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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霎,掉落在地。黑板上再次出现叶川渊父亲的字迹。【——你究竟来这里找叶川渊做什么?!】【叶川渊已经没用了。他至今都在往下摔,身体支离破碎。他对于你来说,没用任何价值。】【滚。】自从谢立出现后,它似乎有点惧怕季糖。它怎么都想不到,这名看似温软的少年,竟会随身携带厉鬼。它只是一道普通的鬼魂,保护少年的可是传说中的厉鬼。它拼命地想驱赶季糖。“我不是来找叶川渊的。”季糖扯起嘴角,露出一个冰冷的笑容:“我是来找你的。”谢立的黑气萦绕在季糖身边,像黑色盔甲,无形地保护着少年。季糖继续道:“我只是想说,你说错了,叶川渊已经不会再往下掉了。”“他再不必惧怕黑暗和坠落,更不必惧怕你……。”季糖没等黑板出现新的血字,便在心中低喃起谢立的名字。一瞬间。萦绕在季糖周身的黑气,逐渐凝聚成一个高大的人影,英俊而冰冷,像是黑夜中的恶魔。谢立早已对这只鬼魂产生浓重的敌意,他像一匹饿狼,一步步地逼近藏有叶川渊父亲的黑板,黑气将黑板包围。苍老而怪异的尖叫从黑板中响起!水泥砌成的黑板,竟出现了骇人的裂缝!充满怨气的强大厉鬼,在一点点地吞噬黑板内的鬼魂,像在撕扯着一张纸片。尖叫变成惨叫,惨烈到能穿破耳膜。不到半分钟后,整个学校重新归于寂静。将叶川渊杀害的凶手,在这一刻彻底地魂魄飞散。季糖抬起手机电筒,无意看见门口有个人影。是叶川渊。他不知何时出现,也不知道在那里看了多久。——叶川渊久久地愣住,眼睛无措地睁大,紧盯着季糖。在外人眼中温和安静的季糖,竟能将他死后最大的阴影,给彻底地斩除。明明从没有人……能这样去守护他。他想起那天和季糖在高空中滑翔时。季糖对他许下的约定。——我会陪你往下坠,直至我强大到能把你拉起来。他的喉头微颤,心仿佛狂跳起来。季糖说的没错。季糖已经将他拉起来了。——季糖站在满地的黑板碎片中,背上背包,向门外的叶川渊走来。少年轻松温软的声音响起:“回家吧。”季糖走出教室,在楼下的楼道看见刀疤。果不其然——对方被吓得不省人事,双眼紧闭,不知是被吓昏了还是累得睡着。季糖推推对方:“拍摄结束了。”刀疤猛地睁开眼,颤着身哆嗦道:“可以、可以回家了?”“嗯。”季糖冷声道:“但你想对我做的那些揭秘计划,我会记得的。”刀疤以学习为借口,想和自己随行来灵异场景。没想到,刀疤携带了各种拍摄工具,想拍摄灵异场景的布置和扮鬼的团队,给季糖的灵异场景来此大揭秘,想降低季糖的人气。但刀疤想不到,季糖的灵异场景是货真价实的。刀疤:“楼道里的那些东西……是你的团队吗?好吓人……”“随你怎么想吧。”季糖晃晃已经将今晚的事都拍摄下来的相机,道:“你携带的拍摄道具和说过的话,是你试图揭秘我的证据,我会上报给网站,这是所有灵异主播都谴责的违规行为。”“自己走出学校,坐车走。我就不陪你了。”——季糖离开学校后,第一时间便回到旅馆,洗了个澡,好好地睡一觉。他把小提琴和练习册,都放在被窝里抱着睡觉。季糖放下一夜的疲倦,从太阳刚出来睡到下午六点。起床的第一时间,他先掀开被子看看那两只厉鬼。幸好他们没有到处乱钻。季糖揉揉饥肠辘辘的肚子,穿上衣服,准备出去找吃的。这个小城市虽然人少,但有很多好吃的。季糖看中一家不见经传的甜品店,在叶川渊学校附近。季糖打了辆车,不过半小时,甜品店便到了。那是一家很小的店,只有夫妇两人经营,专卖烤奶和一些水果味糕点,味道很不错,在美食论坛有很多人推荐。季糖买了一杯烤奶和一块蓝莓蛋糕,在店里吃。他抿一口凉冰冰的烤奶,瞅一眼外面的夕阳。叶川渊学校附近的小镇人真的很少。季糖吃完一块蛋糕,才看见有名老奶奶从街边走过。老板娘看见那老奶奶,忍不住感叹道:“那么多年了,她还是没走出来啊……”季糖放下奶茶,疑惑:“什么没走出来?”老板娘:“她儿子十年前读高三,本来是要考大学的。却在高考前不久,因为她丈夫想要保险金,趁儿子在阳台不注意时,将她儿子推下楼,摔死了。”“从此,身为母亲的她,和杀死儿子的丈夫离婚后,便疯了。还以为儿子还活着,每天下午六点,都会提着饭盒去早已废弃的学校,给早就不存在的儿子送饭。”季糖捧着奶茶的手,愣住。“她就……这么一直送了十年吗?”老板娘:“嗯……我们也想过劝劝她。但她听不进去,固执地认为她儿子还在,在教室里上课,还要高考,上大学,还有美好的未来。”她轻叹口气:“ 还记得她儿子,是一名脾气很好的孩子,很阳光勤劳,成绩很好。家长叫做什么活都做。只可惜……家里人并不爱他,唯一爱他的,只有他mama了吧。”“怪不得他mama会因此疯掉,以为他儿子还活着。”季糖放下奶茶,跑出去。空荡荡的街道,没有什么人,只有一个老奶奶在慢吞吞地走。她佝偻着背脊,穿着青色棉布杉,撑着拐杖,另一只手提着透明塑料饭盒。季糖本想叫住她。可看见她那白得不成样的头发,却怎么叫不出口。在这名mama眼里,他儿子还活着,还要长大,工作,结婚,慢慢地变老。可现实是——只有她一个人在变老。季糖只能静静跟着她走。老奶奶慢吞吞地来到叶川渊生前的学校。这所学校已经废弃了,cao场都拆除了,只剩下破旧的教学楼和大门。老奶奶找了一个破旧的石椅,放下饭盒,慢吞吞地坐下。在深夜里很诡异的废弃学校,在黄昏夕阳的映照下,显得特别温暖,宛若一罐装满黄色蜂蜜的糖罐。谁都不知道这名老人要在这里等多久。她耗尽一辈子时间,也等不来他儿子。那名穿着校服,英俊开朗的少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