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训练,屠梓反射性地就开始编织思维迷宫,困住主任的精神触丝,把两人的思维接触缩在表层。虽然无法直接接触学生的精神领域,但这熟悉的联赛手法已经让主任猜出和自己“过招”的是谁了。他满意地一笑,采取了通过激发对手表层能量、让迷宫重新加强为屏障的方式来回收自己的精神触丝。这种方法既简单又快捷,也彻底免除了学生应对不当受伤的可能。——然而,异变就在这一刻发生了。第03章本来因为大部分精神屏障被收起而回复正常的洞底光线,在一刻间再度扭曲起来。四周出现无数看不清辨不明的虚影,身旁原本清晰的人事物变得若隐若现,吊车内的学生仿佛头部受到重击,晕眩、反胃的感觉侵袭了每一个人。还没有回到座位的刘柯当下就倒在了地上,言墨掐一下自己的大腿,勉强提起精神,跌跌撞撞地过去把半昏迷的好兄弟从地上拖起来,塞回原位坐好。到他扣好刘柯的安全带的时候,他自己也已四肢着地,晕得站不起来了。但当他勉力回头,试着回到自己的座位时,却看见自己那空位的旁边,竟也是空的!他用力甩一甩头,再睁眼一看,却又看见屠梓坐在了那位置上。如此数秒间反复几次,屠梓的身影就如同电源将尽的立体投影,一明一灭、似虚似实,不停消失又出现。“屠梓!喂!”言墨着急喊叫,但其实他也不太肯定自己到底有没有叫出声音,反正虚影般的屠梓就如同其他同学一样,紧闭着眼睛,毫无知觉。——待屠梓醒过来的时候,已是晚上。他发现自己躺在坚硬的岩石地上,四周寂静无声。摸着后脑勺坐起,他环顾四周,发现自己在一个巨型坑洞的洞底。——“初始之门”。不,不对。呈完美圆形的洞口不论从形状、大小来说都和初始之门非常吻合,但洞口上方没有吊臂、吊车,洞底也没有哪怕一个讲述初始之门历史的铭牌,反而有一道像是工程用的铁爬梯装设在洞壁,一直往上连到洞口。打开手机,除了屏幕裂了几道,也不觉有什么其他的损坏。但想用来求救,却没有任何信号;打开地图,也没有定位;更别提WiF蓝牙什么的了,一个连接点都搜不到。基于黑夜带来的莫名恐惧,屠梓吞了吞口水,没有大声呼救。别无选择之下,他喘着气,小心翼翼、一步一步攀着铁梯往上爬,只盼除了洞口就能遇到救援。可惜,事与愿违,爬出洞口,屠梓放眼能看到的还是一片荒凉,一个人也没有。而同时,看清四周环境带来的恐慌,更使屠梓如堕冰窖、四肢发软,险些从梯顶掉落、直跌洞底。独有的橘紫二色矿石岩层、仿若盘龙的山形、还有山谷中心的圆形深洞和那如同刀削般光滑的洞边,都指向同一个结论——这里就是初始之门。然而不论屠梓怎么用力去看、不论他揉多少遍眼睛,他都看不见那本该屹立在盘龙首尾交接之处、遥遥守护着初始之门的黑白双子塔。那连系每个哨兵向导精神的支柱。心脏跳得发疼,屠梓颤抖着爬出洞口,离开铁梯。他心里有一个把他自己吓坏了的猜测,但他不敢肯定。他再一次察看四周的环境,确定还是没有除了自己以外的任何人,便一鼓作气冲到盘龙石山山脚的一个岩洞里面。不能不说他运气还真的不差,在他再岩洞的阴影位置安顿好的下一刻,一辆军用吉普便从盘龙石山的开口处驶了过来。吉普车开着车前大灯绕着山谷走了一圈,车内还有两道强力手电的光芒探照而出,两边查看有没有可疑情况。屠梓缩在岩洞洞壁影子里面,尽力收敛自己的精神力,吉普车驶近时连吸气都不敢。这巡逻车里大概是没有专业的哨兵或向导,屠梓有惊无险,并没有被发现。屠梓暗暗松一口气,目送吉普离开。完成任务的吉普中人,在离开谷口之前就把手电收了起来。其中一侧的人习惯不良,近了能把人照瞎的强力手电筒,他随便从车窗外收回车里才关上电源,被他的同伴咒骂了几句。夜里安静,屠梓能听清这的确是初始之门周边地区的语言,他惯用的母语。但这都已经不重要了。屠梓背部汗湿,从洞壁滑坐在地。手电筒被收回车里时,斜斜照亮了车门漆上的徽章标识。那是一个在屠梓的国家,不,全世界都没有人会漆在自己车上的标识。——更生党的绿叶万字旗。………………他究竟是到了一个怎么样的世界。屠梓瘫坐在岩洞内,脑海一片混乱。尽管不太愿意相信,但就目前看见的事实而言,他大概也猜到自己可能是传说中的“穿越”了。同一样的自然环境、不一样的建筑,他起初怀疑自己是穿越到了更生党还没有被推翻的一百年前。但考虑到吉普车的车型,虽然旧是旧些,却不是一百年前能有的款式。那就是平行世界。屠梓更慌乱了。要是穿越的是一百年前,从初始之门形成、哨兵向导出现,到更生党被推翻之间不过不到十年的时间,那躲一躲说不定还能活下去。等到塔被建立起来,他再寻找席级哨向的帮助,也不一定就没有方法回去原来的时空,就算真的不行,至少性命、生活是无虞的。但要是这是一个更生党没有被推翻的平行世界……这……想到这一点,屠梓手脚发冷。就刚才看来,他还在一个定时有军人巡逻的限制区域。……早晚都要被发现,与其被抓起来当实验动物,要不干脆爬到山顶跳崖死了算了?长夜漫漫,屠梓心中无数次闪过这个念头。好不容易熬到清晨,惊惧一晚的他反倒因为体力不支,不知不觉间就昏睡了过去,直到太阳下山才醒来。一觉醒来发现自己就这么在危机四伏下睡了一个白天,屠梓惊得弹起,慌忙上下确认自己没有缺胳膊少腿、四周也还是普通的岩壁,并非什么疯狂实验室。“没事、没事……”“咕——”……好饿。也好渴。一日一夜没吃没喝,最害怕的那股劲儿一过,屠梓的胃肠喉咙就开始扭。校服口袋里就几个出发参观前舒杰给的小果冻,屠梓两口全吞了。这下子渴是没那么渴,可是更饿了几分。他暴躁地把两个塑料包装摔到了地上。怪不得死囚行刑前都得吃最后的晚餐,果然人肚子饿了就不太愿意死。在生理需求的压迫下,屠梓再顾不上害怕,他抹一把脸,决定拼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