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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又恢复成寒芒粲粲,唇角噙着冷笑,身影不闪不避地就似飞蛾扑火般冲入暗器团中。有刹那间的讶异,沈晟不由地怔了怔,残雪这冒失的举动简直叫做找死,漫天的火器立即一个接着一个炸开,烈焰如火云般瞬间吞噬了残雪的身形。在沈晟运足目力寻找时,一股热气突然自身侧涌来,甫回首就见带着点点火星的水色外衫朝面扑来,不确定后头是否跟着什么玄机,沈晟索性选择以左脚为轴大旋身避过,紧接着便以迅雷之姿反手自身侧穿出,毒辣地回敬残雪一剑。剑尖传回的钝感叫沉晟终于松开了一直紧拢的眉头,凭经验,他知道自己的这剑并没落空,甚至,连剑刺入的深度他都可以有几分把握,但当他还来不及再转下个念头,一股扯心裂肺的撕疼已是从后背蓦然蔓延,瞬间抽走了他全身的气力。吃力地低下头,沉晟不能置信地看着胸前穿出的半截掌尖,掌缘犹缠绕着闪闪银芒,他很快便认出那是残雪带伤的左掌,那么他呢?自己那一剑是不是也对他造成了致命的伤害?不顾胸口的巨痛,沈晟拼命的想回头,想看到一个令自己甘心阖眼的理由,一道清冷的语声却打碎了他最后的希望。“别费力了……”瞥了眼插在左胁上巍巍颤动的剑身,残雪淡漠地开了口,剑已入体数寸,但他知道沈晟不会再有力气将它插得更深,伸出右手喀地扳折了长剑,随手就将剑尖拔出抛在沈晟面前。“我不……甘心……”看着面前那截染血的剑尖,深晟脸上的神采迅速减为黯然,灰白的唇瓣不住地打颤,却是不肯闭上目光逐渐涣散的双眼。“凭……什么……这一切……都是你的……我是……这么努力……你却……却……我……不服……”急促地喘着气,含糊的话语断断续续地自沉晟满是血沫的口中溢出,“同样……是……杀人者……为……什么……”孱弱的语声倏然中止,只留下浓烈的不甘与怨怼随风呼号着,残雪缓缓地垂下左臂,让沈晟的尸身随着重力慢慢地滑落于地,残雪睇视着那双不能瞑目的眼瞳,许久才弯身拾起片段的流虹,缓缓运劲缠折出莲灯的模样。锐利的锋刃毫不留情地在他指上划下道道伤痕,残雪却是漠然地任血渍为它着色,专心一意地折着,半晌才将成型的莲灯放在沈晟的面前。“别太在意……是他太执著了。”低沉的语声自身后传来,一阵温暖覆上了后背,闭上眼,残雪放松地任自己靠向祁沧骥敞开的双臂里。当残雪扑向火器时,祁沧骥已放倒了其余四名的普通角色,就只剩那两个难缠的家伙仍苦苦追缠着,揪着一颗放不下的心,他几乎在残雪的左臂穿透沈晟时就掠至他的身畔,所以沈晟死前的那番话他也都一字不漏地听进了耳。没阻止残雪后来的举止是因为他明白残雪需要沉淀心绪的时间,不论他心中升起的感触是什么,僵硬的肢体都已显示出他并不好受,有时,疼痛会是最好的伤药,能叫多事的脑子分神少忙点。“我……是不是活的太轻松惬意了?”淡淡的问语轻轻滑出唇畔,残雪依旧静静地枕着祁沧骥的肩头,自己很是明白心底的动摇并不只因为沈晟的话语……那一剑,原本是噬向他的心口,而在那一瞬间,占据心中的强烈念头竟是不想死?!哈……怎会变得如此离谱?这样的变化已经太偏离了他的常轨,残雪忍不住质疑起自己的决定是错是对……私心地想为自己留段记忆,所以选择抛开所有纵情一时,但他始终相信到了该是结局的时候,他依然能够毫不眷恋地替自己划下句点,而今,这突起的意念却叫他彻底看清自己的脆弱……真能够吗?到时候自己舍得下吗?一个接着一个的疑问自心底不断冒出,在尝过了他的温暖深情,在懂得了爱恋的滋味后,他还能够无情无心的说断就断吗?原来……到现在自己都还是对自己戴着面具,欺骗自己去相信所有表象的谎言,这世间最不能相信的……原来竟是自己……“轻松?如果搞成这样都还能算的话……”伸指疾点残雪的肩贞大xue缓住如小蛇攀下的血流,祁沧骥小心翼翼地捧起残雪的左臂,出口的语调却顾作轻快,不想叫沈晟留下的暗影继续在他心中发酵,“……那我想我这种人大概会被归类到混得离谱那一级去”“……”原本浮动的心绪又是简单地因为他的一句话语而得到平抚,残雪缓缓地睁开眼来,目光些许黯然地望着无云的晴空……原来,不知不觉中自己早就沉溺在他的呵宠里了,还挣扎什么呢……再骗自己吗?继续相信自己依旧无情无欲?然后就可以将他该死的一切都只放在回忆里,对未来潇洒地不抱一丝期待?越想脑中的晕沉越感强烈,残雪疲乏地又闭上了眼……怎么会任自己走到这进退维谷的境地?怎么可以真的喜欢上他呢?……这该死的蓝天!为什么像面镜子?把他面具后这颗蠢动不安的心照映着如此清楚,叫他连伪装躲藏的余地都没有。“小雪儿……又在发什么呆?怎么,有本将军垫底你还不满意……等等,别动。”轻扶着残雪的左肩,微一使力祁沧骥就将整截袖子自肩缝处撕开,然而即使早有了心理准备,这颗心仍是被眼下这条惨不忍睹的左臂揪得发疼。“……”被祁沧骥谨慎的模样打断了思绪,残雪转头朝自己的左臂望去,不过就是流虹的一部分缠进了腕臂里,把它拔出来不就得了,干嘛一副如临大敌的怪样?想也不想地残雪伸手就往左掌端处的流虹揭去,准备一口气将它剥除下来。“喂喂!”赶紧伸手挡下残雪的右臂,只消瞄一眼祁沧骥就看清了这小子的不良企图,这结果却叫他忍不住哀叹出声。“拜托~~小雪儿,你好歹也看在这只手跟了你这么多年的份上,对它好点不为过吧……”“对它好点?太麻烦了。”随着语声不耐地晃了晃手臂,就见祁沧骥两道眉瞬间像是麻花般纠在一起,下一刻又扬成一付想将自己五花大绑的凶样,这瞬息万变的表情叫残雪忍不住失笑出声,突然间胸口跳动的心音似乎开始有了实在的感觉……“嫌麻烦?!”紧忍过嘴角的一阵抽搐,祁沧骥最后只能投降呻吟着,早该知道这小子出口的凉话会叫人闭气翻白眼。“你只要乖乖站好,其余的我来……希望你等会儿还笑的出来。”打量了好一阵子,祁沧骥才伸指扳向缠在残雪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