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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的模样,赵止洵轻笑出声来,“那我怎么听秦天说,你还请了绣娘到府上来?”“我,我...”谎言被揭穿,楚无念的眼里生出一抹慌意来,嗫嚅着唇,一时不知该说些什么。还没等她想好,忽然眼前笼罩着霞光的屋檐一阵旋转,她整个人连带着绣筐落到赵止洵怀里,筐里的针线呼啦啦从绣筐中洒落下来。“哎,我的针线...”她拍拍这人的手臂,双腿扑棱着想下来捡东西,结果还没扑棱两下,雨堂便自觉地跑上前,将地上的针线捡了个干净。撇撇嘴,楚无念只好安静下来。“王爷怎的回来这么快?”勾着这人的脖颈落到茶榻上,楚无念开口问他,她想着他怎么也会等她绣完荷包才会回来。“只是去见个人,见到面便回来了。”赵止洵的手勾着她的发丝,卷了一层又一层。“此人对王爷一定很重要。”这人是何等的身份,能让他跑去那风沙大的江北一趟,足见那人在赵止洵心中的分量。“嗯。”他倒是也不含糊,轻应了一声。会是什么样的人呢?敛了敛神色,楚无念勾着他脖颈的手再往上伸一寸,往他怀里挪了挪,那抹熟悉的天竺葵香盈入她鼻尖,她多闻了两下,这才笑嘻嘻地躺好。“王爷,等忙完这一阵,奴婢能不能也出远门几日?”沉默了半晌,楚无念才敢开口探一探这人的口风。“想去哪?”赵止洵眯起眸子,音尾卷着一抹柔意。“卫陵。”她轻声答。卷着她发丝的手落下,他低下头来凝着怀中躺着的这人,眼里透着不解。楚无念看他一眼,眼神里氤氲出一层暗色,她坐起身子来缓缓道:“当年我母亲死在后宫中,我听后宫的宫人说,在那场宫闱之乱中丧命的人都被埋在了卫陵,所以想去瞧一眼,祭拜一下她。”她说得极为小声,话里话外都透着恳求的意味。‘王爷当真以为自己将她看得很透?’温苼的话,落在赵止洵的耳边,他的脸色温和下来,点头应声,“嗯。”“太好了!您赶这么远的路回来,一定饿坏了吧,奴婢这就去让刘厨子备晚膳!”她捣腾着,就要从茶榻上下来。却被这人一把拉住,“雨堂去就行了,再给我抱一会。”温热的声音扑到楚无念的脖颈上,她的身子颤栗一下,倒到他怀里,乌檀色的衣袍将她遮了个满怀。这人今日不知是怎么了,一回来就抱着她没松手过。夜里,叠挂的纱帐被他一勾,洒落下来,将缠绕在一起的身子遮了个干净,他气息很急,不似之前的那般平缓,仿若要将她揉进骨子里。次日,晨光透着雕花纸窗,铺到软榻上,昨夜旖旎的气息,楚无念还能感受得到。瞧见这人身上的淤痕,赵止洵勾起纱帐,尔后便又落下,叮嘱她一声,“你好好待在府上,早朝我让雨堂跟去便好。”“嗯。”眨眨眼,她点了点头。昨日回来的路上,赵止洵的脸色可是十分不好看,这雨堂是看在眼里的,可一回到麒麟院,看到坐在院子中绣针线的楚无念,这人的脸色迅速就覆上了一层喜色,变脸变得十分明显。此刻也是,眼角眉梢上都含了笑意,就差翘起嘴角来了。“还是无念姑娘会讨爷的欢心。”雨堂也跟笑着,嘴巴一快,不小心说漏了嘴。正往前走这的人回过头来,瞪他一眼,知道自己说错了话,他乖乖噤声,不敢再乱说话。刚踏上玉石台阶,赵止洵便碰到了林湛德,几日不见,他怎么觉得他看自己的眼神都变得温和了起来。难道是自己的错觉?他撩起袍子,欲要走到他前头,却被他叫住,“王爷慢步。”说完,人朝他追来。“是本王听错了?”赵止洵扭头看一眼左右,玉石台阶除了他和林湛德,没别的臣子。“王爷没听错,公孙宇案子结案的那一日,老夫本要到王爷府上道声谢,可听贵府守门的下人说,王爷出远门了,这便一直没能登门道谢。”说着,他的身子朝他倾下去,恭顺之姿,十分得体。“不必,本王是为了陛下,并为想着要帮国公大人。”赵止洵眯起眼眸,没拂了他的意,可也没有要揽下的意思。林湛德眉头沉了一下,不知这人的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他特地道谢他也不接受?扬扬眉,他轻哼一声,自顾自进了宣武殿,脸变得比翻书还快。周抚霖见到这一幕,走到赵止洵面前,弯起眉梢关切地问,“王爷回来了。”赵止洵稍稍点头,他的身上明显多了一丝神采飞扬的气息,如今太子失势,人又被贬往汴州,身为皇室中唯一一个头衔最高的皇子,他自然是得意的。太子下马,朝堂上的局势明显变了,以太子一党为首的内臣除了跟他一同到汴州的那些,几乎都被打击得七零八落,朝堂之上分为三足鼎立的局势,一派是以周抚霖为首的臣子,一派是以周北宁为首的臣子,一派是与赵止洵一般哪边都不站的臣子,大多是前朝的老臣,经历了一代朝堂衰败,他们已经无心再去参与党争。这里面,周北宁的阵仗最弱,除了与他和他的母妃有裙带关系的臣子,其他的臣子都站到周抚霖那一派去了。看着还有一大帮臣子和赵止洵一样,哪一边都没站队,周文王的心安了下来,至少洵亲王这一党还是向着自己的。其他的,他便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这是朝代历年来的根蒂,他没办法根除。“陛下,臣这回去江北一带,发现这几年来,江北的灾民愈发增多,当年大殿下没能处理好赈灾的差事,百姓之中多有怨言,再不将此事平定好,只怕江北一带会有乱民祸害。”赵止洵站在官列中,朝坐在龙椅上的人躬身说道。去江北的事他也没想隐瞒,这一路上都是在给周北宁铺路,如今周抚霖为五珠亲王,若周北宁还趁着这个时期冒出头角,日后处处被周抚霖压着,再冒出头角就更难了。周文王点点头,“如今各地百姓安康,唯有江北一带的百姓的温饱问题还没解决,是得抓紧平定。”前几年就是因为生了旱灾,江北一带才有盗匪出没,后来盗匪虽被朝堂镇压了,可百姓的粮饷,却落在太子的手上一直没有解决。“父皇,儿臣可以去办!”周文王的话刚落下,周抚霖便迫不及待从官列中站出来,生怕这差事被人抢走了。周文王的脸上生出一抹欣慰来,“抚霖,征收赋税的差事你办得很好,可你的伤可痊愈了?”他在回来的路上遇了刺,这周文王是知道的。“已经无碍。”周抚霖眉色一扬,当即应声答道。“二皇子忠勇可鉴,可臣以为,那江北一带太过险恶,二皇子此去太过危险。”赵止洵明里暗里都在暗示他不要去。周抚霖皱皱眉,不解地看向他。闻言,周文王的神色一凛,方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