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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她等,而这些似乎又是没办法改变的事,好在她愿意接受这样的他。阮枝这时候晕乎乎的,根本没听清邢惊迟在说些什么。只说着说着又不开心了,张开手就朝他闷声道:“邢惊迟,你抱抱我。”他怎么可能拒绝呢。邢惊迟将座位往后调,伸手就将阮枝抱入了怀里,另一只手揽上她的腰微微用力就将她整个人都抱了过来,好让她能完全呆在他的怀里。只不过这样的姿势有些危险。阮枝跨坐在他身上,双手搂着他的脖子,柔软的小脸就贴在他的颈侧。他们也不是没有这样亲密过,只不过多数时候是在床上,在外面这还是头一次,更不所车内狭□□仄。邢惊迟从没觉得他的车不够大。但现在,显然这点空间不怎么够用。他轻舒了口气,尽量不去注意他们紧贴的部位。只低声问她:“枝枝,怎么了?”贴在他颈侧的小青瓷没说话,只是眨巴着眼睛,纤长浓密的睫毛像一把小刷子似的刷过他的颈侧。他的颈侧似有点点星火坠落,叫他血液guntang起来。“枝枝?”邢惊迟抬起手轻抚上她的脑袋,安抚性地揉了揉她的发。阮枝陷在自己的熟悉宽阔的怀抱里,放松了身体将自己全然交给了眼前的人。她只觉得心里有些东西似是藏不住了,像丰城的雨不断地往下落。水坑会被填满,迟早有一日会溢出来。就像她的爱。她悄悄地在他颈侧嗅了嗅。街道寂静,车内昏暗,空气却没有那么热。此时此刻阮枝很清楚自己在做什么,她微微直起身子,额头擦过邢惊迟的下巴,睫毛微颤,片刻后抬眸看向邢惊迟,直直地望入他的眼睛里。邢惊迟一时间失了神。他看过阮枝许多模样,雀跃、难过、专注耐心、虚弱苍白或是情动的模样,不管是什么时候她的眸总是那样清澈干净。他最爱她的眼睛。但这一瞬,阮枝的眼神里有火。明明他们陷在黑暗里,她眼里的光却比任何时候都明亮。“邢惊迟。”她的声音很轻,但语气很坚定。邢惊迟下意识收紧了手,耳后的肌肤不受控制地颤栗起来。他有预感,接下来的话可能会往不受控制的方向走。“我在。”他喉咙发干。阮枝抿抿唇,胸膛内的心跳一下、一下,每一声跳动都清晰有力。面前邢惊迟的脸从幼时再到如今,完全重叠在一起。十九年前他握着她的手的力道,她一直记得。他给她的勇气,她也记得。他长大了,成为了她的丈夫。阮枝在暗里弯了唇,也不算是骗人。阮枝的侧脸轻贴着邢惊迟的,温柔的气息柔柔地扑在他的耳廓,她卸下了所有的伪装和防备在他耳边似撒娇般低语:“邢惊迟,我好喜欢你呀。”邢惊迟的心脏似是被人轻轻地捏了一下,继而猛烈地跳动起来。他沉默许久,只觉得内心情绪翻涌。明明想好他先表白的。但不论做什么,他怀里的人总是能抢先他一步,从这桩婚事定下到现在,总是如此。他垂眸,紧盯着阮枝的脸。半晌,男人哑着嗓子问:“枝枝,可以亲你吗?”阮枝懵了一下:“现在吗?”男人似乎不需要她的回答,话音刚落,有力的手拨过她的脸,guntang的唇紧接着落下来,细细密密的气息将她裹住。横在腰间的手愈发紧绷,她被迫地贴着他坚硬的胸膛,毫无间隙地与他相拥。这个亲吻像海浪。阮枝记得海浪翻涌时的感觉,海水无情地在沙滩上翻搅,迟迟不肯退去,只这一次的海水,是火热的。唇齿间的空气越来越稀薄,她下意识地伸手抵住他的肩,试图拉开距离。下一秒,男人轻喘着松开她,略显粗糙的指腹抚上她柔软的唇。“好点了?”阮枝趴在邢惊迟的肩头,本能驱使她大口的喘气,好半晌才点点头。察觉到她的动作,那只手又按住了她的后颈,薄唇紧跟着她的气息贴过来。阮枝在迷蒙中下意识地咬了他一口。她被亲得发晕。阮枝脑中的最后一个念头是,原来接吻也会这样累。.早上七点。阮枝一脸懵逼地睁开了眼睛,脑袋空空。她对昨晚的记忆还停留在她和邢惊迟在小酒馆里。后来..后来他们回家了?邢惊迟呢?阮枝下意识地去找邢惊迟的身影,最后视线停在房间外的小阳台上。她要找的男人正站在阳台上接电话,阳光照下来,让他的眼角眉梢都沾了春意。平日里不管什么时候看起来都冷冰冰的脸,还有几分柔和。阮枝心想,他看起来还挺开心的。是电话里的内容让他开心吗?忽然,男人似有所觉,抬眸朝她看过来。他的视线比任何时候都直白,带着热意落在她的身上。说了几句后他挂了电话,推开门径直朝她走来,阮枝不由抱紧了自己的小被子了。邢惊迟站在床侧,居高临下地盯着阮枝看了一会儿。她面上一派无辜的神情,似是把昨晚的事儿忘得一干二净了。阮枝眨眨眼,他一直往她脸上看什么呢?她想了想,试探着问道:“邢惊迟,昨晚...我欺负你了?”显然阮枝也知道自己喝了酒会发脾气的事儿,其实她这些年还好一些了。以前听林灵说她喝了酒还非得抱着那些宝贝絮絮叨叨,最后干脆就抱着东西睡了。她也就仗着昨晚是邢惊迟在身边才敢喝那么多酒。邢惊迟挑了挑眉,还真忘得一干二净了。他也没打算吓她,只抱臂立在原地,神色淡淡地问了一句:“枝枝,以前谁让你伤过心?”显然,这话是诈她的。邢惊迟不是个小心眼的人,但不知怎的,他总想知道关于阮枝那个“喜欢了十几年的人”,十几年是相当长的岁月了。虽然现在他的小青瓷喜欢的人已经换成了他,他却不甘心。至少,得知道是个什么样的人。阮枝一懵。以前谁让她伤过心?听了这句话阮枝还真仔细想了想,小时候最让她伤心的是经常见不到爸爸mama,再大一点就是她失去了自己的家。再往后就没有伤心事了,顾衍待她比林千寻更为上心,待她就如自己的孩子一样。因为阮枝爱缠着顾衍这事儿林千寻没少吃过醋,但更多的还是感激顾衍。所以现在阮枝跑三藐寺跑的勤一些林千寻也只暗地里生闷气,不敢表现出来。阮枝试探着应道:“没有?”邢惊迟眉心微蹙。他就