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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了,爹,你今日就可以给各派写信,讲清楚事情始末。”“嗯?老巢你都找到了?那不是好事吗,你做何还苦着脸?”顾江白摇了摇头,努力让思绪变的清楚,说:“他们这次是打算和我们来个鱼死网破,有一张部署图,上面写着枫月谷各分部,以及他们准备对我们下手的时间等等,种种细节……这个图,我没能偷到。”顾堡主的神色变得紧张:“嗯?他们想先下手?”“不清楚时间,我不好定论,但是事情一定要尽早和各派说清楚,不然魔头来犯时我们还在窝里斗就太乱了……”顾堡主又看了陈师傅一眼,就说:“江白啊,爹和你说一件事,就是堡里的事,爹想交到你手上,你十五岁起就跟着爹一起处理琐事,如今这内外,基本都是你在cao持,我原本还担心他们不服你,可我发现是爹想多啦,你做的很好,如今更是探到了那魔窟的位置,想必各派也会服你,你放心,我和陈师傅都在,有什么事,我会帮着你。”他爹的眼睛还在躲躲闪闪,陈师傅也是不敢看他,顾江白一阵无语,他这才回来,心还破了个大洞,他这爹就是这么给他找事的吗?“行吧,我知道了,剩下的我来安排吧。”说完他就走了,留顾堡主和陈师傅在后头一脸愁容。陈师傅说:“我看,你要不还是告诉江白吧?”“别呀!告诉他没用啊,这个关头告诉他不是分他心吗,他还会和我吵,大夫说了我要静养!”陈师傅眼看着老堡主耍赖,生生把一个喘疾说的像是命不久矣,其实就是想当甩手掌柜,便十分同情顾江白,在心里叹气一番后才说道:“……也不知陈楼主如今回去没,不然我给他修书一封,让他给您诊治一番?”老堡主一拍大腿:“我看行,上次他给我开的那个方子就很管,你赶紧写信吧,顺便让他也看看江白,这小子精神不好,最好也吃点药!”顾江白不知道他爹已经和他心里的死对头对接上了,埋在案前吭哧吭哧写了几天的信,总算将要交代的事写清楚,顾家堡是无辜的,现在是枫月谷的余孽要先动手,大家要早做防范,只是写到这里的时候他就有些头疼,都说空口无凭没有证据,他这番话怕是信的人不多,不过也没有办法……要是当时没有意气用事将那部署图撕掉就好了……都怪陈青礼这厮背信弃义,诓骗于他!在心里骂完,他便拿着一摞信交待下人送出,同时又被塞了一封信,上头书着几个端方秀雅的大字“顾江白亲启”,拆开一看,没有署名,却是一幅完整的作战部署图,想都不用想他就知道这是谁的手笔,于是他就转身追回下人拿回信,连夜将这部署图重新绘制了多幅,夹在信中送出。部署图上枫月谷动手的时间定在九月十五,中秋节当日,这个行为实在恶心,于是顾江白就把他的时间定在了九月五日,让各派近的直接于顾家堡聚集,远的就增派人手随信一起过去,还有少数质疑他的,那他就管不了了……图纸是真的,但是被他们偷走后就是假的了,枫月谷的人不会傻到还按照上头的部署来,事情拖则有变,要赢只能先发制人,现在就比谁都动作更快了。时间很紧,同他日渐变少的话相反的是他越来越频繁的梦,就连午后在窗台小憩,他都能梦到自己捅了陈青礼一剑,不真搁在他脖子旁边,而他的剑却插在陈青礼胸口……他用冷水洗了把脸,喃喃道:“陈青礼,你到底是个什么人?”外头顾堡主才伸进来的半只脚又缩回去了,他好像听到自己救命恩人的名字?他想了想还是朝前迈了一步,撩开帘子走到内室对顾江白说道:“儿子,我听你提到了陈楼主?”这三个字如今就是顾江白的禁区,他差点把盆摔了,瞪着他爹道:“提他做甚?”顾堡主以为他在气自己临时甩锅,就哄道:“爹给陈楼主去了一封信,打算邀他来家里住几天,他聪慧异常,到时候定能帮衬你一把,不过要是你自信,不需要他帮忙,那爹就帮你招待他,你就不用管了!”顾江白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爹你说什么?”“啊……儿子你没听到?”顾江白觉得这日子过不下去了,他想万一陈青礼来了就不用整日做梦捅他,干脆直接送他上西天,可想了半天之后心里又有些涨,他好像还是舍不得,光是想一下就疼的不行……☆、万般比不上已至处暑,顾江白听了他爹的话之后,心里隐约还有几分期待,他想陈青礼或许会来,然而等到月尾人也没来,便十分气闷,气自己不死心,气陈青礼无知无觉……直到九月三日晚,他已经歇下,突然听到外头画眉鸟疯了一样在叫,这小东西如今虽然失宠,但待遇还不错,吃的喝的都有,叫成这样实属异常,于是顾江白就披着外袍起身了。他摸了摸它的小脑袋说道:“你叫什么,也想像你前辈一样上西天么?”“噗……”窗外突然传出一道笑声。顾江白直接两粒鸟食打到窗户上,警觉道:“谁!”就见窗户被拉开,一道清浅的月色打在他梦寐以求的人身上,是陈青礼。“他竟没有穿白衣……”顾江白心里想着,也不知是哪根筋搭错了,他第一反应竟是关窗。陈青礼也没料到他会这样,忙扒着窗户递给他一根绳:“且慢,我是来赔你鸟的!”顾江白没听清:“赔什么?”“鸟!这绳子上牵着的!”“……”顾江白把绳一扯,就见下头果然吊着只画眉,只是这画眉看上去都快凸了,毛都掉没了,豆大的眼睛里尽是委屈。鸟命关天,顾江白只好先救这个小东西,给它解了脚上的绳子才放进笼子里,这画眉看上去也聪明,见里头还有个同类,就拼了命的朝它边上拱,试图把头埋在它胸前,看上去娇憨可爱。顾江白看了半天,瞧着两个小东西都不闹腾了才开始关爱那个从窗户里爬进来的人,说:“你来干什么?不怕我杀了你?”陈青礼浑身就像站不直一样,朝前走了两步,靠在他身上说道:“说了要睡你,我还没有睡到,为什么不能来?”他的声音又轻又软,顾江白却不为所动,只是说:“你跟我来。”说着就朝内室走去。这么一来陈青礼反倒有些慌——这人流氓都不怕,他能不慌吗?一进去顾江白就开始解他的衣服,陈青礼隐隐觉得有些不对,却也没动,直到解到腰封,陈青礼的手刚扶上去,顾江白就说:“上次你亲我是假的吧,你后腰有枫月谷的纹身,你怕我看见,对吗?”陈青礼没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