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溃烂,苦不堪言。眼下情况,即使永烨的半神之体也无可奈何。若想痊愈,只有一个办法,就是凤凰血。白凤应该知道永烨对我来说何其重要,既然知道,又为何要伤他,连凤凰业火都用上了,想来定是大打出手了一番。也不知永烨在想什么,明知妖界与我的渊源,还非要去妖界寻那神农鼎。在此谈话不方便,我便让揽荷带幽萤去玩,让泽玉守在门外,自己将永烨拉进了屋内,“你寻回神农鼎了?”我问永烨。没想到我会这般问,“你知道?”“昨日睡梦中听到你与洛尘君他们的谈话,可寻回了?你的伤也是因为争夺神农鼎所致?”永烨未答,凭永烨与绰瀛君的修为定是寻回了。如今永烨这伤不治不行,看来我必须要回妖界一趟。打定主意后我便祭出了天机镜,永烨也未拦我,于是我便快速来到了妖王宫。一进入主殿,我便觉得情况不对劲,来到羽儿平日所居的后殿,我才发现这不对劲是因羽儿受了伤。见躺在床榻昏睡中的羽儿,我看向坐在床边照顾的白凤,“羽儿的伤......”白凤似乎不愿见我,由此我便能肯定羽儿的伤定与永烨有关。连忙上前查看了一番,好在伤不重,又有白凤替她疗伤,此时已基本痊愈。一入妖王宫便悬着的心终于渐渐降了下来。我实在想不到如今会碰到这样的状况,我相信永烨定不会有意伤害羽儿,便朝白凤解释道:“这其中定有什么误会。”白凤依旧不愿理我,许久,将一琉璃瓶扔给我,“下次若遇到他,我定不会手下留情。”白凤冷厉道。我看了看手中的琉璃瓶,猜到这里面是凤凰血,一时说不出一个字来。想着羽儿未醒,白凤在气头上不愿见我,只好先回天庭给永烨治好了伤再来赔罪。“多谢!”见白凤还是不愿理我,我便离开了妖界。到天庭时,永烨还在佑思宫中等我,连绰瀛君与洛尘君都在。见我回来,绰瀛君连忙道:“这事全怪我,是我见那凤凰修为高深想与他一较高下,永烨为了救我才出了手,没想到关键时候你那义妹却突然出现在凤凰身前,永烨这才来不及收手误伤了她。一切责任全在我,你若要怪罪,我任凭你千刀万剐,绝无一句怨言!”我自然是相信永烨的,也相信这一切都是误会,手心手背都是rou,如今两方相安才是最好的结局。既然是误会,我也不会怪罪谁,见绰瀛君也挺愧疚的,“绰瀛君,言重了。”我便道。“可——”这时,洛尘君上前制止了绰瀛君,看了看我道:“那我们便告辞了。”待洛尘君他们走远,我看了看永烨,想来他之前没阻止我去妖界,定也是心存愧疚,见他此时一个字也不解释。我无奈在他身旁坐下,拿起他的手用刚从白凤那得来的凤凰血给他治伤。一切皆因神农鼎而起,想起白凤给我凤凰血时撂下的狠话。原本他们的关系不至于发展到这种地步的,便随口问道:“你为何非要那神农鼎?”永烨依旧一言不发,待我将伤口重新包扎好,他才将目光移到我脸上,“我们,不要再见了。”从再次相遇以来,永烨的语气便总是如此冷淡,可即便如此,我却知道他待我的心是暖的,我也对此深信不疑。如今他说出这样的话,一开始,我还以为是幻听,便问道:“你刚说话了?”“我们分开罢。”他却再次道。不管哪一句,我其实都听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可我就是不相信他会说出这样的话。“你说什么?”他明明说过放不下我,答应我留在身边,还为哄我开心在他的寝殿旁辟了座几乎与佑思宫一样的宫宇,如今为何突然这样说?“是因为羽儿吗?”除了这个原因我想不到别的,“我知道那只是个误会,我又没有怪罪于你。”他没再说话,将我不知何时紧握的手抽了出来。见他起身要走,我连忙抓住了他的衣摆,“你不说清楚,我是不会让你走的。”他停下脚步,将一个装酒的雕花玉瓶放在我面前,“这是消春,喝了它,忘了我罢。”他明明语气决绝,毫无挽回的余地,可我就是不相信,见他又要走,连忙起身从身后抱住了他。我知道此时说什么都无用,“永烨,求你不要,你明明答应过我。求你,别不要我......”只能一再乞求。“若你执意如此,消春,便由我喝罢。”见他将消春拿到了手中,我急忙放开他毁了玉瓶。破玉不可重聚就如同洒在地面的佳酿不可收回,我忍着剧烈的心痛,堪堪问道:“为什么?”而回答我的只有他渐行渐远的背影。好不容易与他重聚,寥寥几日,仿佛只是我的黄粱一梦般,美好而又可悲。如今梦醒,我只得站在原地苦笑。☆、(十八)永烨不愿再见我,天界我自然是不能待的。本想回妖界,可又无颜面对羽儿和白凤。便带着揽荷与幽萤在人间置了座宅子,每日借酒消愁,一待就是数月。人间的酒虽没有洛尘君的厉害,但我实在酒量不佳,也就醉了数月。人间冬至已过,天气越来越冷,或许是快到年关,天气越冷,这城里便越热闹。见我每日这般消沉,还没个尽头。今日一早,揽荷便与幽萤将我从床榻上拽了起来。我昏昏沉沉被换了一套不沾酒气的衣服,揽荷又觉不妥便又给我束了发,接着给我灌了碗醒酒汤。热汤下肚,身体一暖,酒劲似乎减轻了些。随即,我便半清半醒地被一左一右拽到了人群嘈杂的闹市中。也不知我被东拉西拽了多久,行至一石桥,忘了抬脚的我便被石阶绊倒,直直栽了下去。活了这么多年岁,我到现在才知道原来人间的石阶竟是软的。这时,身旁的揽荷连忙将我扶了起来,“我家哥哥醉了酒,不小心冒犯了公子,还望公子莫要见怪。”“哥哥?”公子疑问道。幽萤似乎认出了这位公子,便惊奇道:“是你!”我也觉得公子的声音似曾相识,便抬头看了看,模模糊糊的一团白雾看不真切,我便有些恼了,不由伸手朝公子的脸摸了上去。公子似乎被我的举动惊到了,便站在原地一动不动让我摸。摸了许久,也摸不出个结果。我便一挥手打算带揽荷与幽萤离开。可刚手一挥出去,手腕便被人紧紧握住。“思昙,是我,我是盼真。”公子道。“盼真?”我仔细感知了面前这人,果然是熟悉的盼真,既然是盼真,便有人陪我喝酒了。于是我便一把揽住了盼真的肩,“陪我喝酒去!”“他这是......”我还从未有过这般神态,突然见了奇怪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