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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相与的脸。扶绪在南极仙翁身后,不动声色地打量他。南极仙翁愣了愣,面上焦急中又透着三分欣喜道:“赤jingzi师弟,你怎么来了?”赤jingzi道:“我来是为了子牙之事。”扶绪下意识看了一眼南极仙翁手中的葫芦,开口问他:“姜子牙怎么了?”赤jingzi瞥了一眼扶绪,见这小道士年纪轻轻,却仪容略不整,头发衣裳都颇为凌乱,甚至未向他行礼便这般粗鲁的问他问题,当即不悦地“哼”了一声。无视她,对南极仙翁道:“我方才到西岐,在封神台上遇见了清福神柏鉴,他告诉我,子牙的一魂一魄飘飘荡荡地来了封神台,被他推了出去,子牙便朝着昆仑山来了。可我在山下寻了一遍,并未见到子牙的魂魄。师兄你可有见到?”如此紧急的情况下,也难为赤jingzi还能考虑礼数,扶绪愁思满心,哪里明白他的这点心思,对他的无视也没在意。南极仙翁将手中的葫芦奉上,道:“子牙的魂魄正被我二人撞见,我们正打算进去禀与师父,就被你叫住了。”赤jingzi“哈哈”大笑两声,道:“这种小事怎么还用禀告师父?交与我吧,我带子牙回西岐。”“可此事蹊跷……”南极仙翁眉头紧皱,变相地回绝了他,并不愿就这么交与他。“诶,你多虑了!无非就是殷商那边的人搞的鬼,此等小孩家的手法,我自有办法解决。你将葫芦给我,待我去西岐救他。”经不住他一再坚持,南极仙翁只得将葫芦给他。可自家师弟的实力他心里有数,他转头对扶绪道:“你是跟着一起回去,还是进去找师父?”“我和他一起回去吧。”她担心姜子牙,也很担心……“也好。但战场刀剑无眼,邪门歪术颇多,你要当心。”“嗯。”扶绪对他笑了笑,“不用担心我。”赤jingzi睨了她一眼,挥挥袖子,当自下了山。扶绪这才感觉到他的情绪似乎哪里不对,狐疑地看向南极仙翁,却从他的眼睛里看到了相同的困惑。无奈,只得告别南极仙翁,跟上赤jingzi。第36章旧事赤jingzi对扶绪爱答不理,扶绪也懒得凑过去找不自在。二人虽是一路走,却分别占着两朵云,赤jingzi在前,扶绪远远跟着。他们之间,隔着大约一扇城门宽的距离。二人一路无话,赤jingzi的背影站得笔直,连后脑勺都写着“傲慢”。扶绪坐在云上,观察了他一会儿,百无聊赖地转过头,撑着下巴朝凡间看。当进了西岐的地域时,远远看到城门前一片黑压压的人影,她下意识以为那是西岐在cao练兵士。还没来得及感慨他们严阵以待、丝毫不松懈,先被直冲云霄的杀气拦住了路。余光瞥见赤jingzi仍是一身高傲地驾云前进,丝毫未将下方的情景收入眼底,她皱了皱眉,捏了个隐身诀,兀自驱云朝下方飞去。而粗心大意如赤jingzi,发现身后跟着的人早已经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时,已是在丞相府跟众人寒暄过后的事了。扶绪俞靠近愈心惊——那哪里是西岐在cao练士兵,分明是闻太师又卷土重来了。空地上竖着殷商的旗帜,士兵们穿着殷商的铠甲。冲天的杀气正是从横贯东西的一个大阵中散出来的。这阵由数个小阵组成,每一个小阵皆是杀气冲天,黑雾缭绕。扶绪观察了片刻,只觉得似乎是有些眼熟,却想不起在哪里看见过了。她伏低身子,几近趴在云上,谨慎地朝阵靠近。一、二、三……她数了数,正是十个阵,每个阵玄机不同,各竖着一面幡旗。其中的幡旗有红有黑,她并不明白是用来干什么的。最蹊跷的那个阵里,竖着一面白幡。甫靠近,扶绪那作为神兽的直觉便不由得驾云避开数丈远。她方才仿佛听见了厉鬼的挣扎哭号,又仿佛听见了活人的绝望嘶喊。厉气与怨气夹杂,阵里可谓是阴风惨惨。难怪几日不见,姜子牙就成了这幅惨样子。她用手指一下一下摩擦着嘴唇,内心在犯愁:这种邪门歪道的阵,别提破了,常人一看见便先被吓到屁滚尿流了。想到屁滚尿流,她摩擦着嘴唇的手指蓦地一顿,在半空中慢悠悠飘着的云也倏然一停。……慢着!想到“屁滚尿流”,她突然想起了一些旧事。许多遥远到近乎被尘封的记忆宛如潮水般涌来,一瞬间,她想起了好多。譬如,她明明与元始天尊性格不是很合,却偏偏被女娲娘娘送去玉虚宫学艺,还不哭不闹的。再譬如,她明明不甚了解通天教主,却偏偏看他不顺眼,一见到他就想烧了他胡子。但不止是烧胡子,她还想打他一顿。那约莫是很久以前的事了。记不清是几百年前,女娲娘娘还未曾如现下这般彻底隐居天外天不问世事时,曾带着她四处游访。一边带她领略名山大川,一边给她找寻够本事教导她的师父。但她作为凤凰一族最后的正统血脉、前任凤君与战神唯一的骨rou,挑选师父,也必定要够资格的。纵观三界,有这个本事与资格的神,也不过寥寥几个而已。那时女娲娘娘与元始天尊、通天教主往来皆是很密切,她不知该怎样选,便让扶绪自己选择。元始天尊偏温和慈善,总喜欢把自己与门人圈在既定的条条框框里。而通天教主是洒脱肆意,总是有些别出心裁的花样。小孩子大多喜欢懂玩乐的大人,那时扶绪也不外乎此。几乎是毫不犹豫的,她扑去了碧游宫。可是,后来为什么他们的关系会闹得如此之僵呢?扶绪缓缓垂头,视线淡漠地扫过下方整体的阵——她刚刚想起来了,此阵她的确是见过。不仅如此,她还想起了这个阵的名字——十绝。而让她最不适的那个阵,是最为邪门也最难破的阵,名为“落魂”。———————————————————那是小扶绪在碧游宫的第二年。她生性聪颖,术法上一点即通,通天教主对她也疼爱得很。即便他门下还有诸多弟子,却唯独对她最上心。那日午憩后,她揉着眼睛,强打起精神,绕去了通天教主常常练功的后山。一靠近后山,她便觉着今日的后山似乎与往日不同——更阴,更冷,更暗。“师父?”小女孩脆生生地喊着,在阴风包裹下,狠狠地打了个冷战。拐过弯,她看见自己的师父——通天教主正坐在一片广阔的空地上,摆弄着……旗子与土堆。小扶绪抱着胳膊,颤巍巍地走过去,在他身旁蹲下,歪头看着地面:“师父,你在做什么?”“嘘。”男子紧紧皱着眉,竖起一根指头,示意她别打扰。她连忙住了嘴,认认真真地猜着地上的玄机,虽说除了这是个阵法外,她什么也没看懂。看了会儿,她又偷偷转过脸,观察自己的师父。这明明是个头发已染上丝丝白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