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悠睁开双眼。半寸神光从眼中一闪而逝,他黑眸似是比以往更加幽深。稍一动,就看到旁边睡着的女子。她累极了,脑袋枕在手臂上便睡着了,呼吸比以往要深沉几分。他抬手,拨去掩在她面上的几缕发丝,略带粗茧的指腹轻轻划过她面颊轮廓。她觉轻微瘙痒,伸手摁住他乱动的手,口中低声呢喃了一句什么,像是孩童呓语般。李珺焱眉眼舒展开来,将手轻缓的从她手中抽出,从一旁拿了衣服披在她身上,自己翻身下床,走到桌前给自己倒了杯茶水。说来也奇怪,受了丹殊那毁天灭地的一击,他现在竟然没有感觉身上哪里不舒服,反而还觉得这副身体,比以前还要结实有力,好似有一股源源不断的力量,从体内深处涌出。喝完一杯茶,感觉干燥到冒火的嗓子终于舒服了些许,将茶盏顿在桌上。“嗒”的一声轻响,床上熟睡的女子眼皮一跳,条件反射似的朝榻上摸去。“珺焱!”李珺焱忙上前握住她的手,“我在这儿。”静灵一回头,看他竟然下了床,“你什么时候醒来的?为何不叫我?身上还有那么多伤口,万一裂开了怎么办?你一天老教训我不知道重视自己身体,现在你又如何?”看着这个女人两眼微红的喋喋不休,李珺焱眼角荡开一丝笑意。伸手扣在她脑后,摁向自己胸口。“别担心,你听,它健康的很。”静灵还要挣扎,但听到自他胸腔传来的强健有力的心跳,眼中掠过疑惑,连忙伸手扣住他手腕把脉。脉象平稳有力,竟然没有一点重伤之人的虚弱。“这是怎么回事?”李珺焱揉了揉她带着淡淡墨梅香的发丝,“我也不知,许是灵儿医术又有精进,睡了一觉醒来,身上伤病便全都好了。”静灵觉得有些不对,扶着他在床上躺下。“哎,我已经好了。”“没有,说不定是回光返照,你好好歇着,等我再观察几天,这几天不许你下床乱跑,否则……”“否则?”男人一挑眉,眼中满是笑意,像是在看着自己闹脾气的孩子。他这幅浑然不怕自己的模样,让静灵有些恼火。她耳尖一红,咬牙切齿道,“否则日后再别碰我!”李珺焱上翘的唇角一僵,眉心当即皱起。见他脸上终于有所变化,静灵终于觉得自己扳回一局,心中一舒,转身走向门口。“我去给你弄些吃的来,你好生在这儿歇着。”打了个响指,小玉从门外飞了进来。“给我看着他,他若是下床了,你这个月的水果都别想吃了。”小玉在空中扑腾着翅膀,闻言顿时没了气力,软趴趴的掉落在地,吐了舌头装死。“为什么,我太难了……”静灵轻轻踢了它一脚,“好好办事,红月那边还有点羊奶提子,待会儿我给你拿过来。”小玉立马从地上弹坐站起,“保证完成任务!”静灵安心的走了。路上碰到前来送饭的鸣竹,没一会儿二人结伴返回厢房。才一推开门,就看李珺焱拎着小玉似是在恐吓。静灵一挑眉,“这是准备做什么?”一听到静灵的声音,小玉立马泪千行,扑腾着翅膀从李珺焱手里挣脱,直奔静灵而来。“主人,他要下床,被我拼死给拦住了!看在我这么努力的份上,是不是应该……”静灵揉了揉它的脑袋,“自己去找红月要吧。”小玉得令,下一秒就不见了身影。“怎么回事,才刚跟你说卧床静养,我前脚刚走,你后脚就要下床?真把我的话当成耳旁风了?”“不是,我只是想喝口水……”李珺焱正在解释,忽而看到站在静灵身后的少年,看清他的五官后,怔了怔。“这位是……”静灵眼底划过一丝暗淡,一手拉着鸣竹站在李珺焱面前,“你来猜猜看,他是谁?”“别这样灵儿姐,珺焱哥会误会的。”灵儿姐,珺焱哥?李珺焱两眼快速一眨,“你是……鸣竹?”鸣竹有些不好意思,“中途出了点原因,所以变成了这幅模样,没吓到你吧珺焱哥?”静灵以身试药的事情,他没敢跟李珺焱说,一句话带过,以免李珺焱知道了,又跟静灵生气。“怎么会,”李珺焱站起身朝他快步走来,不可思议的看着他,抬手在他头顶跟自己比了比身高。“走时候才过我腰身一点,现在竟然高过了我肩头,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哎呀,没事,就是吃药的副作用,你身上还有伤,就别cao心这些了,快坐下吃饭。”鸣竹怕李珺焱追根究底,把饭菜往下一放,便脚底抹油开溜。“袁武现在如何?”李珺焱问。“他现在已经没事了,你别担心,我会看着他的。”“他是为了救我才受伤的……”“我都知道,日后好好帮我守着族人来报答吧。”“一定。”两人说着说着,外面传来红月一声吆喝。“灵儿,周表哥来看你啦!”第668章真正目的“表哥?”静灵看向李珺焱,“你坐着别动,我去见表哥,把饭菜吃干净,我回来检查。”李珺焱喉头滚动一下,原本准备说什么的,听她说完,把剩下的话给咽了回去。静灵快速赶去花厅,周君泽长身玉立,眉眼带着股儒雅之气。无论看过多少次,静灵都会发出一阵感慨。不知是什么样的女子,才配得上表哥这般龙凤之姿。“表哥,今日怎的来了?舅舅呢,他可还好。”见她来了,周君泽笑迎上前,“爹他还好,只是时常念着你跟李珺焱,让我看你们回来就请你们过去再住几日。”他哭笑不得的扶额,一副头疼模样,“我也是被逼无奈,若是得了空,就去周府看看吧。”“一定。”静灵笑着给他倒了杯茶水,“最近周府生意如何?”“还算过得去,只不过这匈奴人若是打了过来,恐怕也支撑不住了。”提起“匈奴”二字,静灵便想起丹殊来。想起他对自己做的一切,一股寒意顺着尾椎骨瞬间爬到头顶,打了个寒颤。“灵儿?你怎么了?”周君泽抬手在她面前晃了晃,看她脸色不大对,上前拉起她的手把脉。“我没事,只是想起来一点不愉快的事,表哥不必担心。”说着,将手抽了出来。“时候不早了,表哥留下来用膳吧。”周君泽仍旧担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