝贝忽然觉得自己很好笑。 是啊。 大碶国的女人祖祖辈辈过的都是嫁人生子的生活,自己不想被拘在那四方天地里本就是惊世骇俗的想法。 大人说得对啊,本就与众不同,世人难以理解才是正常反应,既如此,何必理会这些人,自己开心才最重要。 ―――――― 皇城。 安府。 安尹铭摸着美髯,抬眼问着站在堂下的人:“钟穆,可是找到小姐了?” 钟穆垂首,一脸愧色道:“回主君,属下循着来路仔细排查,都没有找到四姑娘,是属下无能。” 安尹铭深深叹了一口气。 他用手捏了捏眉心:“下去罢。” 钟穆闻言微微拱手,转身离去。 这时从屏风后走出一个妇人,容貌端庄秀丽,只是一脸愁容。 “夫君,贝贝是不是凶多吉少?” 她语气温柔,音色却带着哭腔。 安尹铭从椅子上站了起来,走过去把她扶着:“夫人身子骨不好,就不要再cao心了,贝贝会找到的。” 妇人抬手拭泪:“夫君,五年了,整整五年,外面兵荒马乱的她一个人能好好的?” “她要是还活着,肯定会来皇城找咱们吧?” 安尹铭的心里其实早就没有期望了,但是贝贝是家里的幺女,生下来就倍受宠爱,也是夫人的心头rou。 他只能假装女儿还活着,时不时派人出去寻找一番,似乎这样,女儿就还活着一样。 西厢房。 芸娘正喝着银耳百合莲子羹。 今日这羹的火候刚刚好,银耳爽滑,百合粉糯,莲子软绵,她忍不住便多喝了几口。 “小娘子,老爷又在书房安慰夫人。”紫草不屑的说着。 芸娘听着娇笑,她放下瓷碗,拿起帕子轻轻拭了拭嘴角。 “她如今也就靠着这还能取得老爷的一丝温柔了,我不介意,毕竟贝贝也确是可怜,无端端的流失在外,不知所踪。” 紫草撇撇嘴:“也就小娘子心善,还念着大小姐,她在府里时可没有给过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