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计较,此处不是说话的地方,来我卧房。”“你这古怪的眼神是怎么回事?”李三思生气道。“我要先给我心肝儿将早饭端过来,等他吃完了我再过去。”聂千万留给李三思一个后脑勺,径自去了后厨。李三思:“聂千万你个夫奴!”等到秦先吃完了早饭,聂千万又将他从脖子到脚捂了个严实,“天气越来越凉了,心肝儿要捂暖一点。”秦先艰难地动了动脖子,“妻主,你还想不想让我下床了?”聂千万思索一会儿,“最好别下了,心肝儿之前受了惊吓,现在要静养。”秦先:……聂千万又嘱咐李府上的小侍将秦先看顾好,最后依依不舍地离开了房间。李三思的卧房离着聂千万与秦先的房间也不远,转过长廊再拐个弯儿就到了,聂千万刚抬脚进去,李三思就立马站起身将她拉了进来。房门关上,李三思开门见山,“我已经命人在赌坊放给了高薪一笔高利贷。”“火|药司的事儿只要套牢了高薪,就不怕那位高大人跑了,接下来催债的事儿交给雪刀就成了,我告诉她要故意露出些马脚,不然鱼儿可不会上钩。”聂千万随意坐下,“咱们现在要将□□司牢牢地握在手里,以后有大用处。”“若是那位高大人不肯呢?”李三思道。“呵,那就别怪我无情了。”聂千万眼中杀机顿显。“就照你说的办,但是到时候由我来游说那位高大人,你不要出面了。”李三思看了聂千万一眼,“我怕你将人捅喽。”李三思:“刚刚接到消息,太女今日要登门去相国府,你要不要提前笼络一下你那丈母娘?”“我那丈母娘看似忠于皇上,但是两面三刀,早已经给自己留好了退路,那日她追我们道城门外头,你猜她跟我说了什么?”聂千万眼中漾起笑意。李三思:“说了什么?”“与你一样。”聂千万笑的更厉害。“劫镖!”李三思冷笑,“她竟还惦记着这一笔银子!”聂千万:“这可不是一笔小数目,镖车过几日便要经过无辟山了,姊妹们演练了许久,这回终于能派上用场了。”李三思沉思道,“那要速战速决了。”“不止是速战速决。”聂千万抬眸看着她,天光透过窗纸照进来,映的她凤瞳剔透如琉璃,“要提前。”“提前?”李三思惊诧,随即又明白过来,“你是为了你那夫郎?”聂千万不说话,算是默认。男子怀胎十月,她要在孩子生下来之前,将所有的事情都料理妥当。“疯子。”李三思摇着扇子评价。.相国府内,于侧君不敢置信地看着太女送来的一应彩礼,金丝笼上的鹦鹉扑棱棱挥着翅膀,聒噪地叫着,无端端地惹人火起。前来宣太女旨意的小侍念完一串事宜,于侧君还是觉得难以接受。秦笙倒是施施然站起身,笑着接了太女的旨意,与那小侍寒暄了几句,又送了些银钱才将其送走。“这是怎么回事?”于侧君冷声。“就是爹爹看到的样子。”秦笙敛下眸子,不想再说话。“你如今果真是翅膀硬了!”于侧君气极,将关着鹦鹉的金丝笼子愤然扔出手,鹦鹉受到惊吓,不停地“嘎嘎”叫着,惊惶地拍着翅膀想要出去,奈何金丝笼结实无比,雪白的羽毛掉落一地,也没有撼动一根金条。秦笙满不在乎地拍了拍沾到身上的尘土,“爹爹不应当为我感到高兴吗?如今我既不用和越连城冥婚,也不用嫁给一个寂寂无名的门生,而是成了太子的侧君,光耀门楣,比起大哥嫁了一个山匪来说,已经算是将他踩进了泥里。”“你处处与你大哥争锋,如今倒好,将自己的一生幸福都赔了进去。”于侧君眼中闪过绝望的神色,如今木已成舟,就算是后悔也已经来不及了。“爹爹,你为什么就是不肯相信我,我会做的更好,登得更高,太女就算再不济,她也是太女,将来的圣上。”“笙儿,你还是想的太少了。”于侧君仿佛瞬间苍老了十岁,眉目间都显出疲态,“我累了,你好自为之吧。”秦笙看着于侧君远去的背影,暗暗地攥紧了手指,爹爹,我一定会让你看到,我会爬到最高的地方,让所有人都只能仰视我。秦相国的书房一向是鲜有人来,但是今天显然是来了一位贵客,秦晖比太女大不了几岁,但是看起来仿佛比太女还要年轻一些。太女已经下了旨意,是以二人并未谈的太久,多半是太女听着,秦晖应上一声“是”。秦笙嫁过去的日子定的也很仓促,就随了太女的意思,越快越好。最后太女拉着秦晖的手,笑眯眯道,“没想到竟能与秦相国结为亲家,实在是大喜!”秦晖也笑,只不过这笑中有几分真情几分假意就难说了,反正在太女殿下看来,这是受宠若惊的笑。“犬子能得到太女殿下青睐自然是好事,只不过臣还有一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秦晖微笑道。“秦相国但说无妨。”“能与太女殿下结为姻亲是臣几世修来的福分,但是臣斗胆问一句,此事圣上是否知晓?”秦晖眯着眼睛道。“母皇……”太女有些神色尴尬,“母皇知道了肯定会祝福我们的。”秦晖心中有些发笑,这太女如今年岁也不小了,竟还是如此天真。当今圣上虽然长寿,但是膝下儿女并不多,太女是长女,也是唯一一个活下来的皇女,其余的皇女不是夭折就是贬黜,再无与她争夺皇位的机会。秦晖一向是圣上的心腹之臣,问出这句话来并不奇怪,只是太女竟然真的没有禀报圣上,已经有些隐隐地不将圣上放在眼里。一个垂垂暮年却还在皇位上的圣上,一个已经做了二十几年的太女,呵——“此事已经说定,本宫会挑个合适的日子,禀明母皇。”太女挥手道,“天色已晚,本宫还有些事务未处理,就不陪着爱卿了。”“臣明白了。”秦晖行礼,“恭送太女殿下。”秦晖一直将太女送出门外,看着太女的凤辇慢慢地消失在视线之中,才慢慢的踱着步子,回了府里。秦笙正在自己的卧房梳妆,身边只有小琶一个在服侍,“母亲呢?”“回公子,大人送完太女就回书房了。”“母亲不来找我?”秦笙放下紫檀木梳。“并未看见大人有要出门的意思……”小琶小声道,“而且,公子,咱们到现在也没找到小鼓,你说他会不会……”“吃里扒外的东西!”秦笙手中的紫檀木梳落地,断成了两截,“背主的东西!”“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