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书屋 - 言情小说 - 权臣的艰辛路(科举)在线阅读 - 分卷阅读189

分卷阅读189

    。

向懿的皮肤很白,精致的五官笑起来格外的惹眼,脸上并未像其他官家小姐一样涂抹胭脂,这大概就是所谓的唇不染而朱,眉不扫而黛,面若中秋之月,色如春晓之花。

最令人诧异的是,向懿的长相不似软糯娇柔的女人,整张脸很英气,但这种英气却并不显粗狂。

向懿身高大概与他持平,身上除了套着一件宽大深红色锦袍外,再无其他玉佩首饰,齐腰的长发随意的披散在后背,只用一根红绸在脑后挽了个流花结。

要说是未嫁女的打扮,却显得太过浪荡,主要是向懿穿的红色外袍过于宽大的缘故,行走间,双肩锁骨处漏出一大块洁白的肌肤。

谢行俭默默别开眼,谁知,向懿竟然大胆的捏起他的下巴。

轻笑熟稔道:“怎么,允之不待见我,连你也不想我过来?莫非是怕我打扰到你们独处不成?”

纵然是没谈过恋爱的谢行俭,听了这番话都能感受到其中nongnong的酸味,谢行俭听着别扭至极,他怎么觉得向懿是将他当做了假想敌。

怒瞪了一眼向懿,谢行俭心中怒吼:他是男的!徐大人也是男的!你脑子在瞎想什么鬼东西呢!

不过,谢行俭看在向懿是向景女儿的份上,并没有与她过多计较,只是皱着眉伸手打掉向懿掰着他下巴的手指。

向懿笑眯着狐狸眼,锲而不舍的再次勾起谢行俭的下巴,这次胆子更大,竟然将冰凉透骨的指腹往他的脸上蹭。

谢行俭嗬了一声跳开,向懿见状笑的花枝乱坠,“怕什么,我又不吃你,我就是看看是谁这么幸运,能让允之单独会见,啧,姿色确实不错……”

谢行俭消下去的鸡皮疙瘩复又浮起,心道怪不得向懿嫁不出去,据他对徐大人的了解,徐大人喜欢的应该是那种大家闺秀形的女人,绝非向懿这种‘放浪形骸’的狐狸精。

看来,向景的嫁女之路任重而道远啊。

“够了!”一直不做声的徐尧律看着眼前这一幕经由向懿挑起的闹剧,终于忍无可忍的怒吼出声。

“我这里可不是向府,由不得你胡来。”徐尧律侧头看向谢行俭,“你今日且先回去,居三去北疆的事,你就别cao.心了,本官自会派人关照他。”

谢行俭余光瞥了一眼已经敛住笑容的向懿,上前一步拱手,“多谢大人,学生先行告退。”

徐尧律淡淡的嗯了一声。

他脚步才挪到门外,就听耳后传来徐大人轻声的叹息:“别闹了,你我都累。”

碍于之前向景在淮安城的嘱咐,谢行俭脚步放慢,转身趴在门框上偷听起来。

屋内的向懿似乎在沉默,好半天才开口,“我今年二十一了……”

后面的一句话向懿说的极其轻,谢行俭站在门外没听清楚。

徐尧律眸光闪动,轻轻笑了两声,周身的气息全然没了之前在谢行俭面前的威严,整个人都沐浴着温柔的光芒。

“你二十一怎么了?你可想过我,辞臻,我今年二十七了……”

向懿眼神不置可否的闪了闪。

“咱们相识六年,那年你说你兄长在江南府求学没人照料,我信了,我不顾皇上的阻拦入江南做起小官。”

“后来,你说你是被迫替兄长征战沙场,我也信了,我斗胆向皇上谏言当今太子作为储君事务太过清闲,理应他替你打头阵。”

“再后来,你说你爹是遭人诬陷,你哭着求我去彻查此案,我为了你,在刑部卷宗室呆了整整三天,翻阅了所有有关你爹案情的卷轴……”

徐尧律大手捂起脸,压抑着难受,“可后来呢?辞臻,你告诉我,这些事有哪一件是真的?但凡有一件是真的,我们俩也不会走到今天这一步!”

提及这些,向懿眼眸早已湿润。

屋外的谢行俭心中骇然,想不到一向强悍凛然的徐大人,年少竟然也有这般柔情的一面。

向懿似乎哭了,声音沙哑,谢行俭竖起耳朵听的不太真切,他正准备靠近一些时,远处墙院拐角处突然走出一小队持剑的侍卫。

啧,看来八卦不能继续听了。

谢行俭失望的直起身,随即大摇大摆的走出徐宅。

☆、【95】晋江文学城独家发表(捉虫)

从徐大人家出来后,京城天空上又开始飘起鹅毛大雪。

徐大人的家安置在京城玄武街的状元巷,状元巷,顾名思义,里面住的每一户人家祖上或是现在家中都出过状元,住这条街的人走在大街上比京城其他老百姓都要傲气的多,主要是因为能住进去的人,都是亲由皇帝批准的。

因为每一届殿试后,皇帝都会在状元巷赐一座宅院给新科状元,以示隆恩。

谢行俭裹紧外袍,伫立在风雪交加的京城大街上,回首望着一栋栋雕梁画栋的状元宅院,心情激动澎湃。

状元巷,红瓦楼,巷道外连着的便是京城最为繁华的玄武街,今天雪下的很大,然而玄武街上行人依旧摩肩擦踵。

谢行俭沿着玄武街先去了一趟京兆府,刚刚好居三从里头走了出来,身后还跟着一位官差。

居三站在京兆府大门口笑对着谢行俭眨眨眼,嘴巴撇向身边的官差,大意是他不能跟谢行俭一道回去。

谢行俭见居三神色轻松,便知居三并没有在京兆府受委屈。

因为中间隔着官差,所以两人中途并没有言语交谈,直到回到小客栈后,官差让居三进去收拾包裹,谢行俭这才逮住机会和居三说话。

居三和客栈的其他打手一起挤在客栈后院的过道小屋里,屋外的大雪将房屋的亮瓦给遮挡的严严实实,三人进去的时候,根本看不到一丝光,里头漆黑一片。

居三哆哆嗦嗦的点着壁挂上的蜡烛台,谢行俭和王多麦这才看清屋内的状况。

居三收捡包裹,谢行俭追问道,“上面是怎么安排你的,今天你就要去城郊营地住吗?”

居三点头,“官爷看到徐大人的面上,并没有为难于我,只叫我收拾收拾搬去城郊营,小公子,你放心,官爷说城郊营条件好的很,每天还有专门的人施粥布饭……”

王多麦将两身棉衣包裹抛给居三,“表弟说北疆冷,你且带点衣服过去御寒,切记人在外不露财,你穿棉衣时别忘了再外面套一件衣服包着,那些难民若是看你穿的好,联手扒你衣服的事,他们是能做的出来的。”

居三不好意思的接下,跟谢行俭保证道,“小公子,您等我三个月,三个月后我从北疆回来,我再报答您。”

谢行俭拍拍居三宽厚的肩膀,淡笑道,“我差点害了你,还谈什么报答不报答的,等去了北疆,别闷声吃苦,有些活能躲就躲,别人家给你一个笑脸,你就将人家奉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