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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何时这么关心爷歇不歇午觉了?”废话,知道宇文青云在江北城的消息都好几日了,她还没能寻着机会出去找半双,心里可不着急吗?!楚无念心里打着鼓,脸上却笑眯眯的,“奴婢一直都关心的,只是王爷之前公事繁忙,奴婢插不上嘴罢了。”“是吗?”这人又揉了揉她的手,眉头轻佻。“嗯!”楚无念认真地点头,眼睛里闪着光,却藏不住眼底呲溜溜的狡黠。想学我?赵止洵将她往怀里一带,乌檀色的袍子就遮了这人大半,“你还真别说的,爷还真有点困了,你忙活了这么一早上,也该歇一歇了。”他说完,也不顾她愿不愿,拿手就遮上她的眼睛,自己闭了眼,也让她跟着闭眼。楚无念将他的书扒拉下来,朝他的脸凑去,低声道:“奴婢不累,您自己歇着就好啦。”她微微笑着,想从这人身上爬下来,可捣鼓了好一阵,却被这人越抱越紧。“您!...”楚无念急了眼,刚一抬头朝他想一顿呵斥,瞳孔里这人的脸赫然放大,他整个人朝她压了下来。“没人告诉过你,在男人身上不能乱动的吗?”他嗓音暗哑,温热的气洒在她的脖颈间。霎时间,精致小巧的耳根子爬上一抹嫣红,楚无念双眸中沾了湿漉漉的水雾,不敢看向他,“奴婢错了。”好半晌,她才从牙缝中挤出这几个字来。“犯了错是可以弥补的。”轻轻柔柔的声音洒在她的耳畔,楚无念身心轻颤,任由这人朝她吻下来。沉重的呼吸声,交织到一起。夜里,待这人睡沉,她才悄悄从麒麟院溜出去,见她过来,半双急忙将门关上,进了屋子,瞧见她这副眉眼轻颤的样子,半双急忙去给她熬了避子汤,“小主,您可还好?”半双扶着她靠到床沿上,关切地问。“不打紧。”她挥了挥手,脸色有点虚弱。除了之前的一两次之外,她每一次都喝了避子汤,人瞧着虚弱了一些。“再这么下去,奴婢怕您的身子会熬不住。”半双眸子闪了闪,脸上透着心疼。“可我也不能怀他的孩子。”喝下一口水,她敛下心神。半双将茶碗放好,话里透了些惋惜,“可日后您遇着心仪的人又当如何?”楚无念的眼睫颤了颤,连带着心间扯出一丝痛楚来,让她不小心拧了拧眉头,“是不是哪里又疼了?”半双急忙上前查看。楚无念将她的手拿下来,掰着她的手指头,“哪里都不疼,就是心里有点闷。”她没告诉她,她已经遇着心仪的人了。半双稍稍放下心来,替她抚了抚心口,“若不是有这层身份隔着,您与王爷,倒是般配的。”楚无念笑了笑,没再答话,良久后才开口说道:“长朝去了江北城,想来这几日就要回长安城了,这段时日你留意一下,我们若是能尽快相认便是最好的。”想起魏长朝的事,楚无念赶紧将这几日一直想嘱咐她的办的事说出口。“嗯,奴婢记下了!”半双点头,看一眼外面的时辰,起身跑到后院里,拿起药炉将汤药倒出来,段到她面前,吹了几下才给她服下。不知是不是这几日太过提心吊胆没睡好,楚无念喝了避子汤就打了瞌睡。半双想将她叫醒,可看到她这副虚弱的样子又没能忍心,干脆让她就这么睡了,她倚靠在床沿边上守着。子时一到,天牢里的狱卒刚换轮值,换进去的狱卒来到娴妃的牢门外,蹲下身子敲了两下,“娴妃娘娘可有冤情要诉?”闭上双眼的娴妃,一听到声音立刻睁开眼睛,小心谨慎地打量眼前的人,沉下脸色道:“本宫有冤情也不会跟你诉。”“你谁啊,离我们娘娘远点!”绿珠睡得浅,听到动静声就爬了起来,跑到娴妃身前将她护住。“娴妃娘娘别急,卑职乃刑部的役官,是蔡大人派我来的,娴妃娘娘可将这段时日在椒华宫中发生的事与卑职陈述,卑职会如数禀告给蔡大人。”狱卒装扮的役官朝她解释,糙然的眉宇间透着一股正气。娴妃皱了皱眉,“蔡大人?”狱卒点点头,“正是,眼下陛下昏迷一案正由司马大人与蔡大人一同受理,等案子水落石出,娘娘便可出了这牢狱之门。”听到司马修的名字,娴妃攥着衣袖的手微微收紧,末了,她让绿珠走到牢狱的一角,将她前日藏的衣角拿出来,递到眼前这人的手中,嘱咐道:“前日二皇子说本宫杀害了守在偏殿外的护卫,欲要从椒华宫中逃脱,是污蔑本宫的。本宫是中了迷陀香,神志不清被他摆弄了,那两名护卫是他派人杀害的。”看着他将衣角收好,她才继续道:“至于陛下昏迷,本宫猜想,定是陛下来到本宫寝宫的那日,吃下了桌上放置的合花糕,才昏迷不醒的。那合花糕是膳廷司进贡上来的,往日里本宫吃了都没事,唯独陛下来歇息的那日,吃下便出了事。本宫还记得,陛下是四月初二那日来的。”“好,卑职记下了,还得委屈娘娘在这牢中多待几日,卑职这就将您的话转告给蔡大人。”役官看一眼牢狱,匆匆迈步离开。夜里安静,巡卫们也松懈不少,正是他偷溜出宫的好时机。见他从牢狱中安然离开,娴妃才松下一口气。绿珠扶着她的手臂,帮她捏了捏,消散去这段时日来的疲劳。“只要宁儿在章台殿中也没事,我便放心了。”听说他回来了,可娴妃一眼都没见过他,上回见他,已经是三月中旬时候的事了。“娘娘放心吧,四皇子吉人自有天象,这江北的差事他都能办好,二皇子的那些手段,他必定也是能躲得过去的。”绿珠宽慰她一番。“你倒是聪颖。”娴妃欣慰地瞧她一眼。绿珠羞涩地低下头。娴妃微微敛眸,周抚霖会这么急着闹出这出事,想来是见周北宁办了差事回来,还将差事办得这么稳妥,等不及才做出的这番动静来,她看得出来,没曾想这小宫女也看得出来,她自然欣慰。夜里,蔡正听了役官转述的话,让他继续回了牢狱,周文王还有三日才会醒过来,他便让役官再在牢狱中守三日,不然,怕娴妃有生命危险。天亮后,他到司马府上寻了司马修,只告诉他,据膳廷司呈上来的菜谱中,四月初二周文王昏迷那日,他们只送了一碟合花糕到娴妃的椒华宫中。司马修捻着胡须,抬眼问他,“蔡大人是说,问题出在那合花糕中?”他眸光微闪,浮现出一丝亮光。“正是,我们不妨从膳廷司送的那一碟合花糕中查一查。”蔡正点头颔首。“那那个小太医那边可有消息?”周文王中的药,司马修还惦记着,等人醒来,才是案子能破获的最快途径。蔡正低垂下眼眸,认真回着,“他还在查阅医书,尚不能确定陛下中的是何药?”“那唯今之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