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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燕风元嘉手腕翻转一柄与先前并无不同的纯白骨剑再出。 “也是?”这就有意思了。 “为这一刻,吾岂是只等了短短五十年。” 万卷书上数代人的执念,岂是朝夕。世上两全之事太少。 燕风元嘉杵着剑抬手抹去脸颊上的血污。“可惜了。” 缺舟没有说话,只是握着文殊的手紧了紧,殃风吹倒树立在地的剑柄。 佛力可以暂时加成王骨灵能,但也不可避免削弱了元嘉作为魔族的力量。而大智慧的佛力本事也只不过是消耗品。 消磨殆尽之后,哪怕胜了也无法再坐回一个人。 此时问题也很明显,谁都不愿死在这,战局也成僵持。 “心有牵挂,可笑这样也想杀本皇。” “若无牵挂,何必杀你。”元嘉心知如方才那般的好机会已经不存了,虽有预料到这种情况的发生。 那只能…… 先摧毁这个rou身了。 “始界从来不是大多数人的故乡。” “摩柯五趣·人众归老境。”缺舟举剑,圣气迸发,足下一顿剑势指向元邪皇。 元嘉双唇紧抿,指腹抚过剑脊,一剑甩出。 吾承认,自己是个言而无信的人。 “缺舟,你还想知晓答案吗?” “一切有为法,如梦幻泡影。” 作者有话要说: 不知道是不是咕咕太久,今早一个平地摔,自闭了。 ☆、第一百一十八章 燕风元嘉闭上眼睛微张着嘴喘气,王骨灵能自发修复身上创伤,但恢复太多次也面临灵能消耗的问题。从大智慧身上拿来的佛力快消耗殆尽,再进一步就是真的魔对魔。 只差一点点,还是差一点。元邪皇的魔力难道就真的无穷无尽,永不枯竭。 是六绝禁地流失的地气吗? 如果是,那可就麻烦了。 又或者这就是烛龙与畸眼族的差距。 另一边元邪皇也拿不准对方究竟知道些什么,但至少人世已经猜到幽灵魔刀的重要性。 而事实也证明,幽灵魔刀并非坚不可摧。佛者尚未尽全力,魔者当与他性质相似。 燕风元嘉眯起一只眼,挣露那只眼,眼睑细小的鳞片紧紧交叠。 “邪皇可以赌,赌是吾先碎,还是幽灵魔刀先碎。” “或者,赌缺舟没有那么强,赌吾……” 缺舟微微侧过头叹了口气。元邪皇的实力超出预料,杀他或许有机会,但代价却不是可以轻描淡写的。 尤其,还有人在等你… “是否甘愿赴死。” “征天·黄尘老尽英雄路。” 不同于止戈流,征天到底有多少种变阵也许连纳阵的人也说不清。那是前人留给后辈最后的礼物,也是一把双刃剑。 黄尘是宽剑,舞起来是大刀阔斧的豪气,没什么技巧,主要是够重,足以扫起一片沙尘,足以破坏通道稳定。 “尊驾……” “吾哉……” “缺舟。”征天扫过尘烟,红白的羽扇带起咒文,剑阵中未现的剑影落下,万卷书王骨灵能爆发,浩瀚圣气席卷鬼祭贪魔殿一扫阴晦魔氛。 元邪皇陡然眼神一变,幽灵魔刀王骨灵能随之爆发竟脱体而出。元嘉羽扇面前划过:“幽灵魔刀啊,毕竟是吾封印在万刃桃林,师隐毕竟是吾唯一的弟子。” 缺舟微微一笑,手中文殊挥出。 “不执为乐,执着奈何。” 但万卷书灵能爆发之后,便无法压制魔力。燕风元嘉转身踏离鬼祭贪魔殿,面上的刺痛不足以改写内心的压抑。 “他离开了,你还不退?”元邪皇垂手拔出缠绕着圣气的幽灵魔刀,圣气如同毒蛇咬上握刀的手腕,随即被庞大的魔气冲散。 “如果邪皇早几日来,缺舟倒也不必孤身当关。”缺舟一帆渡持剑身前,“但活着总比消失好。” 无垢之间存在千年的大智慧随着最后的无我梵音逐渐消散。地门最重要的所在开始崩塌,结界之外,随着钟声传入众人脑识,中苗境内所有的广泽宝塔一寸寸崩毁。 “这是怎么一回事,颠倒梦想。”俏如来松开手,怀中的颠倒梦想瞬间崩溃。“缺舟先生!” 戮世摩罗敲了敲头:“那不是还有一个吗?” “难了,上一回我前往地门时北顾执明的意识就已经与大智慧相连,真要说,这里面其实只有大智慧。”公子开明脸色要多难看有多难看,“元邪皇未免也太强了一点吧。喂,帝尊,你没一点反应吗?” “我要有什么反应,那又不是我修罗国度的人,还是沉沦海三天两头的见让你们产生一点不同寻常的意思。”戮世摩罗歪头看着公子开明摸了摸下巴。 “开什么玩笑,那个假掰的家伙,我看的是阿飘,阿飘啊!” “看来缺舟还是失败了。”元嘉放下按在太阳xue上的手,梦幻泡影联合大智慧全部意念,同样也影响到他这不属于大智慧的大智慧。 抬手抹去唇角不住滴下的鲜红,元嘉扶着背后的树起身,如果不是要他活下去……加上他的意识,梦幻泡影足够了。 原本的计划不只有梦幻泡影,还有……燕风元嘉敛着眸子伸出手,指尖一点光芒没入结界之中,黯淡的咒文瞬间耀如晨日。 元邪皇踏出鬼祭贪魔殿,暗色的披风飞扬:“本皇可以给你一个机会。” “只可惜吾从不求别人的机会。这一局本就是我们赢了,此战过后邪皇还有多少余力摧毁几处六绝禁地。”燕风元嘉突然笑了一声,混着血腥味的笑透着疯狂透着孤注一掷。 元邪皇沉默了一会儿,突然说道:“你很聪明。” “是邪皇从未掩饰目的。征服九界何必开启伏羲深渊。” 九龙天书就是和儒家性向不符,一连两次都是因为它出事。 “你只差一步。”作为烛龙,元邪皇看得出燕风元嘉身上的问题,包括那后天强行改造的返祖现象,“作为畸眼族你本该追求力量,追逐烛龙,现在却阻止本皇,你该明白始界更适合你。” “邪皇的洪荒始界,有邪皇自己的位置吗?”燕风元嘉睁眼,天青色暝矇破碎。 元邪皇说:“你真是奇怪。” “奇怪吗?千年以前几乎所有人都败了,邪皇没赢,达摩也没赢。千年后也不过是重演罢了。”元嘉羽扇拍在手腕上,一下两下,最后贴在手腕,“这世间,每一个人都寂寞。邪皇底牌尽现,如今也不想与吾再交手一番吧!” “你与缺舟一帆渡不同,你想活下去。”元邪皇双眼一眨。 “吾有等了三十年的人。”燕风元嘉垂眸,爬满右眼的细小鳞片缓缓渗出血丝,“而与他与吾个人而言,其实始界是否再现都无所谓。” “邪皇这rou身撑不住了,至少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