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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带着耳机,余光里却一直追随着他的身影,瞧见他看过来,谈姝就装模作样地好好跑,等他视线移走了,她又换成走路模式。没多久,仲泽言处理完邮件,站起身走到她身边来。谈姝抬手关了机器,站在地板上,手背蹭了蹭鼻尖。“我出汗了。”她说。仲泽言也不拆穿她,去给她接了一杯温水,递到她面前来,“慢点喝。”谈姝点头接过。好久没有跑步,今天才跑了几分钟,脸就发红,所以虽然她真没跑多久,但累着的样子倒是做的很到位。谈姝仰起头,咕噜咕噜一杯水下肚;仲泽言接过杯子放在书桌上,正打算拉着她去浴室,门铃响了。他垂下眼睑,“进去擦一下汗。”谈姝点头,去了洗手间。防盗门打开,宋晨懒散地靠墙站着,手里提着一打啤酒,另一只手上提了下酒菜。见仲泽言站在门口,宋晨张开双臂,喊一声“仲啊”。仲泽言眉头微蹙,双手环臂。宋晨切了一声,擦过他的肩走进屋里,直翻白眼,“好歹好多天没见面,居然对我这么冷淡,你的心是石头做的?”仲泽言关上门,回头揶揄他,“难不成给你放鞭炮,庆祝你过来?”宋晨把东西放茶几上,一屁股坐上沙发,双手随意的搭在靠背上,说:“既然昨天回来的,怎么不来找我?佳人有约?”宋晨正觉着这屋子有点不对劲;谈姝擦完汗,从洗手间走出来。她在洗手间听到客厅的谈话声,知道是他朋友过来,出去之前还挣扎了一番。刚走进客厅,宋晨的视线扫过来,直愣愣地停留在她身上,没动了。他睁着双大眼睛,看了看她,又看了看仲泽言。而后者已经走过去,拉住谈姝的手坐在旁边的沙发上。宋晨眨眨眼睛,说:“这不是,仲的学生吗。”“……你好。”谈姝视线扫过身旁的仲泽言,落到宋晨身上。她不知道他的名字,也不知道该怎么称呼他比较合适,想了想,也只能尴尬地打声招呼。仲泽言握着谈姝的手,自然地放在大腿上,然后转头,看向宋晨。宋晨见这动作,十有八九也猜出来了。但碍于谈姝在场,他不好说些什么,只能张着嘴巴,话要出不出。“嗨呀,看来我今天来的很不是时候。”宋晨感慨。谈姝脸皮薄,觉得不好意思,连忙摇头。没想到身旁的人直白地道:“你知道就好。”谈姝装作若无其事地转头看电视。宋晨气得牙痒痒,可仲泽言却还是一副谦谦君子的模样。他站起身,手背在身后,“得,我也不留在这碍眼了,下次再来。”谈姝紧了紧握着他的手,小声说:“你们有事就先谈吧,我待会就回学校了。”好歹人家宋晨大老远跑一趟。仲泽言笑笑,用唇形说:“没关系。”他起身去送宋晨。宋晨站到门外,透过仲泽言的肩头往里望了望,谈姝还坐在沙发上,离门口还有些距离。他扬扬下巴,“仲,你搞什么?”“我以为你看出来了。”仲泽言语气淡淡的。“不是吧。你跟谈姝?你学生?!”宋晨眉头拢起。“现在不是。”他说。“你来真的?”宋晨小声问。“我看起来像在玩?”“……”宋晨似乎有很多话想说,但太乱,又不知道该问些什么。“什么时候抽空好好聊聊。”宋晨说完,转身离开,他一路上都在消化这件事。仲泽言这家伙,不会很多年前就看上人家了吧。“走了?”谈姝抬起脑袋。仲泽言嗯一声,坐到她身边,伸手捏了捏她的脸颊。“你看会儿电视,我去准备晚餐。”谈姝的视线落在宋晨买的放在茶几上的菜,忍不住笑了一下。仲泽言低头看她,问:“怎么了?”谈姝指指塑料袋,“他买的菜,还有酒,却吃不着。”仲泽言也笑了,伸手拉过袋子,里面有凉菜卤rou鸡爪一堆小零食,加上啤酒,看来他今晚是打算与他好好喝一杯的。“因为我,就这么让他走了,是不是太不厚道了。”谈姝摸了摸后颈,心里些许对宋晨的歉意。“既然都不厚道了,索性更不厚道一点,吃掉他买的东西。”“好啊。”谈姝举双手表示赞成,仲泽言点点她的鼻尖,然后拿了菜去厨房忙活。“用不用我做什么呀?”这几顿都是他在忙活,她有点过意不去。“那淘点米放电饭煲里。”仲泽言把菜拿出来,一袋袋放进盘子里。谈姝屁颠屁颠地去抓米,接着走到他身边,打开水龙头,锅里立马呈现一种浓稠的米白色。“这边有几个蒜,待会剥几个。”仲泽言拿了一块大的蒜,放到她手边。谈姝乖乖点头。给电饭煲插上电,她便走回来,拿起蒜瓣,对仲泽言说:“推荐你一个特别快的剥蒜方法。”“什么?”仲泽言握着菜刀的手顿住,饶有兴趣地看她。谈姝勾一勾唇,将几颗小的蒜瓣放在菜板上,小心翼翼地拿过他手里的菜刀,用刀的侧边狠狠拍向几颗蒜瓣。啪啪啪——她把刀放在一边,里面的蒜已经软了,她轻松地剥开表面的皮,然后得意洋洋地递给仲泽言看。“哎哟,很不错哦。”仲泽言毫不吝啬地夸奖。谈姝就笑。等菜都端上桌,仲泽言拿了两个碗准备去舀饭,才发现饭没熟——她没按下煮饭键。谈姝站在旁边,惊讶也尴尬,“我……好像忘记了。”仲泽言无奈地摇摇头,抬手捋了几把后脑勺。“没关系,先吃菜。”他今天煲的猴头菇排骨汤,配上枸杞,浓香四溢。照例,饭前两碗,喝下去,暖暖的。谈姝觉得,饭蒸不蒸都没关系了。宋晨买了很多卤菜,谈姝最喜欢鸡爪。仲泽言说:“其实这些东西应该少吃点。”谈姝点头嗯嗯,嘴上却没停过。然后,瞥见桌上的啤酒,她下意识舔舔嘴角。仲泽言往她碗里夹了一块排骨,谈姝转过头,看着他的眼睛。“怎么?”他每次讲话时,眼角似乎都带着笑意,显得温柔。“我能喝一罐么?”啤酒是易拉罐形的,不多,度数也不高。“是冷的。”仲泽言提醒。谈姝说:“我知道。我就是想喝点儿。行不行啊?就一罐。”怕他不答应,谈姝还用手比划,就一罐,你看一罐就那么点儿。仲泽言哑然失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