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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迹。猝不及防地撞见这样的场面,足够沈泊桥消化一段时间了,偏偏身后那两个不知收敛,旁若无人地腻来腻去,这是何等的精神打击?卫灼心烦意乱地挣扎着说:“你烦不烦啊?”韩臻紧紧抱着他,低声说:“不穿大衣会着凉,忍一下,马上就到了。”沈泊桥恨不得闭上耳朵,换挡加速,车子在晚间的马路上快速穿行,载着两人返回酒店。第二天早上,卫灼在韩臻的房间醒来,他坐起来伸了个懒腰,掀开被子时发现自己下身只穿了条内裤,腿根处还有几处可疑的红点。这是……什么情况?卫灼攥着被子回想昨天的事——昨天拍完戏和韩臻一起坐导演的车去杀青宴,他被灌了很多酒装醉逃出来,然后和韩臻从包厢纠缠到酒店,韩臻握着他的帮忙疏解,低喘声越来越大,越来越密集,像是一场在脑海中刮起来的狂风,席卷了他的思维……记忆断断续续并不完全,许多细节模糊不清,但并不妨碍他记起自己昨天不仅胡搅蛮缠地数落了韩臻,还强吻了人家,最后,居然还逼着对方给自己打?手?枪?卫灼崩溃地倒回床上——天呐!天呐!!天呐!!!门外忽然传来说话声,卫灼犹如惊弓之鸟,噌地钻进被子里闭上眼睛。只听得门被对开,韩臻应该是在打电话,压着声音说:“我这里走不开。”走不开?要杀人灭口吗?卫灼心肝发颤,眼皮狂跳。电话那头说了什么,韩臻皱着眉往床上看了一眼,说:“我知道了,这就过去。”脚步声往床边移来,卫灼马上进入戒备状态,用毕生的演技演绎一个正在熟睡中的人。韩臻在床边停下,俯身用手碰了碰卫灼的额发,卫灼似乎觉得很痒,抱着被子翻了个身。他无声地笑了笑,帮卫灼拉好了被子,又在床边停了几秒,离开了卧室。卫灼猛地睁开眼,大口喘着气看向门边,霍然起身穿好衣服冲回了自己的房间。第43章“卫灼?”冯薇从远处走过来,冲卫灼摆手。卫灼穿着夸张的衣服,头上抹着超多的发胶,坐在一大片玫瑰花棚下一动不动,发愣地看着远处的某一点,完全忽略了冯薇的声音。搬着器材的工作人员来来往往,冯薇只好夹着手包踩着高跟鞋走过来,站到卫灼面前。视线被挡住,卫灼回过神,见是冯薇,问:“薇姐,怎么了?”“刚才叫你你没听到,你怎么回事,怎么总是心不在焉的?”冯薇审视着卫灼。“啊?”卫灼知道自己最近状态太差,前几天还闹了喝水没开杯盖的笑话,他站起来拍拍衣服,心虚地说:“没事,我就是……天冷了该冬眠了。”“冬眠?亏你想得出来。”冯薇笑了,知道他不想说,便不再追问,说:“拍完杂志还有个小采访,用不了多长时间,您老等采访完再冬眠吧。”“薇姐!”卫灼忽然叫住准备走开打电话的冯薇。冯薇回头挑了下眉:“怎么了?”“就是……”卫灼有些难以启齿,冯薇点了下头示意他说下去,他习惯性地去拨头发,想起头上全是发胶,手在半空中蜷住收了回来。死就死吧!卫灼下定决心,豁出去地问:“薇姐,你觉得怎么样算是喜欢一个人?”冯薇正有一搭没一搭地扒拉着手机,闻言手一滑,一副“这一天终于来了”的样子,抬起头云淡风轻地说:“说吧,你喜欢谁了?”“……”脑子坏了才会和经纪人聊这种事,卫灼马上圆道:“没有的事儿,这不是得拍感情戏嘛,我找找感觉……薇姐,你忙你的去吧。”冯薇仍是狐疑,上上下下地把卫灼看了一遭,不放心地叮嘱:“恋爱可以,但是要提前跟我说知道吗?”卫灼做了个发誓的手势,好说歹说地把冯薇请走,惆怅地想:要是一句恋爱就能解决,就好了。戴着框架眼镜的女记者带着摄像朝卫灼走来,卫灼长长地叹了口气,在两人走近时迎过去,接过话筒,在镜头前露出了恰到好处的微笑。一天的工作结束,卫灼洗漱了一遍把自己摔进了床里,从柔软的床被中冒了个头,拽过枕头垫在腋下,对着韩臻的微信窗口纠结。问,或不问,这是个问题。杀青宴回来已经过去了几天,韩臻每天都会打电话过来,对那天晚上的事只字不提,语气如常地约他见面,让卫灼摸不透他到底是怎么想的。他可以用醉了搪塞过去,但韩臻从头至尾都是清醒的,朋友之间,会那样出格的亲吻抚摸吗?认识将近一年,卫灼从不敢打包票说了解韩臻,圈里男女通吃关系混乱的人不少,韩臻确实亲口说过有喜欢的人,但男人都是用下半身思考的,顺水推舟一时放纵也不是不可能的。卫灼知道最好的解决办法就是不追究不思考,当作什么都没发生过,这样对谁都好,可是,他心底总有那么一点点不甘心,隐隐地期待着另一个答案。他慢吞吞地打出了一行字,默默删掉,再打再删,反反复复,最后他挫败地把手机扔在了床上。正在他郁结不已时,压在被子下面的突然发出闷响。卫灼一惊,手忙脚乱地掀开被子找出手机,盯着来电显示上的名字,心跳骤然加速。他深呼吸了两次,下床穿好拖鞋,在床边绕了一圈,推开门站到二楼的走廊上,默默倒数了三秒,调整好呼吸,像拆除炸弹一样谨慎地点下了接听键:“喂?”韩臻那边有点吵,但他的声音仍是清晰无误地直达卫灼的耳朵:“忙完了吗?”卫灼生怕自己说忙完,韩臻下一秒就说见面,扯谎道:““我……还没忙完,等下还有个采访。”“打扰到你了吗?”韩臻一如既往地周到。“没有没有!”否认得太快有积极的嫌疑,卫灼忙补充了一句:“离采访还有一段时间,你……有什么事吗?”韩臻的语气很温柔:“没有特别的事,就是想和你聊一聊。”这话怎么听怎么暧昧,韩臻跟别人说话也这样吗?卫灼告诉自己不要多想,说出的话仍有些冲:“没事打什么电话,闲的吗?”韩臻低笑了一声说:“有件事我想过几天再说的,但今天说也没关系。”卫灼的心跳不自觉地加速,是要说那件事了吗?“你说。”他靠在墙上,用脚尖碾着脚下的地面,“接下来几个月,你能空出时间来吗?”“嗯?”问这个做什么?卫灼疑惑地回答:“好像空不出来,我之前不是跟你说过接下来打算接一部民国探案的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