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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毛血旺。”优雅的男人绝不沾毛血旺这种不优雅的食物。矫情的要死。沈三石忍不住揶揄:“您可真高贵。”花寻酒幽幽的看着魏音尘:“所以,你要为了拒绝吃毛血旺而送命吗?”“……”吃或者不吃,这真是个问题。犹豫再三,小玉郎还是屈服了,他摆出一副慷慨就义的模样,大义凌然的扯过花寻酒的小细胳膊,紧紧闭着眼睛嘬了两口,仿佛是在吞毒.药,真真生平从未有过之窘态。沈三石站在一旁,忍不住扶额,心中暗笑不止。半天,花寻酒觉得自己伤口有点木。“行了行了,嘬两口就成,你还想把我的血吸干不成?”魏音尘这才抬起头来,月光下,可以清楚的看到他的染了血的唇红艳艳的,他容貌本就阴柔苍白,此时更显清丽绝艳,让人一眼望过去,心跳漏了半拍。沈三石微微挑眉。“看什么看?没看过人喝血?”小玉郎有些恼羞成怒。沈三石哈哈大笑:“这个我还真没看过。”魏音尘白了沈三石一眼,然后从怀中撤出一块雪白的绸帕,态度凶巴巴,但是动作轻柔的扯过花寻酒的小胳膊,给他简单的包扎了一下。“别回头伤口烂了给我赖上。”“……”好好的话就是不能好好的说。“放心,赖不上你。”花寻酒没好气的回了句,动作利落的把手往回一抽,自顾自走了。魏音尘手心忽的一凉,忍不住攥了攥手,心底竟然产生了那么一丢丢不易察觉的失落,直到沈三石落过来背他才回过神,真他喵的诡异至极。沈三石打趣他:“你这是看什么呢?都呆了。”“用不着你管。”“嘿,我背你倒是背出毛病了。”“没求着你背。”“得得,当我没说。”沈三石其实也不想背魏音尘,然而花寻酒那小身板,不像是能背得起魏音尘的样子,也只能他纡尊降贵。花寻酒自顾自的走在前面,并不想搭理那两个人,鬼知道他们为什么会那么幼稚。三个人一路匆匆回城。花寻酒和沈三石两个把魏音尘送回府便也没多留,毕竟魏音尘已经喝了花寻酒的血,毒已经解的差不多,需要休息,他们也没必要留在那里。两人漫步在三更天的大街上,空旷,寂静。“刚刚出手帮咱们的那个姑娘是什么人你知道吗?”花寻酒有些困,蔫蔫的摇头:“我不认识她。”沈三石也没多说什么,不过聪明如沈狐狸,其实已经猜到了大概,只是没想到鹿公子表面上看上去冷冷淡淡的,背地里竟如此关心她。然而这种事情,沈狐狸一般都不会点明,他巴不得看热闹。沈三石话音一转,说道:“咱们这回可是真真的救了小玉郎一命,回头再跟他要锦凤可就理所当然了。”花寻酒脚步一顿:“你不觉得这件事很诡异吗?”“你也察觉到了?”花寻酒点头道:“魏音尘不是个不谨慎的人,却这么容易着了道,肯定是那个锦凤捣的鬼,咱们这样去跟他要锦凤,他肯定会很为难。”沈三石用扇骨戳着额头,漫不经心的轻笑。“你倒是处处为小玉郎着想。”“呃,大家都是朋友嘛。”仅仅是朋友吗?傻子都能看出来小玉郎对小花花不一般吧。“我其实有个事情一直都没想明白,就是,假如你先认识的不是鹿公子,而是小玉郎,你会不会喜欢上的就是小玉郎了?”“这个呀,我也不知道。”花寻酒是真不知道,没有发生的事情,她一般不去做假设。然而,这话传到鹿照初耳朵里,却是另一番模样。诚如沈三石猜到的那般,今日出手帮他们的正是鹿照初派来保护花寻酒的暗卫夜莺,夜莺帮花寻酒一行人逃脱之后,便一直跟在他们身后保护。他们这边发生的事情,说的话,自然一点都不差落在了夜莺这里,也一点不差的汇报给了鹿公子。鹿公子看着夜莺送来的信,迟迟没作声,手却越攥越紧。这不就是他要的吗?半天,胸口一闷,这许多时日憋在心里的种种情绪瞬间翻涌,喉咙腥甜,一口鲜血吐在白纸上,血晕染开了笔墨。“少主。”作者有话要说: 晚安。☆、命数天定邱雪青曾经说过,玄门中人最好不要动情,其实并非空话。卜筮者通常会用量化的斤两来衡量命数,生辰八字都被赋予重量,生下来命有几两几钱,这一生便是几两几钱,恒久不变。因为命数天定,所以往往得到了这个就注定会失去那个,鱼和熊掌不可兼得。鹿照初既然选择易数卜筮、窥探天机这条路,注定要抛却情爱,否则就会顾此失彼。如今他频频插手花寻酒命数,遭天道反噬也是迟早的事儿。这一口血,其实算是示警。鹿公子吐血这事儿不久就在总坛传开了。众人听说,相继过来探望。别人还好,殷鹏这个一根筋的大嘴巴不知轻重,当着鹿公子的面就扯着嗓子喊。“咋又吐血了呢?小花花要是知道指定得心疼死,赶紧给她送个信儿就说鹿公子病重了,她指定得连夜赶回来,什么任务不任务的,沈狐狸一个人就能搞定,有没有小花花都一样。”这话一出,众人都住了嘴,睿智聪明的酸秀才范昀暗暗摇头,疯狂给殷鹏使眼色。果不其然,听了这话,鹿公子本就苍白的面越发苍白,清丽如细雪的面容上,红唇浓稠的艳丽,仿佛是滴血一般,眼底的落寞倾泻而出。殷鹏后知后觉的发现自己似乎说错了话。众人噤若寒蝉,也不敢多说,赶忙起身告了辞。出了听松院的大门,范昀方才责备殷鹏:“你这不是给鹿公子添堵吗?小花这次走的这么匆忙,连招呼都没打一声,肯定是因为鹿公子。鹿公子吐血十有八九也是因为她,你这么大咧咧的一说,鹿公子心里能好受?”“诶呀,我忘了这个茬,你们说鹿公子想什么呢,他这是对小花花是个什么态度?”旁人具是摇头,鹿公子平日里凉着一张脸,跟谁都疏离有礼,高岭之花,大家不敢亲近他自然也不了解,更猜不到他是怎么个想法。只不过,小花花的努力似乎也不是一点效果都没有,至少提到小花花,鹿公子脸色刷白。众人一离开,听松院内又冷清了下来,唯有院中树叶沙沙,鸟鸣阵阵。竹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