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望安宁能挺住压力,不要放弃,然而安宁好像哪里误会了……第二天裴修然没有去上班,他脸上的掌印虽然浅了下去,但仔细看依旧会看出痕迹,为了不让“乘风”的员工看出端倪,他只好留在了家里。安宁到公司后的第一件事就是将今天送来的文件扫描后发到裴修然的邮箱里,然后才开始一天的工作。正处理手中的文件时,何璧敲开了办公室的门,她现在已经有六个月的身孕了,肚子跟吹气球一样大了起来,再过一段时间就要正式辞职,因此现在闲地很。安宁抬头跟她打了声招呼,就见何璧站在门口跟他挤眉弄眼:“安宁,裴夫人找你,就在会客厅。”裴夫人?裴修然的mama?安宁瞪圆了眼睛,没想到这个裴夫人的动作这么迅速,昨天裴修然刚跟她摊牌,今天她就找上门来了。想到裴修然脸上的巴掌印,安宁就气地牙痒痒,示意何璧出去后,他立即给裴修然发了条短信:“你mama来找我了!等着,我给你报仇!”发完后也不等裴修然回复,立即开门去了会客厅。推门进去时,正好看到一个中年贵妇背对着他,她的面前是块巨大的落地玻璃,阳光从大楼外洒进来,给她整个人都踱上了一层金边。听到门口的动静,裴母转过身来,她虽然年近六十,但因为保养得当,看起来就像四十多岁一样,妆容优雅,衣着得体,气质十分出色。她的手上端着一杯咖啡,热气缓缓散在空气中,脸上不见什么皱纹,亦没有什么表情,就这么冷淡地与安宁对视,常年养尊处优的生活,让她自带一股贵气。“你就是安宁?”裴母略抬下巴,目光带着点审视,微眯的眼睛里透露出她的不爽,点了下沙发的方向说,“坐。”那姿态,就跟开屏的花孔雀一样。安宁毫不在意,在裴母落坐后在她对面坐下,态度不卑不亢,完全当对方是空气。裴母等了一会儿没等到安宁的讨好,只好主动开口问:“你就是勾引我儿子那个人?”安宁在心里翻了个白眼,装傻问:“哩儿子是谁?”裴母没想到安宁会这么问,完全打乱了她问话的节奏,之后的话一下子噎在了喉咙里,半天后才吐出三个字:“裴修然。”“哦,”安宁十分冷漠,“我们是在交往,怎么了?”那无辜的语气和坦然的态度,仿佛两个男人交往是再正常不过的事,反而是来质问的裴母多管闲事了一样。一来一回几句对话,裴母被安宁的不按理出牌气地肝疼,揉着胸口直顺气,半天后才说:“我不允许我儿子和一个男人交往,他是裴家的子孙,将来是要继承裴家的家业的,如果外人知道他是个同性恋,会怎么看他。”安宁歪了下头,问:“哩说这么多话跟我有什么关系,如果哩不想修然跟n人交往,辣哩就去跟他说,找我没用。”裴母:“……”根本不能好好聊天了!安宁偷笑,他就想看裴母吃瘪的样子,对于裴修然被打脸的事,他一直耿耿于怀。清了清嗓子安宁继续道:“我知道哩今天nai的目的,但我告诉哩,不可能。我不会ni开修然,如果有人因为他是同性恋而看不起他,我会陪他一起承受,如果他因为别人的轻蔑而不高兴,我会去安慰他,相对于外界的压力,我相信分手只会让他更痛苦,哩作为他的mama,n道不希望他幸福吗?”裴母被气笑了,“嗤”了一声反问:“我是修然的mama,怎么不希望他幸福,反而是你们这些小年轻,你知道什么是幸福吗,你以为一时的激动情热就是幸福了?修然从小就生活在裴家的光环下,事事顺心,如果他因为你放弃了裴家这棵可以庇护他的大树,你觉得他会过得如意吗?”闻言,安宁疑惑地歪了下头说:“我以为天下的父母都是爱孩子的,无论孩子犯了什么错都会原谅他,但见到您以后,我发现我错了。”至于错了什么,在场的两人心知肚明。裴母气地手抖,她一向以“贤妻良母”自标,却被安宁三言两语打上了不爱孩子的标签。她一下子从沙发上站了起来,指着安宁气地说不出话来,半天后才憋出一句话:“强词夺理!”安宁对这种指责毫不在意,对着裴母做了个鬼脸,把裴母气得够呛,抬脚就往门外走。手握住门把手时突然转过头说:“以后跟人说话把舌头撸直了,一个个地把错别字当可爱。”尤其是男孩子,一言不合就卖萌,不要脸!安宁:“……”这是他跟裴母过招以来第一次被噎住,尼玛这世道连让人说话带口音都不行了吗?好气哦,但还是要保持微笑。第92章比赛裴修然呼吸急促地小跑进办公室时,安宁正在跟他mama通电话,一双眼睛红彤彤的,跟只兔子一样。那小可怜的样子让裴修然一下子就揪了起来,脑中闪过种种他妈欺负安宁的情形,心里懊恼地很,明知道他妈有可能会在最近找安宁的麻烦,怎么偏偏要在今天请假,让安宁独自面对他mama?!裴修然又愧疚又难受,趁安宁挂电话的时候走过去,从背后抱住他,下巴摩挲着他的发顶,连声地道歉:“滚滚对不起,我不该让你一个人面对我妈,是我不对,让你受委屈了。”安宁:“……”裴修然:“不论我妈她对你说了什么,你都别在意,只要我们两个过的好,就没人能对我们指指点点。”安宁:“……”裴修然:“相信我,我一定会搞定我妈他们的。”一头雾水的安宁终于不再沉默,挣扎着转过身,双手捧住裴修然的脸,无语的问:“哩在说什么?”裴修然:“……”裴修然:“你不是因为我妈欺负你哭?”安宁眨眨眼,再眨眨眼,将自己的脸凑近问:“哩辣只眼睛看到我是因为你妈哭?”裴修然很想说“两只眼睛看到”,但他最终选择了沉默,但一直提着的心总算是放下了。安宁将自己挂在裴修然的身上,将脸埋进对方的脖子里,闷闷地说:“我刚才给我mama打电话,告诉她我们两的关系了。”“!!!”裴修然刚放下的心又提了起来,就跟过山车一样,抱着安宁的手臂猛然收紧,声音沙哑道,“阿姨怎么说?”他最担心的就是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