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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上。可没想到,这人非但没和他想到一处上,还与他想偏的撞上了,“也对,您屋子里有那么多玉,怎会看上奴婢送的这块,多不起眼啊!”她将手里的碎成两截的玉往地上一摔,拎起刚才被自己扔掉的包裹就往偏房里走去。“嘭!”门被她关得严严实实的,一点缝隙也没留。赵止洵皱眉,头疼得紧,他瞪向一旁的秦天,秦天急忙将碎玉捡起来,头也不回地溜走了。这还是他头一回这样。“爷,要不奴才去...”雨堂走上前,刚开口劝慰他一句,就被他斥道:“去什么去?该干什么干什么去!”“是...”都被骂成这样了,雨堂也不敢再多嘴了,只好跟上秦天的脚后跟灰溜溜离开。看一眼那人的偏房,赵止洵进了自己的书房,刚才被吹散的那口气又堵了上来,让他心烦意乱得紧。楚无念将手里的包裹往圆桌上一扔,抹去快要落下来的泪水,耳畔静静听着外面的动静,见没人跟过来,才将鞋子一脱,睡到榻上。那人瞧着脸色就不太好,而且被她这么一闹,想必他也没心情问她这一趟卫陵跑得如何了,她能睡个好觉了。将被子拉过来盖上,楚无念阖上了双眸。赵止洵离开鹤鸣楼后,宋承誉和沈微之还在里面听了好一会的曲子,才从包厢里出来。俩人并肩往前面走,侍从牵着马车跟在后边,宋承誉还正盯着街边铺子上摆的小玩意看,忽然被身侧的沈微之一拉,他整个人贴得铺子紧紧的,“干嘛?!”他没好气地问。“哎,正琅方才不是说要回去糊弄人?你瞧。”他伸手往前面扬长而去的马车一指,“那,那不是二皇子的马车吗?”宋承誉愣了愣,讶异地道。下一刻,他便又反应过来,“看来正琅已经将人糊弄走了。”唏嘘完,他将手里的簪子扔回小贩的铺子上。“你可小声点,二皇子还如日中天呢,若是你这番话被他听了去,保不准让你吃不了兜着走!”叮嘱他一句,沈微之低下头,拿上他刚扔下的簪子。见状,宋承誉抢过他手里的簪子,又扔回去,“你说正琅之前有意要扶持四皇子,怎么都不跟我们说一声,亏我们被蒙在鼓里这么久。”宋承誉越想越不甘心,连连摇头,似是很不满意赵止洵这样的安排。“你看看你自己。”沈微之将他从上到下一指,使劲摇头,尔后拿起铺子上的珠玉簪子。“我是管不住自个儿的嘴,可我是将正琅当亲兄弟的,他有那样的决策也该说一声才对。”宋承誉嘟囔一声。“就你这样的猪队友,要我我也不说。”沈微之亦是嘟囔一声,拿起珠玉簪子让小商贩包好,递了一枚银子给他。“谢公子爷。”银子的分量很足,小商贩低头朝他道谢。看一眼他手里的簪子,宋承誉追着他问,“你这话什么意思?你可别忘了,他也没跟你说!”“我不在乎。”沈微之朝他笑了笑,将东西塞进衣袖里。“哎,好端端的你买着姑娘家的东西干什么?”见这人将东西收得小心翼翼的,宋承誉便知道不简单。“当然是送给姑娘家的了,明知故问。”拿着手里的玉扇拂他一脸,沈微之上了马车,朝他拱手道:“承誉兄慢走。”“哎!”宋承誉话还没说完,就听见他对车夫说了一句,“去定国公府。”顿时,浑身的鸡皮疙瘩在宋承誉身上冒出来,“定国公府?林初音?噫——”最后,以一阵不可思议的唏嘘声结束了他暗戳戳的胡想。鹊枝将沈微之带到林初音的身边时,她正百无聊赖地坐在落亭里,与王府的亲事退了之后,她没敢再胡乱答应下别家府上的亲事,林湛德也没有在教训她,只是对她倒是比之前严厉了,没了以前的那般爱宠。她正郁闷得紧。“小姐,沈公子来了。”鹊枝吱声禀告,便退了下去。林初音忙转回头,见到他眼眸亮了亮,尔后便又恢复平常,“今日不忙?”问他话的语气十分稔熟。“四皇子去了江北之后,便不怎么忙。”沈微之笑着坐下,将怀里包好的碎玉簪子拿出来递给她,“送你的。”“什么?”她抬了抬杏眸。给他倒完茶水,才将簪子接过来,“簪子?”手指尖一触碰到,她便知道是只簪子。“方才从鹤鸣楼出来,在街边的铺子上见到的,觉得很适合你便买了。”说完,他又解释一句,“东西不贵重,你可不能不收了。”上回她给他送完糕点后,他曾送过她一只采蝶轩的簪子,可她嫌太贵重没收,这回他才没敢再买贵重的,这样她收起来才没压力。“可首饰是要送给心仪之人的。”她拿着簪子的手还顿在半空中,正是因为她喜欢赵止洵这么多年,才觉得这种贴身的东西只能送给喜欢的人,不是随便拿来送人的。“对啊,你没说错。”沈微之一口应下,也没再解释什么。林初音愣了愣,尔后才反应过来,霎时间,她双颊覆上一层烟霞色,耳后根微微泛红。空气仿若一下子凝滞起来,四周安静得只剩下鲤鱼戏水的声音。“我帮你戴上。”见她眼神微怔,沈微之站起身子说道。从她手里拿过簪子,他小心翼翼地帮她插到发髻里。她没躲闪。手要从她头上拿下来时,沈微之用手指馥抚了抚她的发丝。“方才见你一个人待在这,可是有什么烦心事?”他撩起袍子,在她身旁坐下。“自从出了上次的荒唐事之后,爹爹他对我一直很严苛,不许我轻易外出,更不再让别家的公子哥上门提亲,我每日只能在府中赏鱼赏花,弹琴诵诗。”她的话里,透了几分委屈。“定国公大人这是怕你又做出荒唐事来,你安歇上一段时日,等他看清楚你是真的改了,会抹掉这些限制你的条框的。”沈微之温柔的眉眼里,只有面前这愁眉苦脸的人,看得出来她苦恼了很久。“嗯,爹爹他是明事理的,只是以前对我太过纵容,见回回都适得其反,这回才狠了心。”林初音的心里是清楚的,只是她整日被困在这里,没处去说便一直没说。沈微之眼眸里的柔意更浓,嘴角勾出笑意来,“我也看得出来,你是明事理的。”“你看得出来?”她微愕。以前她在赵止洵面前时多骄横的一个人啊,说不讲理便不讲理,这人和宋承誉见到的,也是那样的她。“以前你太在意正琅,他稍有一点不如你的心意你便同他闹,想借此引起他的注意,可每次都落不得好。他那么睿智的一个人,定是也看得出来你是故意的,只是他不愿在你面前装知道罢了。”沈微之细细与她说来。林初音怔了怔,脸上浮现出一抹羞色,“倒是让你见笑了。”沈微之沉下眉眼来,脸上的笑意也收了起来,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