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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那位老先生现在何处?我有事想问他。”“刚刚轻语和他们出去了,说是有什么事要商量?”香兰一边试探性的说着,一边观察静灵神色,见她毫不惊讶,显然是知道什么。垂在身前的手紧了紧。她不在的这段时间,跟小姐的关系已经疏远到这般地步了吗?心思还未落下,门“咔嚓”一声开了。连安、红月还有轻语三人先后迈入,脸色不似先前那般轻松随意,多了分凝重,也不知方才出去说了些什么。“老先生来得正好,我有事问你。”连安拱了拱手,“在那之前,老头子有事要说。”第403章愿圣女平安喜乐说完,看了一眼立在床边的香兰。静灵意会,“香兰跟了我十几年,是自己人,有什么话但说无妨。”连安却坚持道,“兹事体大,我等不敢冒丝毫风险,还请姑娘谅解。”话说到这份上,香兰也是个有眼力见的,冲着静灵微微欠身,便退了出去。静灵有些无奈,“老先生何事需如此慎重?”连跟了她多年的香兰都得支出去。连安神情郑重,身后红月轻语齐齐上前一步,三人抱拳跪地。“驭兽族大祭司、圣使、观星,见过圣女。”静灵看着面前几人,瞬间杏眼圆睁。“你……你们!”连安抬头,老眼微红,“老夫一直守在圣女身边,从未表明身份,还请圣女勿怪!”静灵眼眸微黯,垂在身侧的手紧紧一握,“我不是什么圣女,你们认错人了。”红月道,“驭兽族圣女,无需玉笛便可驭兽,可使兽灵珠,天生墨梅花香,若你不是,这一切该如何解释?”轻语随身附和道,“对啊对啊,jiejie也是算到你的身份,所以才让你出手帮我。”静灵低垂着眸,看着自己的小腹,沉默不语。她是被尹家人一手抚养长大,在他们身边享受到了真正的亲情。驭兽族?在她重生前还从未接触过,没有丝毫感情。活了两世,突然有人跳出来说你真正的父母被别人杀了,你要去报仇。这让她如何能接受?更何况……她摸了摸自己的小腹。这里孕育着一个难得的小生命,她不愿这孩子卷入纷争,过着与她先前一般的生活。连安见状,叹了口气道,“老夫从圣女襁褓之时便在暗处陪着,关于圣女的一切,老夫都知晓,圣女独自一人漂泊已久,有了孩子,像是浮萍找到了根,想要安定,老夫也能明白……”“多谢老先生理解。”为了这孩子,她想自私一回。驭兽族什么的,统统与她无关。她攥紧了身下锦被,不让自己去看连安三人的神情。连安又叹息了一声,从怀中摸出一只金镯。镯子上刻着一条小蛇,口衔尾,两眼镶嵌着鲜红色的宝石。“圣女意已决,我等……也不好再勉强什么,现在想想,确实是我等自私,圣女自小未在族内生活,而我等却跳出来让圣女为族人报仇,实在惭愧,还望圣女不要往心里去。”连安皱巴巴的脸和蔼可亲,看着手中镯子,目光仿佛穿回了十几年前。“这金镯,是你娘亲……也就是族长临死前托付与我,让我届时转交与你,现在,是时候了……”看着放在怀中的金镯,静灵终于忍不住落了泪。一颗、两颗,最后像是开了闸一般止都止不住。连安眼神柔和,伸手揉了揉她长长的发丝。“背叛驭兽族的那些人,现在还在到处找你,但是你放心,我等会在暗处守护好你,不再打扰你。”他扫了一眼她小腹,“上一世,我没能保住你腹中孩儿,这一世,定会保他性命。”心中的某根弦被狠狠拨动,静灵猛地抬起头来,在三人面上扫过。三人,皆面带浅笑,对她没有丝毫怨言、怨恨,眼中满满的是祝福,还有赴死的决然。“为什么……为什么你们不要求我担起重任?为什么你们什么都不要求!这让我……如何是好?”她哽咽不成声,心中满满的愧疚。“你们骂我一顿,怪我自私自利什么都好,为什么你们什么都不怨,什么都不说?”这让她更加无地自容,对自己产生的自私想法感到羞耻。对此,三人只是温暖一笑。“圣女不必感到自责,保护驭兽一族,本就是我等圣使责任。”“对啊姑娘,我观星一脉早已算到驭兽族有此一劫,但却未能避免,是我等失职。”连安眼圈微红,带着nongnong的愧疚之意。“你的上一世,老头子没能护好你,这一世,是老头子该弥补你的。”静灵脸埋在锦被之间泣不成声。连安吸了口气,眨眨眼将泪水倒回,“另外,小世子福星高照,此次圣女生病,却没有影响到他分毫,圣女可以放心,日后多吃些补补,孩子定然可以平安降生。”他后退一步,与其余二人并肩而立,齐齐躬身抱拳,“恕我等,还有重任在身,不能再伴圣女左右,愿圣女与小世子平安喜乐,幸福安康。”说完,三人转身离去。房门关上,静灵的哭声止不住溢了出来。好久之后,才逐渐平息。香兰端着煮好的粥回到房间,静灵双目无神的盯着虚空,三魂七魄仿佛去了两魂四魄。“小姐……”她轻唤了一声,端着粥坐到床头。“香兰,我……是不是太自私了,凡事都只为自己考虑。”“小姐说的什么话?古语有云,人不为己天诛地灭,更何况……香兰不觉得你全都是为了自己。”静灵自嘲一笑,“表哥说得对,我就是个胆小鬼,只知道逃避……”“小姐,”香兰担忧的望着她,“别想这些了,先把粥喝了,你现在不是一个人,还有个小人在肚子里需要照顾,可千万不能像以前一样亏待自己。”“你说得对,”静灵伸手接过,一勺一勺送进口中,吃着吃着,几滴泪落入碗中,也就一并咽下。吃完粥,静灵对香兰道,“我想去个地方,你陪我去吧。”香兰扶着她,一路到了一处偏僻的院落。远远地望见一个老妇人立在门口,头发苍白,佝偻着腰,双眼毫无焦点,望着前方的路,似是在等什么人。静灵暗惊。难不成她没来的这几日,谢母都在门口像今日这样等着吗?连忙快步走上前,唤了声“老夫人。”一听这熟悉的声音,谢母那张荒芜到寸草不生的脸上顿时草青花开,绽放了勃勃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