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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这样的生活吧。祁云晟走在外边,看着四周鲜艳的花丛,想了想开口,“余渊,你对奚泉府怎么看?”虽然以祁云晟对余渊的了解,余渊会说什么他大致猜得出来,不过此时此刻,他还是想找点话题和他聊聊。祁云晟发现,自己喜欢这样的交流。将想说的事情,想问的问题说出口,马上就能得来余渊的回答。这会让他获得一种谜一样的安心感。“什么怎么看?”余渊大约也是习惯了祁云晟突如其来的问题,略微想了想,道,“无聊。”“确实啊。”祁云晟道,“先祖为了种族的繁衍,全族迁移到安全的地方,从此安逸下来。若是后代脱离了这种安稳的环境,岂不是辜负了先辈的努力?”“呵呵。”余渊对于祁云晟这种说法却是有些不屑,道,“如果他一心把后人当猪养,那被别族灭掉还是迟早的事情。现在那奚泉府是安全的,谁能保证以后还是安全的?”“确实如此。”祁云晟点点头。“可是对于现在的奚泉府中人来说,他们只要离开奚泉府,就会有人针对狩猎。”“那是必然会有的风险,何况还有人心。”余渊道,“照目前的情况来看,他们就是牺牲品,为了维持计划效果而献出来的祭品。说实在的,我就不觉得有什么绝对的安全。”他摆手道,“如果足够强大,那么就不是被人狩猎,而是反过来狩猎别人了。他们的问题就在于被养得太温和了。”只有真正相处过,对比过,才能知道一直在安全的环境下长大,能把人养得多迟钝。事实上即便没有席红瑛这个超级战力,同时把赤沧余渊这两个算在规格外,祁云晟现有的实力也足够碾压那群人。只是席红瑛要求了,就让他上场了。不管是佘菁,罗贝,还是蠢狗,大体上祁云晟的唤灵都杀过人,也都不抗拒杀人,只是很多时候没有那个必要。带着切磋的想法和带着杀人的想法去战斗,风格是截然不同的。因此余渊才会觉得奚泉府无聊,跟养猪似的。“其实如果不是有人从中作梗,奚泉府也未必像现在这样封闭吧?”祁云晟想了想,”就比如,奚泉府内也有母亲这样想要到外界探索的人,只是因为这些事情,他们彻底收紧了。族人的高伤亡率吓到的不仅有族长,还有这些普通族人。“那你想让他们离开奚泉府?”余渊忽然道。“为什么要让他们离开?”祁云晟反问道。“不然你纠结这种问题做什么?”“有点感想不行吗?”“可以。”“……”余渊那十分顺畅的回答,让祁云晟忍不住扑哧一笑,“别逗我了。”“我什么时候逗你了?”“哈,其实我是在想……”祁云晟道,“我不想成为他们那样的人。”“……”“困守一方,一事无成,只能像个被饲养的家畜宠物那般无所事事……”祁云晟低下头,“有可能还有个负责饲养的主人,每日只能战战兢兢等待他的垂怜和赏赐。”“那样的生活再舒适我都不要。那也根本不是真正的舒适。”祁云晟这番话似乎是将他的恐惧道出来,让余渊一下子就感觉到祁云晟的气息波动,他揽住祁云晟的手,道,“你不是那样的人,我比谁都清楚。”“嗯?”祁云晟看着两人双手接触的部分,有些心慌。“你是御灵一族,你有你的修炼方式,有你的海岛,有你想要的一切。”余渊道,“只要你愿意,你永远可以处于你自己最喜欢的生活状态里。”余渊的话说得十分认真,让祁云晟的内心颤了颤。被肯定了的喜悦感压制了羞涩,让祁云晟忍不住回握他的手,“这一切都还要感谢你的帮助。”“一路走来,如果不是你,我不会这么轻松。”“那也是轻松与否的问题。”余渊说完,似乎是不太爽快地道。“没有我,你一样可以做到。”祁云晟微微一怔,看向余渊。而对方似乎和自己一样,面上染了些许绯红。他是认真的,这个表情这个姿态不可能是在说假话。灵眼如此反馈着。祁云晟忍不住勾唇,笑道,“多谢你的肯定。”“不是肯定,是在讲事实。”余渊闷声道,“你反正肯定觉得我在瞎说,但是我可没有。”就是因为认识到这一点,才让余渊有着微妙的不爽快。“你有闯劲,有激情,即便没有我,在那些人的辅助之下,你也迟早成一方气候。你这样的人我见多了,或许你本身的实力还没到强到逆天的程度,但是你身边的所有人,都会以你为主,努力拥你为王。”这便是人格魅力。真要仔细论起来,祁云晟的缺陷真的不少,余渊能数出来一大堆。就好比,他经常会因为太过认真而忽略休息,然后到晕倒才能停止自虐一般的活动。虽然修炼的路子不算乱来,但对于传承的取舍非常之乱,简直到了有用就临时学,没用就搁置的程度,一点都学不会按部就班。然后更重要的是,这个人遇到不利的情况还行,一旦遇到了比较顺风顺水的情况,就会开始莽撞起来!看吧,粗略一数都有这么多的毛病。但是,祁云晟的身边会聚集起一批人。他们有的会在意他的问题,有的不会去在意,共同特点是他们会选择包容,包容这个并不完美的祁云晟。而后被他的优点所吸引,甘愿为他所用。就他观察出来的结果,目前祁云晟身边的唤灵,祁云晟几乎都没用契约去压制过,完全是靠平日一点一滴的相处去软化他们,让他们拥有强烈的归属感的。比如他经常听说,祁云晟会把那老乌龟的收获拿来开一场篝火晚会,频率还不低,与此同时他也时刻在关注着他们,并不将他们当成工具。一想到那些手下几乎个个都有和祁云晟亲密接触的机会……鲛人皇不知为何,忽然有点酸。见余渊就像是想到了什么那般突然一脸不爽,祁云晟哭笑不得,“你怎么了?”“没有,想起不太高兴的事情。”余渊可没打算把自己的不爽原因说出来。开玩笑,这是能说出来的事情吗!余渊哼哼两声,道,“没什么,只是突然发现你这个家伙问题好多。”“真的?”祁云晟见状,知道余渊又在口不对心,便笑道,“真的是这么想的?”“……”“那我会伤心的。”祁云晟作势要摆出不高兴的模样,结果被余渊掐住了脸。“哭丧着干什么,没事多笑笑!”他不爽地道,“你这家伙一直都是这样。”“哪样?”祁云晟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